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识海（1/1）

威廉的担忧成真，他不禁感到一阵无力。片刻沉思后，他挺直身躯，在房间内踱步，随后开口说道：

“我接受你的决定，并会帮助你训练那套方法，但我有几个条件。首先，你需要单独修炼精神力六个月，如果到时我觉得你还未准备好，我不会允许你开始修炼它。第二个条件是，你必须亲自跟我学习双刀流。你能接受吗？”

卡斯帕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轻声问道：

“请问这些条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威廉停下脚步，回答道：

“要承受那种痛苦并保持对‘气’的操控，你需要比常人强大得多的意志。如果你修炼意识海一段时间，生存下来的机会会更大。至于第二个条件，我对折磨一个孩子这件事感到不安。至少通过训练你，我能稍微缓解一下，而且你或许能在过程中提高对疼痛的忍耐力。”

卡斯帕对这个回答有些吃惊，尤其是后半部分。

“师父，如果你不想的话，不必勉强自己帮我修炼。”

“内圈没有人会帮你，而外圈中能熟练运用‘气’的，除了我和队长，别无他人。但我在‘气’的运用上更为精准，所以在外圈，除了我没有更好的人能教你了。”

卡斯帕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之前试图欺骗我，但他本性不坏。要么信任他，要么继续回去骗守卫，我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

最终，卡斯帕点了点头。

“我同意。”

“很好。”威廉回答，随后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张折叠的纸张，递给卡斯帕，并继续解释。

“这张纸上刻有一个符文，名为‘凯西尔符文’，以这种魔法兽的名字命名。据说这种兽类的精神力极其强大，仅凭一念就能将成年人压缩成肉球。它们形似巨猴，每只背部都刻有不同数量的符文，符文越多，精神力越强。人类发现可以利用这些符文增强精神力后，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捕杀。如今，凯西尔种族已灭绝，仅余符文留存。这套修炼精神力的方法，便是多年研究这些符文的结果。如今，共有三套符文，每套三枚，总计九枚。”

威廉稍作停顿，指向卡斯帕手中的折叠纸张。

“我给你的是第一套的第一枚符文。当你观想它时，会感到大脑中央一阵剧痛，那是因为你首次与意识海互动。其实，有一种无痛的方法可以首次接触意识海，但需要一周时间。考虑到你对自己跟有受虐倾向一样，我认为这个方法更适合你。试着观想符文，出现疼痛的感觉时就集中精力，进入你的意识海。”

卡斯帕被称为受虐倾向时微微一笑，他只是渴望变得更强，这不正是每个人的心愿吗？

他缓缓展开手中的纸张，只见一缕墨迹显现。顿时，他感到头痛欲裂。他强忍疼痛，迅速收起符文，集中精力感受疼痛的来源。

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脚踏实地的感觉消失，四周无嗅无味，只有海浪声此起彼伏。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盘腿悬浮在空中，身形半透明。头顶是黑暗，被球形屏障隔绝；脚下是碧蓝的海洋，海面泛着微澜。震惊之余，他猛然发现自己已回到房间，威廉正盯着他，仿佛只过了一瞬。

“师父，能解释一下吗？”卡斯帕对这离奇的出窍体验感到困惑不已。

“你刚才看到的是你的意识海。你可以将其视为个人维度，存储着你的思想、情感和精神力。这个维度越大，对物质世界的影响就越大。里面的水代表你的思考能力，因此修炼精神力或施放法术时要小心，因为它们会消耗这些水。一旦耗尽，你的思考能力将大受影响，甚至可能晕倒。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得太频繁，还可能损坏你的球形屏障。一旦屏障破碎，你的心智将崩溃，只剩下一具无意识的躯壳。”

威廉此刻表情异常严肃，让人难以想象有多少人试图突破极限或过度劳累而毁掉了自己的屏障。

“修炼精神力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记住这枚符文。当你能在意识海中看到它，就像它在凯西尔种族皮肤上那样，且凝视它不再消耗精神力时，你就记住了。那时，你便是一名一阶法师，可以根据你的元素亲和度学习初级法术。法师的等级从一阶到九阶，依据意识海中的凯西尔符文数量而定，并辅以相应称号。一至三阶为初级法师，四至六阶为中级法师，其余为高级法师。基本上，每个富裕家庭都拥有一套前三枚符文，巴尔文家族应该有前五枚，而更高阶的符文则可能只掌握在肖斯蒂家族或类似的高贵家族手中。好了，解释到此为止，回家开始练习第一枚符文吧。我会将双刀流的招式和描述送到你住处，还有另一把刀。一周后我会来检查你的进度。记住，不要耗尽你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