第39章 ：贪得无厌（1/2）

自从志雄当家以后，这家里客来客往就频繁了。孙大哥，大姐，娇娇姐和姐夫每月都是常客。他们来了都不空手，给妈买了礼品。志雄当家嘛，当然责无旁贷的负责招待。有时，来客多了，志雄的工资实在不够用了，就找邻居借借，下月发工资了先还。

孙大哥也一反常态，改变了以前来，来了就关在房间里谈话的习惯。而志雄经常在妈的分咐下，买肉买酒。妈坐在旁边唠嗑，孙大哥就在这儿悠闲自在地小斟。这些，志雄看在眼里，也不计较，也没有办法计较。

大女儿宁冰留在江城市上幼儿园，几岁时的一个星期天，她在紫烟巷旁的一个小土坡上，一只手扒着水泥杆转圈玩，在速度加快时，失控飞身甩出到坡下摔昏迷了。不知过了多久后，一个小朋友惊恐地跑到志雄家冂前，语无伦次地喊道：“程叔叔、宁冰她、血、血！”待志雄跟着跑过去后，看到宁冰侧躺在坡下，满头是血，人已经昏迷了。

志雄赶快抱起孩子往医院里跑，经过医生淸洗、检查、治疗，头部受挫，医生诊断：严重脑震荡。头甩出碰撞后肿得像个西瓜，需要观察及消肿。观察到第二天清晨五点钟才出观察室，转到普通病房，下午才回家。

因家里客人频繁，当月的计划票只剩有鸡蛋票了，志雄的生活费也只有买鸡蛋的钱了。早上上班前，志雄抢在市场开门时买鸡蛋后，跟妈交代了，就匆忙地上班了。加上上班是早出晚归，即天不亮出门、天黑了才回家。

志雄下班回家已是晚上了，到家后发现鸡蛋少了四个。志雄高兴地问宁冰：“奶奶给你做鸡蛋吃了？”宁冰举着仍肿得像西瓜的脑袋，刚才还好好的，听到志雄问，就瘪起小嘴，很伤心，很伤心地哭了起来，说：“没有，奶奶不做给我吃！”“那鸡蛋怎么少了？”“是中午三姑来吃饭，奶奶做给三姑吃了。”宁冰接着说：“下午奶奶做饭时，我就拉着她的手说：‘奶奶，我要吃鸡蛋，爸爸说这鸡蛋是买给我吃的！’可奶奶说：‘那鸡蛋是你爸用生活费买的，是待客的，要吃鸡蛋叫你妈拿钱买。’爸爸，你赶快给妈打电话要钱，我好想吃鸡蛋啊！”志雄听到宁冰的哀求，一股戳心的悲痛瞬间从心中冒出。亲孙女摔成这样，这当亲奶奶的竟狠得下心来，宁可做给健康的三姑吃，也不给摔伤需要营养补充的孩子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啊？叫志雄感到我透心的凉意！

志雄控制不住了、一股悲痛由心而生。心有悲伤，男人也会哭的。志雄急忙用左手捂住贮满泪水的双眼，右手将孩子护靠在身上。孩子感觉到志雄身体在抽搐，抬头问；“爸爸，你怎么哭了？”志雄压住心头的怒火，不声不响地带宁冰岀去了，到街上给她买了碗猪肉馅的三鲜水饺。对宁冰说；“你晚上吃过晚饭了，再煎鸡蛋吃了不消化。白天，我已经跟你妈打电话了，妈知道你摔伤了，明天就回来，她给你煎鸡蛋吃。”宁冰高兴地欢呼说：“妈明天就回来啰，我又可以见到妈和妹妹啰，明天可以吃鸡蛋啰！”宁冰的高兴溢于言表。

晚上待孩子睡后，志雄问妈：“我特意为孩子买的鸡蛋，为什么不做给她吃呢？”“我忘了。”“那后来怎么做给志敏吃呢？”“你用生活费买的，我不能做给她吃吗？”“我的工资都是生活费，不错。但这家里生活的人也包括孩子呀，那三姑经常来蹭饭都能吃，为啥孩子就不能吃呢？况且她摔得这么惨、你不心疼、不该补养吗？”妈不做声了。

志雄又说：“孙文涛的孩子是你的孙子，宁冰就不是你的亲孙女吗？”妈不耐烦地说：“你这程家的畜生，你这个护媳妇的东西，这是娶个媳妇卖个儿呀！…”志雄摇头说：“你不要横扯，这和媳妇有什么关系呢？她在外地工作，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你乱扯什么呢？

再说，我的工资养一个孩子，媳妇的工资也要养一个孩子，凭什么还要她拿钱买鸡蛋给宁冰吃呢？告诉你，我一个人的工资全贴出去了，你如果还想打媳妇工资的主意，门都没有！”妈无言以对，仍耍赖地干嚎。

志雄还生气地说：你一个当妈的，跟孙文涛的孩子，买这、买那、买冰棍，宁冰在你身边生活，长这么大了，马上就要上学了，你跟她买过一支冰棒吗？买过一条手帕吗？买过一件玩具吗？没有，你在她身上，没有花过一分钱，哪有你这样当奶奶的？我真不知道你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你的心也太狠了。妈抓起被子，捂着头，表示不愿意听。志雄摇摇头，认为这个妈，真是不可理喻！离开了。

第二天，在外地工作的媳妇提前调休回来了，看着宁冰摔成这样，满是心疼地埋怨志雄，没有照顾好孩子，志雄无话可说。心想，不能把妈只认她孙家的儿子，不认我这个程家的儿子，更不认宁冰是她的孙女说出来。这种事，只有烂在心里。更何况妈现在把我程志雄和志秀当成程家替父还债的人呢，这能说吗？还有下面的两个妹妹，谁都不能讲啊！妈这种心态，已经变态了。

过几天两个妹妹回来，见到志雄一脸的不高兴。志敏拉脸警告说：“哥，你不要什么事都听媳妇的，妈照顾你，还要照顾宁冰，哪点对不住你们？你再这样无事找事地跟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