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3）

便道：“小兄弟，咱们走啦。”拉了小女童的手，向洞外走去，那女单回过头来，笑着用另一只手向小孩摇手致意。

那神情清纯秀丽，小孩不由得呆了一下，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走到洞口，却见那妇人在洞外一片桃林处停下，看了桃树几眼，便与女童急急离去。那桃树正是调零期，稀稀落落。

两人刚刚消失，正明便冲回洞中，直奔水缸，把头伏到水缸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抬起头来看见了小孩，便道：“你是谁？”

小孩回道：“我叔叔姓王，我也姓王。”

“你姓什么关我屁事。”正明骂道，又见他扎着马步，便疑道："你在练啥？"

小孩哪里知道在练啥，摇了摇头。

正明道：“那个蠢蛋让你练这个的，蠢货，笨蛋，大傻瓜。”骂完了还不解气，用脚在地上一跺，却将厚实的地面墩出一个脚印。

正明也不再管小孩，往地上一躺，睁着眼道：“今天我又输了，我亲自去，他弄个人代理，我太吃亏了。”

等到第二天，正明又把小孩往墙角一丢，小孩形成反射，立即蹲成马步。正明听他呼吸仍旧混乱，心中暴怒，却又不敢打他，拿起树枝，大呼小叫着狂舞一番。又冲了出去。

他刚刚走，那妇人女童又出现在洞口。妇人在洞内收拾着，听小孩呼吸，道：“小兄弟，你这样扎马步，不练呼吸是不对的。那疯子没有教你罢？”

小孩道：“什么呼吸？”

那妇人道：“你不是练武的材料，身子也弱。那疯子却要强要你练，不知打什么主意。你别强行提气，否则会害了你自己的。”那女童走到小孩身旁，眨着眼道：“哥哥哥哥，我来教你。”一边扎了个马步，把小孩的手拿过来。按在自己的肚脐上，深吸了几次。那妇人见了便道：“阿婴，你也不害噪。”女童年龄尚少，不谙世事，问道：“为什么？”

那妇人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又见得小孩手也拿开，便不再说话。

女童又把小孩的手放回到小孩的肚脐上，说：“这里要有气就行啦。来，跟我吸。。”小孩猛地一吸，极力想把气道吸到肚里去，那小肚子立时便猛地涨大起来。女孩道：“不要太用力了，你慢慢让气进来。”语音温柔亲切，小孩大为受用，便又呼吸了几下，却不得要领。

那妇人在一旁边看得清楚，摇着头道：“阿樱啊，哥哥有病，非练武之材，你可别让哥哥强习武术，否则会让他深受其害的。”女童倒也不急，仍旧笑意盈盈地道：“妈妈，你不是说练武可以强身健体么？”那妇人道：“如是一般人，那便是了。可惜哥哥和我等不同，体内有妖邪之气，左冲右突，至脑中阳阴不调。现在他不知练气之法，这股妖邪之气，大部分囿于腹肺之内，尚不足以危害生命。如他练得吐纳之术，定妖邪恶气定随时随了气道，游走全身，胁迫周身，恐神仙也难以施救。”

女童一听便急了，对小孩道：“哥哥哥哥，别练了别练了。”

小孩听那妇女说的什么气道、吐纳的，云遮雾罩，不知所云。却见那女童神情惶张，好像对自己特别关心，不由得心中激荡，嘴中木纳无言。却见妇人走到水缸前，见那水还有大半缸，便回身对女童道：“阿樱，我们该走啦 。”

正明打输了回来，愣着眼看了会小孩，突然对他招手道：”你过来，你过来。”

小孩走到他旁边，正明道：“你该练上乘武功啦，我来教你，来。”他左蹦右跳地打了几十拳，踢了几十脚，然后收式对小孩道：“你可记住了，记住了一别儿练去。”小孩哪里记得，以不敢问，走到一边木然呆着。正明怒道：“怎么忘记了，快点呀，起式啊。”

小孩便胡乱划了几下，生怕被正明吼骂，偷眼看 时，那正明却呼呼睡着了。

如此这般，寒来暑往，每日里那女童随了妇女而至，和他说会话儿。每当水缸换新水，那女人便把一把粉一样的东西投了进去。正明和尚一会儿教他练桩，一会儿教他练气，不成章法乱练一通。武功没啥长进，小孩倒是长了一截儿，好在少林每年有塞暑僧衣，按时更换，倒也无须为衣不蔽体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