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常态（1/3）

手下人当然知道老大想问的，随口就来：“大概两年前北洲聊城外，他还是个小乞丐；后来被宗师熊千农带走，中间在南洲桂湖城出现过，已是带着武艺，那段时间武林新秀都在铲除匪寨…山王府上两位宗师报复过一些人…”

领头的打断：“我明白，他这种破坏行为应该就是报复，想再次引出那两个宗师，其他的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看住小主子，那两个宗师出现，免不了招呼一声，这小子就看他运数了。”

说完内心也是有着猜测，宗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又觉得姜小凡不像鲁莽的人。

话题中的两人坐在火堆旁，姜小凡倒腾烤肉，笑看着秀气少爷盘点金银，开口：“少爷怎么称呼？有甚名号？”

她立马丢掉手里物件，起身把剑一抽，喝道：“听好了，落梅不知春来早，料峭九寒胜风涛，一剑九寒，楚少侠！就是我了。”

“有礼有礼！鄙人姓姜，外号黑疙瘩，请问楚女，不，楚少侠今夜得了多少银钱？又打算如何安置这些财物？”

“嘿，都怪你，又忘了。算了，数它干嘛！明日寻那蒙脸姑娘，给她分点，其余的，让她补给被匪人迫害的人家吧！你怎么叫了个黑疙瘩的外号？”

姜小凡想起炎黄大地，大人们小时候给起名，不就是越丑越好嘛！颇为感慨，也为了怀念，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叹道：“你有酒吗？”心里却是，“我有故事！”

“难喝死了，没有。”随即两人沉默下来。

一大早两人进了小镇，打听到之前的姑娘家在哪，楚女侠将一部分财物送出，并告知那伙匪人已经被铲除了。

姜小凡在包子铺细嚼慢咽，很享受的样子，边吃边想着本意是甩掉这个楚女侠的，不知怎么的又跟着过来了，等着她。

恰巧旁边有个小乞丐过来，看着姜小凡旁边那一套包子热粥，不知如何开口，背后传来楚女侠的声音：“我不爱吃这些，要不请他吃！”

明明是问姜小凡的意见，自己却已经把包子塞到了小乞丐怀里，这下可不得了，旁边暗巷里窜出一大堆小乞丐，楚女侠也是乐了，让老板只管给，她付账。

姜小凡起身招呼了楚女侠，任由一群小乞丐跪拜感谢，嘴里呢喃着：“孩子们眼中的希望是什么模样，是否醒来有面包当早餐，再喝碗热汤？”

“你在哼哼什么？”

“走吧！我的长枪已经饥渴难耐。”

楚女侠奇怪，不是刚吃了包子喝了粥嘛！

中小型匪寨，有楚女侠策应，干掉弓箭手，姜小凡这种“趋近”宗师的，如狼入羊群。接下来几个月，两人配合默契，陆续捣毁多处寨子，直到有人追上他们的节奏…

姜小凡收枪而立，旁边传来一道疑惑声音：“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姜小凡豁然转身，直勾勾盯着来人，嘴角微翘，正待开口，旁边楚女侠稚声吼道：“呔，那谁，站那么高显得你是前辈吗！下来说话。”

马脸宗师飘身落下，单脚刚点地，欺身上前，目标楚女侠，横掌便拍。楚女侠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黑袍身影，亦然对掌，两人衣袍翻飞各自退后。

马脸宗师有感来人较强，缓声道：“阁下何意？”

黑袍人单手一指：“她，姓楚，南洲的楚。动不得！”

马脸宗师侧身面向姜小凡，又看黑袍人没说话，才仔细打量起持枪少年，眼睛看到腰后短剑，惊声道：“是你！原来如此。我姓滕，江湖旧名不提也罢，既然再次对面，你可留姓名。”

姜小凡摆枪前指：“你的对手是，蓝星，东方大陆西南片区，折耳根故乡，小区保卫者，神枪黑疙瘩！”

马脸滕还在琢磨这些奇怪地名，姜小凡可不管。

枪，是夺命的枪，姜小凡推枪而进，势如猛虎，气吞山河。马脸滕随手抓刀，月揽天星，崩开枪头，坠身下劈。

三倍苦练的刀才能匹敌一手随练的枪，能以刀破枪者，自信勇也。

刚才叫嚷的楚女侠安静下来，扭头脆声道：“家里来的？你不出手干涉，是不是来的人有势力牵扯，他能保命吗？”

黑袍人微躬身直言：“若没有其他倚仗，其命休矣！但，后天之境，生死难料，只宗师赢面更大。”

还有句话没说，怕自家小主子失于微薄希望，那就是这些时日观察，觉得姜小凡劲力有古怪，或许就是他的底牌。

姜小凡当然有倚仗，既然是底牌肯定要出其不意，否则真就生死既定，是以一直被刀身逼近，疲于招架。

马脸滕一刀拍在枪身上，暗运的内息平稳地送出，旨在震开枪芒，招招尽显眼力，刀刀溢显饱满，每次恰到好处，唇齿亦带机锋：“新秀小儿，也敢撄宗师锋芒，一次死里逃生，又再求战，妄念。”

这种话仿佛起了效果，姜小凡收枪暗伏，近七百斤力蓄势待发，内心却在酝酿第六种震劲。

这当然是误导，现在还不是出震劲的时候，但自身锻炼这么久的劲力，又把练出的气全部蕴养了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