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4）

6.

沉压的乌云爆发，暴风雪席卷而下，天倾地塌，世间变得空寂混沌。

雪风翻腾、呼啸，织起浓稠的网，不让人穿越。

我与柔然的将领对峙着，身旁是不断交战的士兵。

柔然将领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我，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

我一转手臂，那剑在我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

他则松开手，用一震剑端，化解了我的攻击。

他抬起头，冷笑道，“柔将军，今日不做那逃兵了吗。”

我狠狠一顿，握紧了长剑，“你大可放心，今日，逃的必将是你。”

他面容阴狠，整个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柔陵，今日我必要为我柔然兄弟报仇。”、

我没有等他废话，长剑一飞如电，电射而出，疾刺柔然将领胸前要穴，只听得当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宛如疾风骤雨，雨打芭蕉。

以快打快，身法倏忽来去，剑影飘忽。

唰！那将领将剑一剑飞击，如冷电精芒，激射而至。

我抽身急退，身法一闪，骨刺化光一击，呛啷一声，爆射出一团耀目的光火。

他硬生生受了一击。

我身形凌空，长剑掣出，电光火石间，半空中双剑化龙一交。轰！光火激溅，劲气横流激荡，涛浪如被雷霆轰击，在双剑交击中次第炸开。

那将领嘴角一勾，反手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剑向前一刺。

我躲闪不及，被刺中肩头。

鲜血流了出来。

我握住他的短剑，大喝道，“我说过，今日必取你首级。”

只见白光一现，我翻身上踢，柔然将领瞬间被掀翻了出去。

柔然将领躺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却是笑了出来，“柔将军那么能打，那当初那三万将士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

“你可知，那些人临死前都在喊着要挺到将军回来？”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你这是在找死。”（截断点）

话音刚落，我手中的长剑便直直袭向了她。

我们二人再次不约而同地纷纷跃起，在尘埃之间跳跃，两人的剑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那快的只能听见的战斗。

虚虚重电摆荡，像是一条即将倾覆的小舟。透入脏腑的声音里。

剑的光波在荡漾，使得强光后的阴影也有些摇摆。让我不得不偏头，随后，我看到一双赤红的眸子。

柔然将领转眼与我平齐，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前所未有的肯定语调再次确认：“我说过，你逃不掉！”居高临下，俯视下来，仿佛已在那儿等了很长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身影在冲出的刹那，我右手虚空一抓，长剑被其一把握住后，向着柔然将领那里猛的一甩。

“刷”一声，柔然将领被贯穿。

他却不做停留直接向我袭来，“柔陵，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柔然将领剑光分化，人影也是随之变幻，明明只有一人攻击，但在这一瞬间，剑势快到极致，竟如同百十人一起出剑，从四面八方破水而出。

凛冽的杀气，弥散开来。

唰！

我身形忽地朝前一俯，顷刻之间，便如垂天之云一般降临下来。

剑光缥缈而灵动，已非凡俗之招。

这一招自空降下，一泄而至，如银河倒泻，惊艳至不可方物。

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双眼微睁，难以置信地看向我，身子却还是慢慢倒了下去。

他的生命已像耗尽了最后一滴油的灯芯，只剩下微弱的光和热了。他是太苍老了。他的脸是瘦削的、黑黄色的，那眼角和嘴角布满了零乱的皱纹。像一块老柏树皮；他凸出的前额上刻着几条深深的皱纹，好像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他的眼睛是细小的，微黄色；他的背佝偻着，向火塘伸去枯枝似的手…

我一把割下了他的头颅，看向那些惊恐的柔然士兵。

“降者，不杀。”

七月十五，柔然军连退三十里地。

柔家军一时，声名大振。

7.

这一日下起了细雨，余晖只是蒙昧的微薄的光，像枯黄的叶子一片片落到人的身上，一层秋雨，一层凉。

我来到尚书府上时，他还未下朝。

他才下过了早朝，回到府，

我便听到房门与他说，“有客来访。”

他来到前厅，看到我，一时有些讶然。

我端坐在案旁。

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朝我行礼。

我拂手唤他起来。

开口道：“许久未见了，尚书大人。”

他一顿，随即拱手道，“臣还未恭喜将军得胜。”

我听着他这迎合的话语，端起了桌上的清茶，睨了他一眼。

声音轻缓，“尚书大人，你可愿与我合作。”

“在下一四品官员，哪里有资格和将军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