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桶金（1/2）

几人这次特意搭了老栓头的驴车，他专做从程家里到镇上来回的载客生意。因为程岭他们这次带的东西有点多，不得不多花个几文钱上驴车。

驴车上已经有不少赶着去集市的同乡，而黄氏已经和旁边坐着的阿香婶子攀谈起来了。阿香婶子是程家里的包打听，程家里的事就没有她不想知道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那是真的让人服，但是心不坏，程岭生病的时候还来看过她呢。

恍然间，只听阿香婶的大嗓门已经响起来了，“大牛家的，你们这大大小小的，带着这么多东西，又是锅碗瓢盆的，又是炉子炭火的，这是做啥子去呀？”

黄氏无奈道，“哎，你也知道前阵子，我家二妞生了场大病，把家里的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要吃喝。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想着总要有个进项，就和孩子们一起做了点吃食，去集市上卖卖看，有个三瓜两枣都是好的......”

程岭早就已经和家人商量好了，对外统一说法，就说是黄氏想出来的吃食。这会儿听着黄氏的话语，她知道，这些话其实九分是真的。前阵子二伯母特意在晚饭的时候提出，要送二堂哥程岳去古原乡学木匠手艺，话里话外都是在要钱，还隐隐表达了对程岭花了太多银钱的不满，虽然立刻被二伯止住了话头，但阿爷确实也没答应，说要缓一缓。

“哎呀，这倒确实是，那你家卖得啥吃食？”阿香婶子追问。

“就知道你这包打听会问，等到了镇上，你就明白了。”黄氏打趣道。

“嘿，你这人，咋还卖起了关子，好好好，到时候我可得来光顾，一定给我便宜点。”阿香婶子拍着衣角笑道。

.......

驴车晃悠晃悠，一行人终于到了镇上 。

交过摊位费后，黄氏和孩子们一起把摊位支起来。只见角落低矮处架着一个破旧的炉子，上面一口大锅，正咕噜咕噜的沸腾着热水 ；又零散摆着5张小椅子，虽不见崭新，却也可爱；复又从竹筐里掏出洗的干净的碗碟，勺子，葛根粉，切碎的果干等物，一一摆好。

程岭已跟黄氏他们商量过售卖策略，把葛根粉定名为百果羹，怕没什么人肯尝鲜，准备了小小的碟子，将一碗百果羹分成10小碟，就一口的量，先来个免费品尝；又让程小弟坐一旁捧着一碗百果羹吃，叫他本色出演。程小弟果然不停地边吃边喊：“哇，真好吃；太好吃了......”他虽言辞匮乏，但仅是脸上那犹如吃到琼浆玉液般的享受表情，就吸引了早市上的不少人。

人们凑将过来，七嘴八舌的跟同行人私语：“这什么吃食，这小崽子怎么跟吃仙果一样.....”

“不知道啊，好像没见过，新吃食？”有人应道。

“快去问问，这啥吃食，勾得我心痒痒......”人群中不断传来类似的话语。

大哥程屿端着10小碟的百果羹，缓缓走到人群中，高声说道：“各位，好叫大家伙知道，这是我家的百果羹，今日第一天开张，免费试吃，先到先得，仅限10份。”

人群中一个穿着浅蓝裋褐的小伙子，见着这晶莹剔透的一碗，上面洒满了各种碎果干，一股甜香传来，不禁耸了耸鼻子，咽起了口水，忙问道“真的白吃？不用银钱？”

程岭也不多话，直接递给他一小碟百果羹。大哥程屿笑道：“试吃肯定不收你钱，尝尝吧。”

“那我也要。” 我也要。”想要试吃的都一拥而上，10份试吃很快抢了个精光。

小伙端起那一碟的百果羹，拿起勺子浅浅地挖了一下，放到嘴里细细品尝。一入口，好像就在口中一下子融化了一般，很快，果香混着清甜，涌上舌尖，那滋味，回味无穷。他忍挖了一勺又一勺，还想再挖，却早已见底。

于是干脆掏出银钱问道：“小哥，这百果羹多少银钱一碗，实在太好吃了，俺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吃食。”

大哥程屿抓住机会喊道：“客人，我家这百果羹，可是稀奇事物，要价略贵，这不加果子的4文一碗，加果子的6文一碗，端看你喜欢哪种风味。”

程岭看着大哥有模有样的跟人交谈售卖，觉得大哥还蛮适合做生意的。

这不，很快，小伙就喊道：“要的，要的，给我来一碗不加果子，一碗加果子的吧，这样的好东西，也得带回去给我娘子尝尝。”

“ 我来1碗不加果子。”

“来2碗加果子。”

“来一碗。”

不断传来要百果羹的声音，镇上的人家倒是手头余钱还不少，也舍得花这个钱。生活比他们农家好多了。大哥程屿忙着招呼收钱，黄氏和程岭制作百果羹，连程小弟都跑过来帮忙，一行人累得满头大汗。

程岭心想，早知道该叫大姐一起来的，她没想到会这么火爆，现在可好，以前跑八百米也没这累吧，抱怨归抱怨，却见她微微翘着嘴角，手下动作不停。

倏忽间，他们带来的百果羹就卖完了。此时还有未买到的人，还在喊问明日他们还会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