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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相宜你也要去北京,我就当,就当陪你了呀?”
望她红盈盈的脸颊,陈相宜恍然——还陪她?说得真好听呀!
聂征夷说了,他与秦阙都是梁先生的门生,今日之所以这么匆匆地要走,正是急着启程往北京赶呢!与她一样,他们也是打算去参与保国会的!
京城五月,天空湛蓝高远,不时有三两只白鸽飞过。街道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小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一路大声吆喝。
聂征夷从小贩手里接过一串冰糖葫芦,又买了一份芸豆卷、一份豌豆黄、一份糖耳朵,随即行到马路对过,问等在那里的陈相宜先吃哪一样。
陈相宜接了糖葫芦过来,聂征夷便一手捧了另几样点心,另一手牵住她,两个人缓缓沿着堆满了柳絮的街边往下走。
“我今天听梁先生说了,上海很快就要成立分会,你要不要申请回上海?”
“我才不回。”
“你不用顾虑我啊,你要回上海的话我陪你,我不是一定要在北京。”
“但我是一定要在北京啊。”陈相宜咬下一大块糖衣,脆生生嚼了,仰起一张青春光洁的面庞看着他道,“好容易跑出来一趟,我可不想回去!这些日子,咱们一起跟着梁先生宣传西学,向同胞宣传新思想新文化,我觉得很有意义,比待在家里死读书强多了!我跟你说啊,我但凡回了上海,我爹肯定就要把我抓回家去,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着我了!”
“这么邪乎啊?”聂征夷惊愕瞪大了眼,“啧”一声,认真琢磨片刻又道,“那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咱俩成亲咋办啊?”
“谁要跟你成亲了?”
“你咋耍流氓呢?”聂征夷浓眉轩起,见那女子没所谓似的继续往前走,不由更为恼火。他大步追上前去,一把夺了她的糖葫芦,拿竹签子指着她的鼻尖问,“陈相宜我问你正经的,你不打算嫁给我吗?”
陈相宜眨眨眼,“这,我还没想过呢呀!”
聂征夷更严肃,“为啥不想?打算啥时候想?”
“我认识你才两个月呀!”
“我认识你也才两个月,我怎么就想好了这辈子非你不娶了呢?”
“那是你不害臊!”陈相宜一扬眉,潇洒地背手转身往前走,即使未曾回头,却可以想见那人怒火冲冲的模样,不由暗自窃笑。
说起来,他们俩的确只相识了两个月不假,却是一天也没有耽搁,打从见第一面起就互生了情意。
从上海到北京这一路上,他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他给她讲,从前跟着丁将军在威海卫作战时,他曾以一人之力单枪匹马拿下十二颗倭寇人头,从此一战成名,人称“渤海小温侯”。她爱听得很,一点儿也不觉得战争枯燥冰冷,反而听得热血沸腾。
她也给他讲,讲大哥带她读过的《春秋繁露》与《瀛寰志略》,讲前两年在美利坚读书的所见所闻,讲她对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认识与理解,他听得惊叹不已,连连称赞女中英杰。
长这么大,陈相宜从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总觉得那是故事书里用来吸引小姑娘的把戏。可认识了聂征夷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当真就有那么一个人,不必说什么、做什么,也不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去相处,只要他一出现,你便清楚,他就是你一生的人。
此刻,陈相宜低头想着,唇角已不自觉地露了笑容。聂征夷却哪知道她心中的甜蜜?他狠狠咬下一颗山楂,正想高喊一声“陈相宜你给我站住”,却被一匹高头大马带起的烟尘呛住了嗓子——
“秦将军!秦将军!”
陈相宜跳着脚呼喊,聂征夷抬头一愣,不由分说便拉住陈相宜往胡同里钻,却已来不及了——秦阙勒马回身,点头道一句“陈小姐”,目光扫到她身后那个捧满着大包小裹的聂征夷,却是冷冷一笑,“呵,这不是我们威名赫赫的渤海小温侯么,什么时候改行给人家小姐当家丁了?”
“秦阙你不用在这儿趾高气昂的我告诉你,你迟早有这天!”
“放你妈的屁!”
“不准在我女人面前讲如此粗鄙之语!”
“这就是你拒绝我同去拜辞老师的理由?”
“我他妈——”聂征夷语塞。
秦阙早在昨日便找过他,问他今日能否一同去拜会梁先生,他说有事,便推脱了。眼下被当场抓了包,他实在无话可说,索性就挺直了腰板往陈相宜旁边一站,投给秦阙一个“你奈我何”的眼神。
后者居高临下地瞪了他一眼,正打算扬鞭再行,却听陈相宜道,“拜辞?秦将军,你要走了吗?”
“啊,是。”秦阙一点头,翻身从马上下来,面对陈相宜的神情霎时便谦和了下来,再不是方才与聂征夷讲话的散漫,“上海那边,有些棘手的军务赶着处理,我得回去一趟。”
陈相宜立刻急了,“你这就动身吗?”
“不,明日一早才启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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