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知当年事（2/2）

“算账？”秦凡儿摇摇头：“二娘想的太多了，昨天泡了水，折腾了那么一遭，身体损耗过多，老夫人交代过杜大娘，要炖些补汤给二娘，您也知道我如今厨娘的身份，既是给二娘喝的，无论杜大娘交代给谁，我都愿意亲力亲为，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的。”

她边说，边捧着汤碗到二夫人面前，让她仔细瞧瞧，就是补汤而已，放的都是滋补的食材。

“你会这么好心？”

二夫人带着警惕。

秦凡儿见她不肯接，也不强求，将汤碗放在桌上，转过头来。

“二娘也不算多虑，我的确想问问，二娘为何说，我娘当年欺负了你，记忆中，我娘在秦家几年，从来不与人争执的，她那个性子，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了？”

秦凡儿也不恼火，始终语笑盈盈，越是这样，二夫人就越想躲着，其实当年，不过也是阴差阳错，她知道不关楚红菱的事，可身在秦府大宅，又不得不利用一下其与世无争的性子。

“我，我昨天是因为下人不知礼数的争吵，与你大娘生了些嫌隙，那会儿心情不好，才会一时失控，站在石栏杆上，自个儿说些什么，都糊里糊涂的，你不必当真的。”

二夫人极尽巧辩，用话搪塞过去，躲闪的眸光，被秦凡儿瞧个究竟，她知道对方不肯说，若是再强问下去，只怕适得其反，这人再哭天抹泪地演一出苦情戏码，自己昨天跳水救人，更显得毫无意义，滑稽可笑。

保不齐，等秦文光回来，暗地里还会吹吹枕边风。

小人长戚戚，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行吧，二娘不肯说，我也就不追问，毕竟同在大宅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娘曾经说过，回来秦家，不可多争多辩，能图个一家和乐的安稳日子就行了，这汤，二娘若不放心，可以不喝，凡儿先走了。”

她淡笑着离开，二夫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秦文光晌午才回来，带着秦绍堂。

昨天，父子二人悄悄去了邻县，筹备着开分店的事儿，这事刻意压下，有了秦千筠上次多嘴的前车之鉴，秦文光再不敢让家里任何一个女人知道此行。

来回一番折腾，疲倦至极，可见过老夫人，听她絮絮叨叨说了昨天的事，就没法安安稳稳地休息了。

“丢脸！”

秦文光怒斥两个字，当即吩咐下人，将全家老小都叫到老夫人房中，他要好好给些教训。

屋里站着一群女人，全都低着头，没人敢直视秦文光的眼睛，他摆足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先将两房夫人狠骂一通，骂她们不知好歹，又骂秦千筠，骂她连一个贴身丫鬟都管不住。

秦千筠好委屈：“爹，明明是大姐的丫鬟……”

“住口！”秦文光怒喝：“你大姐平日里什么性子，温婉娴静，教出来的丫鬟，难道能主动找茬不成？”

这个偏心眼，骂着三女儿的同时，还不忘夸夸大女儿。

夸过大女儿之后，眼睛扫了一圈，想起还漏了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让把秦凡儿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