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走吧（3/3）

古董象征性点点头，不等徐酌南挽留，转身带着稷下来的高手们火速离开。

目送稷下一行人离去，徐酌南暗松口气，来到夫子身旁道谢：“今日之事，有劳夫子您费神了。酌南代小圣贤庄所有人道声谢，您老多年未曾光临我院，不如借此机会小住几日，以表谢意。”

夫子身为文道当代之基柱，自然不能像稷下那般轻易离去。三院自古各行己事，夫子也不能插手太多，眼下能做的只有重新替小圣贤庄聚集气运，至于其它的，且看自身造化。

“凡儿，你且带人先行离去。为师耽搁片刻，稍后跟上。”

“喏。”赵一凡眯眼扫过徐酌南一众，转身率领夫子院来的师弟们离开。

面对赵一凡的无礼之举，徐酌南等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想废话的夫子来到广场的圣人宝相下，捡起地上的宝鼎碎片，叹道：“经此一难，小圣贤二十年内难出宗师。诸位且做好安排，能聚几分气运需看你们的造化。”

“酌南明白，有劳夫子费神了。”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徐酌南不敢耽搁时间，立马吩咐下去，敲响古钟聚集庄内所有弟子于广场前，准备祭天，重聚小圣贤庄自身的气运。

桃李树再度现世，抖动茂盛的枝叶。修为通天的夫子宛如九天之上的神灵，立于树冠，与圣人宝相齐肩。双手掐诀，口念晦暗难懂的经文。

地上四分五裂的铜鼎碎片缓缓升空，徐酌南见状，当即命所有儒生跪坐在地，双手合十，朗诵圣人之经。

万千学子的朗诵之声响彻云霄，冥冥之中产生一股玄妙的气机。大难之后的小圣贤庄无异于初生的婴儿，而那股气机宛如甘甜的乳汁，哺育这个幼小的生命。

“承启天地，小圣贤庄乃文脉之基；教化启蒙，礼授世人。劫难已去，无功然也无大过。如今天罚已受，望天地开恩，大道显灵，重聚小圣贤庄气运，望准！！！”

全力以赴的夫子身前出现淡淡金光，铜鼎碎片游荡在光芒的洗礼中，缓缓凝聚成形。

万千儒生在老师的率领下朗声吟诵经章，不敢大意。徐酌南和孟春秋带领所有宗师之上高手手持三炷高香，诚心敬天，以求天道开恩。

此难孔家元气大伤，眼下的动静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奈何心中有怒，不愿出来，导致小圣贤庄重聚自身气运变得异常艰难。

对此，夫子暗叹口气，没有点明。

人力已尽，能否成功，且看上苍！

小镇酒楼，此事赖不上，偏又算得上一手挑起此事的寒羽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佳人在侧，美酒在前，难得放纵的他一口酒，一口菜，眯眼享受，指悄桌面，不时旁听邻桌口中的江湖快事。

求学多年，一代才女，自视甚高，平日里没少借助气运修行，早已和文脉牵扯上关系的苏涵瑶已然感觉到方才的变故。

说难听点，小圣贤庄又是打雷，又是暴雨，又是大火，小镇离的这般近没受半点儿影响，只是天空中下点蒙蒙细雨。除非是傻子，否则怎么会看不出来。

寒羽越是怡然自得，苏涵瑶越是怀疑。

一心想走上五祭之首，步入庙堂的人要是说感应不到，鬼都不信。偏偏最是需要文脉气运的他又是这副模样，好像与他无关，怎叫人不怀疑。起先还觉得是哪里出问题，后来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奈何寒羽的本事也就那么点儿，思来想去想明白的苏涵瑶索性点破，直截了当地问道：“莫要遮掩，方才之事与你有关吧？”

自行斟满美酒的寒羽抬头，摇头浅笑，反问道：“公子为何生出这般想法？依羽之力，恐扳不动一脉气运。”

“直觉。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此事与你有关！”苏涵瑶伸手压住酒壶，任由倒出的美酒散满桌面。

“如此佳酿，这般浪费实属可惜。公子不觉它珍贵，只因习以为常；奈何在我辈眼中，尔等不觉珍惜之物想要比登天还难。”掌心的温润袭满整个手背。略微失神的寒羽轻咳两声，举动无礼带有放肆的抬开佳人的玉手，惋惜道。

“这么说，此事真与你有关？”心系寒羽话中之意的苏涵瑶一时没有察觉到，自小到大，唯有父王母后握过的手方才被他给握了。在这个礼规森严的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比什么都重。

人没在意，奈何寒羽自个儿闹了个脸红。谁叫他是个雏呢，对于男女之事仍停留在书本上的只言片语。圣人留下的教诲让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无礼，有失体统。举杯一饮而尽，为掩饰心中尴尬的他饱含深意地看了小圣贤庄的方向一眼，起身叹道：“走吧～此地与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