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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灭门(1/4)
“当…当…当”,未时的鼓钟都己经敲响了,我还在殿前司的门房坐着。从我来这儿算起,己经足足过了三个时辰了,地上铺着的三十六块地砖被我数了一遍又一遍。三个时辰过去,除了门房前的侍卫和己经不知去向的通报小吏,能喘气的是一个都没见着,真是个鬼地方,连个苍蝇都没有。
早知道吃些东西再过来,都没有人给我递过一杯水,这会儿不仅肚子咕咕叫,嗓子眼儿也冒烟,我想极了在镜月楼吃饱喝足的那天。就坐着睡会儿吧,反正也是闲着,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正当我眯上眼睛的时候,传来了通报小吏的声音:“你可是今天来开拆司赴职的青川?”
我咳了咳嗓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小吏瞟了我一眼,说:“跟我来吧。”他的背有些驼,走起路来像是负着几担子柴火的樵夫,一掂一掂的。
小吏并没有将我领到一处屋子,而是将我领到一处草木葳蕤的花园,花园里有一片湖,湖上有一座湖心亭。他指了指那座湖心亭,便一声不吭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莫不是这开拆司的值房便是这处花园,我暗自好奇,倒也没多想,向小吏刚刚指向的湖心亭看去,里头似是坐着一个人,隔得太远看不清样貌。
“青川小友,我们又见面了。”我走进湖心亭的时候,那人向我打了声招呼,没想到是那殿前司指挥使—杨老头。我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心里就管他叫杨老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杨老头没多大变化,和我第一次见他一样,还是身着一身紫袍,眼眸中似是荡漾着一片古井水,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此时,他的眉宇间倒是多了一份老年人该有的平和,头发丝儿也是白了不少。
此时我面对这杨老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朝他拱了拱手:“杨大人,好久不见。”大概是渴了一上午的原因,吐出的字跟瘪了的屎一样,干巴巴的。
杨老头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攒成一团:“坐下说吧。”说完,又为我沏了杯水。
我也不再客气,拣了一个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了下来,石凳凉得像是一道冰锥,差点儿把我扎得窜了起来,好在还是忍住了,我端过水杯,像个水牛似的,“咕咚咕咚”就是两口。
“看样子是等久了吧。”杨老头大笑了起来。
我又咽了咽口水,说:“卯时来的。”
“没人唤你去开拆司的值房?”杨老头问道。
我听后,摇了摇头。
此时一名仆从端了些果仁和一壶凉茶,这杨老头不会来了兴致,特意来找我喝个下午茶吧。我见杨老头朝那仆从道:“去把今日通报的门吏寻来,我有话要问他。”
不久,那门吏便一掂一掂来到亭里,单腿跪了下来:“小人蔡元,拜见杨大人。”
杨老头朝他问道:“今日门前,是你值的班?”
那蔡元低下头去,回道:“是,是小人值的班。”
杨老头又问:“那为何开拆司新任判司官,在门房候了三个时辰没人接应?”
“小人一时疏忽,怠慢了判司大人,请杨大人和判司大人见谅。”这蔡元似是感受到有些紧张的气氛,一手负在身后搓捻着手中冒出来的汗渍。
杨老头脸色忽变严肃,呵斥道:“一时疏忽?好个一时疏忽,耽误了朝廷命官上任,使殿前司情报运转受阻?这事光见谅就行了?”
蔡元听了,身体一怔,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又是叩首又是哀求:“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这下我大概知道他的背为何是驮着的了,大概就是这样伏在地上,弓着身子,将头埋得老低,时间久了,背自然也就挺不首了。
杨老头没有说话,啜起了茶,像是在等着什么。判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不是他一个门吏想使脸色就使脸色的,背后定然有人主使。这等缘由杨老头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我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的身份,也就没想去搭理。
这跪地上的蔡元应当也明白了他眼前的杨大人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可他能咋办,估计两头都惹不起,只是不停地叩首,不停地求饶。
“还不说吗?”杨老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只见蔡元几近力竭,头破了不说,磕都磕歪了,早己是七荤八素、气喘吁吁,不光满头大汗,背后也都湿透,像是在一场大雨中跌了一跤回来。
“是…是虞侯大人,虞侯大人告诫小人,给一番颜色让新来的青大人瞧瞧。”蔡元趁机匀了一口气,终于是熬不住,说了出来,“小人不敢违逆他,这才怠慢了青大人。”
毕竟这杨老头才是殿前司的一把手,惹谁,也不能惹他啊,你说这蔡元早说不就完了。
杨老头捋了捋胡子,又问:“哪个虞侯大人?”
蔡元咽了一口气,说:“是于文乐,于大人。”
杨老头这才挥了挥手,示意蔡元下去。却见那蔡元两腿发软,一阵摸爬滚打,踉踉跄跄地走出亭子。
于文乐,这是谁呢,我细心思索一番,想是没得罪过这号子人,为啥一来就要给我瞧些颜色。
还是这杨老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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