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夜谈天下势，一本正经吕问寻（2/4）

寒羽再答，“所站不同，所看亦不同。如何观人，乃公子所要考虑的，而非羽费神。”

苏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天下如此，大阳何以立足？”

寒羽皱眉，少有的凝重出现在他脸上。“赌！老帝在世，四力定会抢在太子继位前分定天下局面。羽要赌他们肯定会不留余力的打压寒门！即便赌输了，不过重头再来，羽亦可袖中掌乾坤，博弈天下雄！”

苏玉心中翻江倒海，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似乎很高傲，总喜欢把天下人当成对手，这是为何？”

脸色微变的寒羽自嘲道：“羽曾为口中食，甘为马前夫；曾为腹中学，侧墙趴耳听；曾为手中书，弯腰跪地求；曾为笔尖墨，冬寒赤脚换；曾……”

寒羽自顾自地灌口酒，意气风发地说道：“世间苦难，羽皆食；曾以浑水当酒，邀月共述，唯差胯下辱未曾吃过。羽自嘲无风骨，独仅剩的一分体面当傲骨。”

“世间才人万千，自视清高，目空天下，自负走一看十。羽倒是要争上一争，前路方寸，脚下方寸的方寸局能否折了他们的风骨！”

远处传来雄鸡报晓，一夜的时光很漫长，也很短暂，起码在苏玉和寒羽之间，短如弹指一瞬。

周天满星散却，破晓红晕撕开天际。

大河浪滚声如雷。

难掩内心激动的苏玉从大通铺里钻出，打开窗户眺望黎明之景。“封王拜相，或许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他手指轻敲窗台，心境逐渐平缓，头也不回地说道：“等回了大阳，我亲自向父王举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搅动出怎样的风云，掀得起多大的浪潮。”

寒羽收好行囊，捡起四个贴饼递给苏玉两个。自己则掰吃剩下两个苏玉咬过的贴饼。“你且看，我且做。”

“不要得意，天下之大，人才辈出。或许有那么一天你并不会成为你口中的那个人。”苏玉撕咬干巴巴的贴饼，取来酒囊辅以吞下。

寒羽毫不客气地接过酒囊，“你敢相信一个好酒之徒的话，还会在乎那么多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拿靠在墙角的那柄丑剑斩羽人头，绝无二话！”

苏玉转过身，嘴角微扬，握拳重重地砸在寒羽的胸口三下。“大阳规矩，我认你这兄弟。”

咳咳咳～寒羽捂胸浅咳，嘴里喷出不少碎饼屑，喷得苏玉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苏玉嫌弃地拍去满脸的饼渣，两人相视大笑。

爽朗的笑声吵醒狼，吓得王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抓过双枪迷糊地打量周围。

看着笑得欲要发癫的自家公子和寒羽，王离抬袖擦去嘴角的晶莹，走过来摸了摸他俩的额头，贴回自己的脸上。一模一样的动作反复了好几下，“也没发烧啊？公子你们咋了，是不是昨夜背着离儿干啥坏事了？”

苏玉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本公子像那样的人吗？！”

王离扭回头和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像！”

“哈！哈！哈～”寒羽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窗台大笑道：“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得，又傻了一个。”王离无奈地摊开手，重新钻回热乎乎的被窝里，补上回笼觉。

狼活动活动筋骨，突然愣住，猛地爆发出一股凛冽的剑意。他急忙盘坐在地，过了数息睁开眼，疑惑不解地说道：“六品了？”

“什么？！”苏玉喊出声，扑过来反复确认。

寒羽扶额，羞愧地转过头欣赏日升之景。

王离再次被吵醒，扯过被窝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不对啊，公子，离儿也到六品了！”他掀开被窝从大通铺上跳起，额头上的莲花印微微泛出白光，把他整个包裹住。

苏玉这回算是大开眼界，转过头羞愧地嘀咕道：“假的，都是假的，本公子不信。”

“羽去换洗了。”寒羽更是无地自容，留下句话逃出房间。

狼和王离闭目打坐，巩固不稳定的境界。

苏玉也不想呆下去了，换身衣服，出门洗脸去了。

水井旁，彻夜未眠，看不出半点疲倦之态的寒羽用冷水擦把脸，对后来的苏玉问道：“他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武之途，岂会如此简单的提升境界？”

精神抖擞的苏玉打起桶水，翻白眼道：“你问我我问谁？鬼知道他俩什么情况，本公子对此也不是很了解啊。”

“得，问了白问。”寒羽懒得理他，径直走进客栈。

毛病～苏玉心里这个难受啊，抬起头，看着东边升起的红日喃喃道：“本公子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一夜升一品，啧啧啧～六个日夜达天极，届时本公子得多牛啊。”

“嘿，想啥呢？”贺义拍了拍苏玉的肩膀，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现实。

苏玉一脸猪哥相的说道：“没事，方才想事儿出神了。”

贺义瞅他那眼神不对，全身打个寒颤升起大片鸡皮疙瘩，退后两步，双臂拦在胸前。“阁下自重啊，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