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毒药汤（2/2）

着的秦凡儿，只觉得这和第一次所见，像是两个人。

那日可怜地跪在地上，明明受了冤枉，却不为自己辩解，任由太阳晒着，若不是他们两兄弟出现，指不定晒出个好歹来。

今日呢，该有的礼数之后，便凛然立着，不卑不亢。

君慕琛想到自家老五那个脾气，恍然一笑，兴许，这才是秦凡儿的本相，于外人面前，是棵柔弱无依的青草，内里，怕不是栽着棵千年松呢，风吹不动，雪压不垮的。

秦凡儿可揣测不出君慕逸的心思，刚才为了赶时间，亓浚是使了轻功带她来的，一路上飞檐走壁，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凌乱，好不容易把气息理顺，却又在不说话的君慕琛面前，站得脚发麻。

外面打更的经过，“咚——咚！咚！咚”，一慢三快，敲得人更心急。

“王爷，寅时四更天了。”

秦凡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秦府的家丁卯时就起身，再磨叽下去，她回府，很容易被逮个正着。

“哦，对对，秦凡儿，本王叫你来，是想问问老五府上药粉的事，虽然亓浚已经说个明白，但那是本王的亲弟弟，当朝五皇子，事关重大，本王须亲耳听到，才能放心。”

早就料到有此一问的秦凡儿，丝毫不觉惊诧，本来她让亓浚封了药粉，又施针给君慕逸放血，都算是妄为了，君慕琛比君慕逸冷静许多，这事还要靠他查清楚，他信任也好，存疑也罢，都在情理之中。

秦凡儿心中不蒙尘，敞敞亮亮地回答：“事已至此，民女懂医术明药理的事情，便多一个人知道了，这是民女已经故去的娘亲，给民女安身立命的本事，但秦家人却不知晓，之前种种恩怨，民女与硕王爷说过，还请祁王爷体谅之余，暂且保密。”

君慕琛点点头：“这个自然，你接着说。”

秦凡儿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很干脆地将所见所查悉数道出。

“民女替硕王爷把过脉，也暗中观其面色，估计那些药方，是不断调整着的，所下的辰砂和寒水石粉，应该用的时间不长，至于之前用过些什么，因为没有亲见药粉，所以，民女不敢妄言，为今之计，便是用针灸加上药膳，替硕王爷清了血中寒毒，防止五脏六腑再受损伤。”

她告诉君慕琛，药粉里做手脚的人极其狡猾，无论哪一样有害处的，都是微量，只怕是有意查验，都很难验出。

“专门查验，都很难验出，你又是如何做到，一闻一看，便知究竟的？”

君慕琛不解。

秦凡儿面色如常，淡淡回应：“民女，兴许是天生，对药草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我娘当年寻下的师傅，也这么说我。”

楚红菱当年带着秦凡儿山中隐居，虽然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愿女儿重走老路，多方寻访，为秦凡儿寻了个隐世高人。

那高人初见秦凡儿，就瞧见年幼的她，一手捏着药草，一手搅着锅里的粥，念叨着“心莫烦躁，黄精生地”，当下大喜，觉得遇上了奇才，答应收作关门徒，从百草辨析，到医理典籍，倾囊教授。

这段隐秘，秦凡儿未与他人详实说过，与君慕琛和君慕逸，也是几句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