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借刀，老天师陨（4/4）

汗毛竖起来的陈子昂侧身躲让，倒握长刀斜斩而出。

老叟不避不让，一拳将其打退。

长刀弯成弓，弹打在陈子昂的胸口。血洒半空，陈子昂连退百步，半跪在地，披头散发。“这便是你们的力量吗？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单手柱刀的他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左手搭上剑柄，全身战意沸腾，将周身积雪融化。

“足够了，小友，劳你替我照顾好徒儿。”不见动静的老天师动了，出现在白发老叟身旁，抓着他冲入谷内。

无形之气化有形，席卷八方；霞光万道，魔影翻腾，仙人踪显，神灵怒吼。龙吟虎啸间，镇字镇苍穹，天崩地裂。

白发老叟不甘啸道：“天师，没想到你居然舍命也要让我受创！区区道伤，十年即可恢复，届时，我要让九州喋血！”

重新出谷的老天师全身浴血，没有人知道方才短短一瞬发生了什么。

气息消散，生机隐退的老天师走到陈子昂身前，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看了眼童儿，道：“此乃龙虎密经，劳小友代为教授徒儿，亦作为今日借刀之酬。”

陈子昂接过竹简掂量几下，问道：“千古绝学，如此给我，不心疼吗？”

“众生为道，众生皆可修道。道亦自然，自然亦万物苍生。”老天师盘腿坐地，话落，生机全无，自此陨落。

陈子昂收刀，礼九，算是拜别一面之缘的老天师。

鹅毛大雪纷飞，落在老天师肩头，身上每处角落。

谷内白发老叟没了动静，想是在疗伤。

陈子昂收好竹简，回头看了一眼天门内的身影，低吟道：“足够强，是个对手。雪域果然不简单，下次见面，胜负分。”

今日所见，使他的道心变得更加坚定。

大雪模糊视线，陈子昂不再耽搁，抱起睡得香甜的童儿，牵着青牛离开。

天门中，盘坐在祭坛上恢复伤势的白发老叟睁开眼望向陈子昂离开的方向。低头看着胸口上数道气机交锋的复杂伤势，叹道：“春秋还剩几人？天师走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世人挡我，十年后，我要世间万物跪伏在地！”

神辉散去，白发苍苍的他像位老叟，又像位中年壮汉，抱拳朝谷外老天师陨落的方向拱礼三下，算是告别。

做完一切，氤氲遮身，他变得神秘，仿佛不存在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