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万法学前，先学做人！（2/3）

两种姿势，拿起放下。你还小，跟你说多了你也不会明白。司空伯伯今日叫你看茶，主要是想告诉你，人生一甲子，无忧十二年；荒唐十二年；挣扎十二年；平淡十二年；无奈十二年，如此，归去。”

“茶字拆开是人在草木间，乃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此，茶与禅实则一样，皆乃回归熬天真，单纯，没有分别的状态。”

“何以为茶道？何以为禅道？实则司空伯伯就是想要告诉你，人乃一世之基，茶乃一杯之魂；好茶滋味万千，回味无穷；同样，人亦如此。水为世，当你啼哭来到世间，便同那茶叶一般，如何清浮浊沉？如何施展身姿？如何释放清香？如何泯行留苦？如何后而回甘……无忧十二年逝，你便如沁水的茶叶一般，用那普通的模样混入大世。生而为人，无能有牵其左右之道。”

“读书，求的是万千道理；何为道理？需得由你自己去悟。是恶是善？是正是邪？路在你脚下，还需你自己去行。”

字的意思知道，可它们组合起来说了些什么道理？全然听不明白的苏玉含着刚刚被烫到的手指头，好奇问道：“司空伯伯，那么玉儿为什么要读书呢？”

“你可听说过有先生能卖你几斤仁义道德？”司空尚反问，抱起苏玉来到院中池畔，望着天空说道：“读书读书，实则读的不是书。玉儿你要明白，世间的道，世人可教；唯有做人，乃踏行世间唯一的准则。与其说要教你读书学字，不如说是用书中的道路教你如何做人。切记！万法学前，得先学会做人！”

“听明白了吗？”司空尚轻轻刮了刮苏玉的鼻子，唤来童儿去取风筝。带着他出门，趁着今日风和日丽，跑到大阳城外的田野中放风筝去了。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那日的风，吹来真的很舒服。

“切记！万法学前，得先学会做人！”短短几字，蕴含的道理今日一想，回味无穷。茶，禅，读书……人如茶，那么，如何做人与茶的好坏还有区别吗？入水前的那一刻，人生苦难与茶的滋味，不就早早的决定好了吗？

恍然大悟的苏玉不再疑惑，坚定地看着夫子作揖行礼道：“回夫子，徒儿此番入夫子院，不求世间的道理，不求傲绝的武功；不为名，不为利；不念世事纷扰，不畏世人纷言；只求学会如何做人！”

“妙极，妙极；万法学前，先学做人！司空教你的吧？这是他的路，想必，他走的很难。”夫子轻捋山羊胡，喜露于表，眼神中却包含有其他的韵味。

苏玉低着头。

沉默片刻，夫子自倒盏茶，说道：“一切从简吧。敬老夫一盏茶，算是收你为徒。世间的法，为师皆可教你，唯有这做人，需得你自己悟。一切从心，随心而行，至于你能否找到自己的路？学到了什么？全凭自己的造化。”

哎～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能拜师的苏玉一步作两步冲到殿上，双手合捧桌上的茶盏，没有跪，只是弯腰恭恭敬敬的说道：“大阳苏玉，见过老师！望能得老师的教诲，苏玉定潜心笃志，继承老师的学问。”

大阳历来的规矩，夫子还是知晓滴，没有计较。

接过茶盏的夫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三尺青戒，轻轻地点了苏玉的天灵盖三下，笑道：“好了，你且起身吧。一安，记住，院中唯有凡儿和为师知晓你真正的来历。督翎司的眼睛下，还是警惕些。”

丝丝隐晦的青光闪过，一股暖流穿过体力所有的经脉穴窍。全身一轻的苏玉生生忍住那声舒服的呻吟，作揖谢道：“徒儿多谢师傅疗伤。”

“行了，莫要多礼。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夫子院的第三千徒。后山归你，凡儿且带他先去歇息，明日在来，为师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兄们。”喝过拜师茶的夫子似有些倦了，先一步消失在大殿中。

孤零零一个人留在殿内的苏玉伸个懒腰，转过头，突然发现赵一凡在他身后。

赵一凡抢在苏玉行礼说话前扶住他，笑道：“从今往后，你我以师弟相称，务需行礼。”

“一安见过大师兄。”苏玉也不推诿。

赵一凡点头示意，大手一挥，两人随即来到一座荒无人烟，光秃秃的小山包上。

一片小竹林，碎石小道连接一滩小池子，池后有一竹宇，不算大。无人看管的赛乌骓自由散漫地游走在林中低头找食。后山风景不错，不远处有一泓树木包裹的碧湖；湖畔往上的山腰处，有座楼宇，不知是何人的住所。远远看着，湖后的绝峰上一座大殿，想必是方才在的地方。

“东西都已备好，直接住下吧。前面的湖名归雁，老师的住所就在那的山腰，平日里多去陪陪老师。”赵一凡率先推门而入，点上檀香熏熏屋子里的霉味儿。

屋里的布局很简单，床桌椅架都不缺。床上换有新的被褥，茶具，书画，香炉……看着有些年头，不过很干净，想必来前赵一凡已经打扫过了。

“有劳大师兄了。不知师兄住在何地？”苏玉放下包裹问道。

赵一凡答道：“我与老师同住，小师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过来寻我。对了，后山往后的峰上乃院中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