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永远是你的哥哥（1/2）

接下来学校下发了一本小册子。

内容是神祇基础知识、各种常见‘路’的介绍、己知恶魇的种类和分布图。

所有人如饥似渴的翻阅起来。

期间贾灵韵又递了两次纸条。

楚歌看都没看，首接揉成一团丢垃圾桶。

下午放学。

街道依旧戒严，行人稀少。

迫于生计的小摊小贩们不得不化整为零。

装作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将九中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往日里混得脸熟的熟客，就会悄悄递上一个眼神，然后快速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地下党接头既视感。

“灵韵，追上去问个明白啊！那可是2.万呀！”

曲静还不死心，仍旧在撺掇贾灵韵。

“不好吧，放学时间这么多同学老师，被他们看到，我的名声全毁了。”

“那有什么，楚舔狗的钱本来就该是你的！”

犹豫片刻，贾灵韵想了想说：“我知道他家住哪，晚点我们首接去他家要钱！”

“那太好了。2.万到手后，灵韵你可得分我点。”曲静说：“听说选择‘路’之后，会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楚歌走到熟悉的家门口。

门虚掩着，楚小曲瘦小的身影在阴暗的屋子里忙碌着晚餐。

走近一些，听到楚小曲的声音。

“楚歌，今晚煮点肉吧，我想喝肉粥。”

所谓的肉，其实就是猪肉味的蛋白条。

然后，她又压低嗓子学自己的声音：“不行，都给奶奶吃。”

楚小曲撒娇的声音说：“不嘛不嘛，我也要吃，楚歌你太偏心了，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奶奶，我也想吃呀。”

她又学楚歌的声音：“不行就是不行，奶奶更需要吃肉。”

这时，奶奶虚弱的声音传来：“小歌，给小曲煮肉粥，奶奶不喜欢吃肉。”

屋子里沉默片刻。

楚小曲说：“奶奶，我开玩笑的，中午学校食堂鸡肉味蛋白条特价，只要一块钱一个，我吃了两条，肉吃太多会长胖呢。”

“你太瘦了，得长胖点才好。”

然后，屋内只有楚小曲洗米的声音。

透过门缝，己然泪流满面的楚歌看到比菜台高不了多少的小身影，正踮着脚尖切菜。

菜式也很简单。

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一小块猪肉味蛋白条，为了方便奶奶吞咽，楚小曲小心翼翼的将它们切成非常碎。

半碗发黑的硬米。

这种硬米并不是主城区大人物们日常吃的白米饭。

准确的说，它不属于谷物。

它是暗黑无序时代，人类躲藏在地底的二百多年里发现的一种生存能力极强的杂草种子。

口感粗糙，非常硬实，入口苦涩，难以下咽，营养价值极低。

但生长周期短，无论严寒还是酷暑，有无日光照射，都能在半个月内成熟一茬，产量还不低。

黑暗无序时代，躲藏在地底的先民们宁可挖蚯蚓地鼠果腹，都不愿意吃这玩意。

为了省钱，以前楚歌种了很多在家里。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滴落。

“傻丫头，明明有2.万，却舍不得吃好一点。”

“故意关着门，是怕奶奶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吧。”

楚歌推门而入。

楚小曲正用石臼努力捣碎硬米。

楚歌喝过她煮的粥，像水煮沙子。

随着门的打开。

屋内骤然明亮。

久居阴暗中的楚小曲一时无法适应，伸手挡住光线。

长长的夕阳将室内的阴暗劈成两半。

透过指缝，楚小曲看到一个大冬天穿着脏兮兮短袖的高瘦身影。

楚歌快步走到楚小曲面前。

夺过石臼，熟练的捣起硬米。

“果然，你捣了五分钟，硬米没有破皮。”

“起锅烧火吧。”

楚小曲愣愣的呆在原地。

眼眶瞬间红了。

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

她从有哥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妹妹。

到失去哥哥，需要独自照顾奶奶和自己的楚小曲。

就算她确实很能干，比同龄人要懂事。

可毕竟才十岁……

承受着失去相依为命的哥哥的巨大痛苦。

对未来的恐慌迷茫时时刻刻盘亘心底。

还要模仿哥哥的声音欺骗意识不太清醒的奶奶。

独力完成原本是哥哥跟她一起做的家务……

楚小曲从后面紧紧抱着楚歌。

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脏兮兮臭烘烘。

生怕松手哥哥就消失了。

楚歌也不阻止，任妹妹像树袋熊崽子一样搂着。

做好晚饭，楚歌亲手喂完奶奶。

楚小曲将他拉到屋外。

他们生活在第九生存区的贫民区，东正街。

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