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4）

”

我挑了挑眉，轻笑道：“尚书大人以为，你干的那些事，秦乐温当真什么都不知吗？”

他眸光闪了闪，“下官不知将军说的是哪里的笑话，我与丞相同朝为官，我怎会害他。”

我站起了身来，直勾勾地看向他，“你私下贪污白银千两，害得江南民不聊生，你以为，这件事一旦爆出来，秦乐温会保你？”

他握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强装镇定道，“将军怎可空口污人。”

我冷笑了一声，“平和九年，林郡缴税一千八五十两，但国库中，只有一千八百两，经查实，林郡坦言，过于你之手。平和十一年，呈县缴税五百两，但于国库，只有四百一十两。”

“尚书大人，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他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将军海涵，更何况这事，是丞相下的命啊，倘若将军愿意，在下会把银钱尽数交给将军。”

“求将军，饶我一命。”

我冷眼旁观了一会，继而又道：“我当然会救你，不然，我今日怎会来这。”

他抬起了眼，声音有些低哑“将军，何意？”

我走近了他，“尚书大人，我要你，把这罪名，移交给秦乐温。”

他眉头一皱，有些恐慌道。

“这事，倘若暴露，在下，恐怕无法再为官了。”

“怎么，你的乌纱帽比你的小命还重要？”

他愣了愣，又道，“何故助我，将军谋求什么。”

我闻言，嘴角微勾，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语搬了出来。“秦乐温不死，我心火难消”

我突然凑近了他，笑道，“更何况，他死，你活，岂不乐哉。”

他连忙叩首，“乐哉，乐哉。”

雨雾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儿扇肥绿芭蕉叶，乌云散去，屋内的光线重复光亮。

8.

九月十八。

丞相于朝堂之上提报，柔将军擅养私兵。

我被急诏唤进了宫。

丞相见了我，便大声呵斥道，“柔陵，天子脚下，你居然擅自养兵，你可知，这是谋反的罪名。”

我睨了他一眼，淡然道，“丞相大人好大的口气，说臣有谋反之心，可有证据？”

丞相冷笑一声，“你前几日在观佛寺外带的兵可不是将军府的侍卫。”

我挑了挑眉，讶然道，“那日在场的外人，我应当都杀光了才是，丞相是如何得知的，难道，臣身边还有丞相的人。”

丞相顿了顿，随即大喊道，“圣上，柔陵其心可诛，她擅养兵马，这是在挑衅您的皇权！”

我冷眼看着他，我一连数日都往返于尚书的府中。

他不知道我是不是策反了尚书。

但在这朝中，我哪怕多一个同伴。

于他而言，都只会是大不利。

于是，他按捺不住了。

圣上端坐在上首，满脸的阴翳。

“这便是丞相你与我说的大事？”

丞相一脸怔然，“柔将军有谋反之心，这还不算大事吗？”

我闻言轻笑了一声，接过话来，“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那兵，是圣上亲自交给我的。”

“京城人流混乱，圣上，顾的是我的安危，只是这等小事，我们又怎么好对外人道。”

丞相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进了京城，也只有圣上可管兵马。圣上你怎可让她在京城养兵！”

圣上闻言，怒而拍桌，“你这是在质疑朕？”

百官闻言，皆吓得瑟瑟发抖，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我冷眼看着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

圣上把兵马交给我，确是事实。

这京城藏祸心的人何其之多，圣上是君父，是天下之首，他不能做的事，便只假借于人。

而我，就是最好的隐蔽。

他假意把兵马交给我，也是想要我去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罢了。

整个朝堂，早就烂透了。

所谓的私养精兵，一开始，就是引诱丞相设的局罢了。

我一步步走向丞相，压抑不住的低笑出声，“丞相大人，你给我安的罪名不成立，但我这，可有你的罪名啊。”

丞相抬起头，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有人向我越级诉讼，丞相欺压黎明。”

我的声音轻巧地响了起来。

我在朝堂之上对圣上提报，丞相贪污万两，私吞良田百亩。

丞相抵死不认，“柔陵，空口无凭，我当丞相数载，谁人不道一句清正廉洁。圣上，你定要为我做主。”

我冷笑一声，“丞相莫急，下官若无罪证，怎敢在圣上面前开言。”

尚书走上前，把那账本拿了出来。逐字逐句地朗读，“平和九年，林郡缴税一千八五十两，但国库中，只有一千八百两，经查实，林郡坦言，过于丞相之手。平和十一年，呈县缴税五百两，但于国库，只有四百一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