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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一次却响在车外,像是徐孟冬奔下汽车朝那女子开出了子弹,又像是什么人激战起来……余光中影影错错,她好像看到了薛梦眉……
思绪渐渐模糊,聂昭已无力分辨周遭的一切,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副多年前的情景。法租界大达码头,也是这样的雨,也是那个冷媚如黑玫瑰的女子,她骤然朝她开出一枪,是陈雪堂飞快将她拉到身后,这才死里逃生。
这一枪,是她欠着川岛月和的,亦是欠着陈雪堂的,原来已欠了这么多年;就是从那一枪开始,宋方州,陈雪堂,上白石真彻,还有她,俱都踏上了无法回头的路,一生的爱恨就这样注定……
“聂昭,聂昭……”
是谁呼唤着她,将她从那个遥远的雨夜里拉回。
徐孟冬回到车上,朝着最近的医院极速开去,一路风驰电掣。陈雪堂紧紧揽着聂昭,用手捂住她背上的伤口,血却仍从指缝涌出,沿着他的手臂一直流下去,怎么也止不住……
聂昭竭力维持着神志,见到咫尺间那双血红的眼,想说话却已说不出了,唯能从怀中取出一条被鲜血浸透的项链,费力交到他手中,“遥……遥……”
陈雪堂怔怔接过,抹去吊坠上的血污,见是“ark”三个字母,似乎这才意识到这是聂昭濒死之际想要留给遥遥的东西,只觉心底轰塌,抓住那链子便往身旁一丢,“要给遥遥的东西你自己给,交给我做什么!”
一字字凶厉颤抖,全然不是往日的温润。他双手死死抱着她,语中尽是怒意,“聂昭,你从来都对不起遥遥,你从不肯为她着想!你若敢就这么走了,我便叫遥遥恨你,忘记你!”
他自顾说着,却是良久没能等到她的回音,耳畔静得就只剩下血流出身体的声响……
他骤然慌了,怕了,连方才的凶戾之色也被夺走,就那么无措地开口,“聂昭,你,你留下来,好不好?从前是我错,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我太令你为难了……你留下来,我一切都听你的,再不会令你为难了……”
他拥她越发紧,声泪俱下,“你不想忘记他,便不要忘……你愿意爱他多久,等他多久,我都陪着你……不,不对……你说过,你希望我有爱人,有孩子……好,好!我一切都听你的,我不再扰你了,你不必爱我,我不会再扰你了……”
她在他臂弯里微弱地一颤,执拗地抬起头,看向他——汗泪纵横的视线里,他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恼意,手上竟能使出力气,抓上他的衬衫——
“聂昭,聂昭……”
陈雪堂不明所以,只不住呼唤她的名字,哀切呢喃出最后的祈求,“你活下来,好不好?”
她早已说不出话了,更没有点头的力气,只能倚在他的胸前,眼睫轻颤,泪水浸湿他的衣衫……唉唉!!!
昭(费解的脸):都唉声叹气啥呢?我不没死呢吗?
有时尽90
终章·90转眼春去秋来,连日的雨下过一阵,风中便有了冬的气息。
华格臬路是条幽静的林荫道。道路两旁,成排的法国梧桐亭亭玉立,于此季秋时分,蒲扇大小的梧桐叶微微卷起金边。
梧桐叶下,聂昭与薛梦眉各自坐在一张长椅两侧。
“雪堂说,上白石真彻已经苏醒过来了?”
“是,不过还是卧床,连下地走动也还不行呢。灼灼,你这时机选得真好,借着国民政府的暗杀行动动手,如今上白石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虹口公园那场爆炸上,只会认为自己的伤是意外。那一枪的位置也真精准,既未要了上白石性命,又足够他在北海道躺上个两年三年的,给我们时间彻底将沈唯变成川岛月和!”
“沈唯……她还好么?”
“好,一切都好!你放心吧,接手这件事的是我的上级长官,一定照应好她!”
“我想见见她。”
“这个暂时不行,她在美国呢。虽说沈唯的面容与川岛月和极为相似,可胎记什么的终究还需处理,再加上,她当初在日本人手里受了不少的伤,身上也留了疤痕,组织便决定将她送到美国去接受植皮手术,短时间内都不能回国了……怎么了,灼灼,怎么叹气呢?”
“我是在想,沈唯这姑娘实在可怜,父母与未婚夫全都命丧日本人之手,她孤零零一个人,好容易活下来,却还要吃那么多苦……活着,也只能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生在这世道,谁又不吃苦,谁又不可怜呢?有多少人,一生都隐藏着身份,伪装着面容,即使面对至亲至爱的人,也无法袒露真心……”
薛梦眉叹息一声。风吹过来,将她鬓边的薄发吹到耳后,露出一道深长的疤——这疤是半年前留下的。
北方战事一起,她便被组织暗中调来了上海。日本天长节当天,她受命前往虹口公园策应那场针对白川义则的暗杀,未料竟见到聂昭身影,更见到上白石率人追击,便紧跟其后,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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