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伤痕（1/2）

卡斯帕坐在房间内，目光紧盯着手中的一张纸。这个过程异常艰难，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眼睛也不停地想要合上。

“这他妈的真难！坚持住，坚持住！”

卡斯帕全神贯注于任务，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手开始颤抖，眼睛也变得通红布满血丝。

在他的意识海中，波涛汹涌。卡斯帕的半透明身影闭目站立于球体中心，眉头紧锁。

海浪一次次冲击着球体的边界，每次都会使其周长增加几毫米。随着这一过程持续进行，海水水位逐渐下降，现在已经不足覆盖球体的四分之一。

卡斯帕猛地收起刻有符文的纸张，躺在地板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感觉头都要炸了！视线模糊，连思考都让疼痛加剧。这种训练真的太难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卡斯帕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随即感受到疼痛加剧，又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挣扎着先用手撑地，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莉莉，她手里拿着两本旧书和一个小箱子，脸上洋溢着光芒。

“一些守卫把这些送到了这里。他们说这是副队长送来的——”

她看到儿子的状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看起来极度疲惫，脸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布满血丝。她注意到他靠着门才勉强站得住。

莉莉连忙上前，用肩膀顶住他的腋下作为支撑，扶着他走向床边，边走边喊：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威廉干的？还是守卫？我现在就去找队长！我——”

话还没说完，卡斯帕已经坐在床边，伸手阻止了她继续发泄。尽管头痛欲裂，他还是强迫自己说话，因为他觉得有必要向母亲解释清楚。

“妈妈，别担心。这只是一项特殊的训练，能让我将来学会魔法。我第一次做有点夸张了，但睡一觉就会好受些。别担心，守卫们对我都很好，他们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

莉莉停下话头，看着儿子。她抚摸着他的黑发，凝视着那双冰冷的蓝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因为卡斯帕长得太像她了。她坐在他旁边，搂着他，抚摸着他的头。

“我这个儿子真是太倔强了。他的早熟只比他的决心差一点点。”

她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孩子，注意到他肌肉线条分明，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为这样一个勤奋的儿子感到骄傲，她松开了怀抱，让他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好吧，我不会做什么，但你必须答应我要小心！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子了！还有，不要太过劳累，记住，休息也是训练的一部分。还有，一定要按时吃午饭，好吗，儿子？”

听到这些话，卡斯帕心里暖洋洋的，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一、二，又有新的伤痕，这是我目前能看到的。”

他数着母亲身上新增的伤痕，自从他第一次在莉莉身上发现伤痕以来，这已成了他的习惯，大约是他请求找老师那会儿开始的。

“好的，妈妈，我答应你，我会小心的。”卡斯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莉莉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把带来的书和箱子放在床上。

“我得走了，我会叫仆人给你送一顿大餐。记住，你的身体最重要。只要活着，你就能做任何事！”

她在卡斯帕额头上亲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卡斯帕目送母亲离开，脸上的笑容消失，通红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冷意，这是他很少对别人展示的。

“到目前为止，已经能数出324处伤痕了，这个父亲越来越过分了。”

他只见瑞斯偶尔进出莉莉的房间，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

“看来我只能在晚上练习精神力了，不然妈妈看到后果会担心的。不能让她再担心了。”

寒意包围着他，头痛依旧，但他完全忽略了这些。

“我在意识海里待了大约4个小时，如果强迫自己的话，应该能待更久。只要再弄清楚一晚上睡眠后的恢复率。”

他望向窗外，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随后，他把注意力转向床边的书。

“《双刀流》和《七狱锻造法》，显然我的师父即使再讨厌，也想让我适应这种治疗。”

他首先拿起描述刀法的书开始阅读，尽管头痛让他有些不适。

“这确实是一门完整的武技，‘气’的运用似乎比蛇腕式要简单一些。”

要激发武技的真正威力，必须按照特定的节奏和模式移动“气”，并将其与正确的身体动作同步。

“可惜，现在还不能真正练习，可能会适得其反，明天早上再看看吧。”

他合上书，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短刀，质量似乎超过了他从训练场上偷来的那把。

“真是一把好刀，威廉对师父这个角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