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明目张胆的走后门（2/3）

了个屁墩儿。

“大早上的，闹鬼啊？！”听见动静转醒的古焱不满地嘀咕一声，扶着额头踉跄起身。

“快点收拾东西！千万别错过了夫子院的收学大典，否则且不知要被王姐削去几层皮？！”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的苏玉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抗上坠陨晃了下发虚的身子，骂骂咧咧地推开包厢门。

空荡荡的大堂内除正在敲算盘的掌柜外，连个鬼影没有。后厨传来饭菜的香气，一张邻靠柜台的桌子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散发出浓郁的米香味儿。

“容本公子猜一猜，莫不是给我俩准备的？”下了楼，径直过来算账的苏玉边掏银子边问道。

“嗯，一共二两，吃完慢走。”掌柜的接过银子藏进怀里，合上账本走进后厨。

顾不上其他的苏玉和古焱狼吞虎咽的吸食完米粥，匆匆离开……

十二声震耳发聩的钟落，今年主持的弟子走出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鼓励之语。年年如此，夫子院一切从简。今年所选收徒的百峰夫子弟子走出山门，立下考题，提笔静候有人能答出收入。

数万学子人头攒动，北院山门前空旷的空地上挤的水泄不通。不少学子早已是汗流浃背，即便如此，依旧阻止不了他们火一样的热情和满脸的喜悦。

一缕清风袭来，吹散燥热。白鹤振翅飞过，一袭白衣儒袍的韩谦修傲立于鹤顶，俯瞰众生，带着未来师弟们的欢呼声驶入山门。

“好帅啊！”不少犯了花痴的女学子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方才过去的只是夫子老人家的二弟子，传闻夫子院大师兄和六师兄乃是天榜上的人物。真不知道能否有幸一窥他们的风采。”一名学子满是期许的望向山门后的风景。

“谁说不是呢？此等天骄，也不知我等能否跟上他们的脚步。”

“莫要自扰，入了院，自然知晓。”

夫子院山门后究竟是怎样的风景？自诩天资聪慧的学子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入夫子院修习，以盼将来能和这位二师伯一般潇洒。

“好了，入了本院，你们自然可以像他一样。”

“快过来答题吧，不要耽搁时间。”……

整个夫子院，能在每年收学大典搞出这般动静的，独韩谦修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习以为常的百峰弟子无奈的压下骚乱，按部就班的进行大典。

最后赶来，排在长龙末尾的苏玉略显悠闲。方才一路狂奔，昨晚没有化完的酒劲变成额头的汗水让他给擦了。头不痛了，身子也不发虚了，心结也解开了的他吊儿郎当的哼起了小曲儿。

本打算分道扬镳的古焱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免得又伤了苏玉幼小的心脏，索性先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步再离开。“能不能有个正形？叫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来游山玩水的。别到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家那位的脾气，得吃点苦头。”

面对古焱的挖苦，对于入夫子院十拿九稳的苏玉取出藏在包裹里的信封，当着他的面拍的啪啪响，气焰嚣张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没见过吧？本公子底气十足，怕个甚？”

“切，小人模样！”古焱白了他一眼，转过头，迎来赛乌骓鼻孔喷出的两股粗气。气得他紧握沙包大的拳头在赛乌骓一双灵动的大眼前挥舞，用以恐吓。

归雁湖上，湖心亭中。今日难得有雅兴沏茶喝的夫子老人家抓来摆放在桌子上的点心，掰下小点扔了出去。

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昂首挺胸巡视领地的大白鹅看见，扑棱翅膀飞了过来。可惜它晚了一步，夫子扔出的点心叫水里的鱼儿们抢吃了，大恼的白鹅搅动水面，脑袋钻进水里狠狠咬住条小鱼儿吞进肚子，方肯罢休。

杯停半空，看着湖面失了神的夫子叹口气。

三千桃树李树繁叶落尽，寒风吹来，卷起漫天落叶。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赵一凡见状，轻声询问道：“师傅，您是在想小师弟吗？”

放下茶杯的夫子起身走到亭边，弯下腰伸手微微波动水面，然后直起身望向远处，双手背着身后，沉声道：“三千大道，取一而行；为师原以为他能走到尽头，未曾想，世道如此。与你们比之，他乃大风流，大胸怀，可惜此世没有他的容身之处，莫须有，实乃可叹可悲亦是可笑！”

夫子三千徒，排于末尾的那位小师弟本是天之骄子，号称文脉两百年难遇之奇才。其天资，可笑九州，其毅力，其坚定亦是此间少有，奈何！

世人皆知夫子三千徒，却不知，差了一位。正因他的离去和他的悲凉，明明可以改变却什么也没有做的夫子决心不再收徒，那个逝去的小师弟，成了夫子无瑕大道上的一个缺口。每每入秋，不觉想之，惜之。自责与懊恼，使夫子终其一生无法跨出最后一步。

“他要是在，或许，此刻名扬天下的不是我，而是他。”少年争锋，总慢他一步，那段时光，三千峰下，归雁湖畔，只有他和他的故事。神情落寞的赵一凡自嘲一句。

一声长叹，包含了太多难以忘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