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别庶务科（1/2）

次日一大早，我和无清从家里出来，直接去了警察局。

上次是无清报的案，这次就由我出面吧。

“警察同志，你们好，我是来报案的。”第一次报案，我有点紧张。

“哦？是什么情况？”接待大厅的警察穿着制服，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十分年轻。

随后，我按照之前编好的交代道：“我昨晚在云水桥散步，看见河底好像是有个小孩尸体……”

年轻警察一下子紧张起来，道：“好像？有没有拍照？”

“没有，底下好多水草，但是那会我真见着了。”

年轻警察注视我好一会，严肃分析道：“也有可能是看花眼了，说不定是模特建模之类的……同志，报假案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丝毫不敢躲避他的眼睛，紧张道：“我知道，我真的不是在浪费警力……”

年轻警察继续质疑道：“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拍张照片？警察办案，是讲求证据的，要是一天来一百个没证据的，我们出警一百次？”

我焦虑地看向无清，他明显也没有办法。

上次无清来报案，是明确说出哪里有尸骨，警方派了人和无清一起过去，要么找到尸骨，要么带无清回局。

我们昨晚喝得有点多，也没多想。

早知道我就该全力跑进来，气喘喘地说看到尸体了，警察问拍没拍照片，我就说当时太慌张，忘了。

报案的经验太少了，下次一定！

正当我们俩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穿着件哆啦a梦衬衫t恤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道士，又是你？”那男人眉头一皱。

“许警官。”无清打了个招呼。

是无清的熟人？我心中松了松，有熟人，好办事！

我自觉地沉默着，让无清说接下来的话。

“在这干什么？”许警官问道。

“我们是来报案的。”无清应道。

“又报案？又在哪里发现遗体了？”

“在云水桥，水里有个小孩。”

许警官抿了抿嘴，睨了我一眼，道：“你们两跟我进来。”随后不等我们回答，径直往里走。

我们快步跟了上去。

许警官带我们走进里面，又从后门出了警察局。

我们俩迷惘地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走着。

在警察局后门，有个像是保安亭一样的屋子，但是比一般保安亭大不少。

许警官一屁股坐下，指着一张油腻得在发光的沙发，道：“坐。”

我们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发现的？”许警官问道。

“我刚才散步，看到河底有个尸体……”

我话未说完，许警官就打断道：“说实话。”

“实话就是这样啊！”我有点着急，“我们要是凶手，也不可能蠢到来报案吧？”

“这是我办公室。”许警官突然说了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让我们摸不清头脑。

“知道我办公室位置为什么这么特殊不？”许警官望向无清。

“不知道。”我和无清异口同声。

“我这个科室叫做特别庶务科，专门处理你们这种事的。”

什么叫“我们这种事”？

我们不明所以地紧盯着许警官，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许警官取水泡茶，给我们斟了两杯，道：“很多事不能写进档案里，而这些——不能写进档案的事，就由我们部门负责。”

我隐约明白了什么，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没答话。

许警官点了根烟，随后将烟盒扔到我们面前的茶几上，问道：“你们抽不？”

我和无清摇了摇头。

许警官循循道：“警察局是讲究证据，讲究科学的地方。但这世界还有很多事，是目前科学解释不了的。

只是这些上不了台面，不能公开。一旦公开，会引起恐慌、社会动荡。特别庶务科，专门处理这些科学尚未能解释的案件。”

许警官看向无清，道：“小道士，不到两个月里，你来报两次案，不会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吧？

说吧，怎么知道的，你们现在说的每个字，出了门，就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以前在电视上看外国剧，有些什么灵异部门、外星人部门，许警官言下之意是，咱们中国也有这种部门。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套我们话。

我依旧犹豫着，没说话。

无清社会阅历比较浅，一番话已然获得了他的信任，直白地说道：“那小孩的亡魂说的，三年前掉下去的。”

许警官脸上毫无异样，点点头，道：“继续说，知道的都说。”

无清将大概情况都说了。

许警官眉头紧蹙，思忖道：“亲生父亲不至于谋害女儿吧……难不成是继父？”

“这倒是没问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