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此风月非彼风月（3/4）

要搂过去。

“够了，你下去吧！加些酒菜即可。”吕问寻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止住苏玉下一步的腌臜龌龊之举。

愣了愣神的幽兰于他耳边发出脆鹂般的轻笑。转过身走出阁，掌中悄然藏回从袖中落下的一柄寒光闪闪，可破金石的匕首。

等到她离开，倒杯酒自饮的吕问寻放下酒杯，笑骂道：“你小子够风流，谁都敢惹，也不怕是阎王派来的催命符。”

苏玉脸上泛起疑惑之色。

陆长恭摸着光头大笑道：“小子，方才老吕不出手，你那只蹄子眼下恐飞出窗喽。连此地的女子都敢招惹，你可以知，你想干的风月之事于齐鲁之地视为辱耻，想要听曲赏舞无妨。再想更进一步，你就只能去千里外的别地风流。”

“啧啧啧～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啊。”脸皮薄的苏玉瞬间羞红，抓来酒壶倒酒举杯邀共饮用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话匣打开，席上变得热闹起来。八道小菜很快被饥肠辘辘的六人吃完，直至夜幕起，阁中燃起烛灯幽兰才再上五道分量比先前足的硬菜和两大坛苏玉口中所谓的淡酒。

没办法，谁让此地有不起大阳的烈酒。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态，苏玉勉强吃，勉强喝倒也吃得半分饱。

混了一路的酒水，眼下也觉得酒水索然无味的陆长恭扔掉酒碗，双手反撑在身后，抬头看着阁顶说道：“难喝死了，从没想过，贫僧也会有一天觉得这墨雅阁的醇酒难喝至极。”

苏玉挥扇扇风，双眼透过圆窗望向窗外星空月色。“酒无味，菜也无味，更无风月。本公子终于知道为何父王要我来此地求学了，要是再待个几年，恐要得失心疯。”

“父王？小子，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大殇从不封属王的知道吧？”半路加入队伍的陆长恭自然不知晓苏玉的真正身份。吕问寻知他是个大嘴巴，也从未提及。眼下忽然听见父王二字的他也没多想，权当苏玉喝醉说的胡话。

苏玉发觉自己的语误，急忙改口道：“大和尚听岔劈了吧，本公子说的是父亲，什么父王，你不会醉了吧？”

“是吗？难道真的是贫僧听错了？”布衣和尚陆长恭这回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吕问寻摇摇头，岔开话题取笑道：“吾等日午谈风月，你小子说无用。难么吾眼下倒是要问问，你的风月又是什么样的风月？”

“是倾城姐姐。”王离突然凑过来憨笑道。

嘴里呛了口酒的苏玉气极，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在地上，佯装要打。“傻离儿，你怎么可以随便出卖本公子。”

王离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不是倾城姐姐吗？公子说过要娶她回府的。离儿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但也不会欺负她的。”

“找打！”苏玉抬扇欲打。

不留神窜到六品的王离力气比以前大多了，他一个驴打滚带着苏玉滚出去，要不是狼及时抓住，苏玉恐要被扔出窗外了。

落了面子的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叫来狼一同欺负王离。王离急忙在阁中左右逃窜，几人打闹间，苏玉眼咕噜一转，示意狼和王离一同扑倒正坐蒲团上饮酒的寒羽。

可怜的寒羽莫名其妙挨了顿揍，虽说不疼，可也属实难受。最后还被三人齐举过头顶，扔出圆窗。跌落浅池之际，寒羽顺势拉住苏玉的衣领，苏玉抱住王离的左脚，王离扯住狼的裤子，四人连成串掉入浅池。

“哈哈哈～笑死贫僧了，这几个小家伙该不是酒吃多了耍酒劲吧？”眼泪都快笑出的陆长恭捧着圆滚滚的大油肚滚下蒲团。

吕问寻伸出右脚抵住他那肥胖的身躯。温润的双眸中在烛火在照射下仿佛出现几道年轻的身影，如眼下的苏玉等人一般在阁中喝完酒借劲打闹，最后跌下浅池。

笑容凝固的他倒出两杯绿醇，一杯递至陆长恭眼前问道：“像吗？和当初那样？”

没心没肺的陆长恭脸色一变，全身气息开始紊乱。他急忙正坐默念佛经，直到气息稳住后缓缓睁开眼说道：“贫僧已忘了曾经，吕施主莫要再提。”

“这一世大禅，吾看你是修不出了。”吕问寻抬杯自饮。

陆长恭神情严肃的说道：“贫僧自剃度那日便在佛祖跟前起誓，不修一世大禅，只求事事顺心。”

“忘了吧吕施主，那些过往终已过去，不如放下屠刀，放下你心中的魔念。”

吕问寻挥袖笑道：“吾姓吕，当初可不叫这个名字。问寻何处是故土，白衣贤儒，从渡江那日起，吾已化身霸道！”

“嘿～你二人说啥悄悄话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说来本公子听一听？”全身湿透的苏玉好不容易从寒羽三人的魔爪中逃出，捧一捧水洒进阁中。双手搭在木板上好奇询问。

“想听？”吕问寻擦去脸上的水花，倒杯酒洒向苏玉。再倒一杯，比向窗外明月笑道：“此风月非彼风月。那年我等，也只谈此风月，不谈彼风月啊。”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陆长恭肃穆行佛礼。

阁门外，偷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