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七念五劫（2/4）

凭什么他可以看？！”

“你越界了。”枉生惜字如金。

艳丽女子右手翻出柄薄如蝉翼，形如毒蛇的利剑指向枉生。“今夜，奴家偏要亲手摘下你的面具。”

“你俩闹够没有？”

卧在墙头看热闹的黑猫炸开毛，四肢欲起跳时被只枯爪抓住，拧断脖子妄送性命。

滴答～鲜红的猫血滴落在瓦檐。属于它的位置上，多出名体型瘦小，驼背弯腰的老翁。老翁咬破黑猫喉咙，咕咚咕咚地吸食温润的腥流。

墙角的阴影里，脸色苍白，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双眼轱辘转动，贪婪地扫视艳丽女子轻纱下若隐若现的魅体。

艳丽女子投去媚眼，风情万种的说道：“长疾，出剑助奴家摘下枉生的面具，今夜全凭你吩咐。”

长疾全身一哆嗦，摆手道：“苦娘，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苦娘跺脚怒道：“没出息的玩意，难怪你日日虚软，看来实银样蜡枪头无疑。”

老翁顺手扔掉干瘪的猫尸，舔唇道：“话太多不好，枉生，说说计划。”

“出来吧。”枉生动动鼻尖，回头望向身后空无一人的漆黑巷中……

半个时辰前，正东街。

背负高出半个脑袋剑匣的魁梧壮汉踢翻要钱的小厮，吓退酒馆老板，硬抢了坛醇酒离开。

“哎呦喂～害命喽，咱大阳的城卫何在？！”灰头土脸的老板扯着破锣嗓子好阵哀嚎。

临桌的酒客听不下去，劝道：“别嚎了，又没死人。快些去请人画下那恶徒面貌，赶明儿投官。不行现在去城楼叫人抓贼。”

狼狈不堪的老板从地上爬起，哆嗦拍掉沾在屁股的灰尘，抱拳道：“诸位该喝喝，该玩玩。我这就去投官，要那恶徒好看。”

“去吧，莫要再扰兴致。”

酒客们见无事，继续侃天侃地，交杯换盏。

街上，脚步略显飘浮的魁梧壮汉扔掉见底的酒坛，嘟囔骂道：“这破酒真上头，比中原那些所谓的名酒烈上不少。”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脑袋拧下来！”

路人被他瞪得发慌，连忙跑离。

陈子昂迎面走来，与他擦肩而过。突然停下脚步，背对他问道：“阁下，非大阳人氏吧？”

魁梧壮汉懒得回答。

陈子昂转过身，右手拉住他的剑匣，皱眉说道：“名剑的味道，或许阁下该给个解释。”

魁梧壮汉反手欲掐住他脖子，可惜落空。“小子有点功夫，在大爷生气前快点滚！”

陈子昂见魁梧壮汉似乎有事缠身，不愿逗留。心觉所以笑道：“既然阁下来了，便留下吧。”

短短几字如同雷霆击打在他耳边。

“找死！”魁梧壮汉虎瞳凝聚，翻来剑匣砸向陈子昂。

陈子昂不急不缓地避开剑匣，恍惚间出现在魁梧壮汉身后，手比作刀，劈杀过去。

魁梧壮汉心惊，酒劲散去大半。急忙撤回剑匣挡住陈子昂的掌刀。

寒光现，杀气显。魁梧壮汉挥舞巨剑跳斩而下，坚固宽厚的青石板道上顿时炸开条两掌宽的裂缝。

碎石溅起，巨剑化作流光砸出。

陈子昂抬指夹住射向面门的碎石，反打回去。

叮当～碎石与巨剑碰撞一起，炸成粉末。魁梧壮汉不慎受阻，左拳打出罡气击散碍眼的粉尘。

“你输了。”陈子昂脚踩巨剑剑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修长的虎头血刀，寒光入骨的刀尖死死抵在魁梧壮汉的喉间。

魁梧壮汉继续出剑，誓要以命换伤。

血光闪过，巨剑落地。魁梧壮汉倒飞砸入街边小铺，陈子昂的脚下则多了只微微弹动的手臂。

“你是谁？！”魁梧壮汉捂住右膀，黝黑的脸颊变得无比惨白。

陈子昂将手臂踢了过去，捡起巨剑反问道：“他们在哪？”

“呸～”魁梧壮汉啐出口血水，骂道：“有本事杀了爷爷，等到了黄泉在告诉你！哈哈哈～”

陈子昂淡然道：“在下陈子昂。”

魁梧壮汉止住笑意，僵直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井字巷中，染血的布袋轱辘轱辘滚到枉生脚下。

枉生捡起布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平静地叹道：“可惜，初入大阳便折了性命，也算于此无缘。”

“大阳好客，偏这莽人要当恶客。怪不得他人。”黑暗中，陈子昂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伴着皎洁的月光，漫步走来。

细微到可以忽略的脚步声，宛如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

苦娘收起放荡之姿，变得凝重。长疾手中扇化为光寒宝剑，隐入枉生背后，仿佛成为他的影子。老翁沿屋顶走动，封死所有后路。

气氛霎时间变得压抑，杀机弥漫在巷中每一个角落。

枉生扔弃布袋，突然笑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陈子昂轻捋舞摆的鬓发，自顾自地说道：“传闻三百年前北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