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以死为证！（1/5）

“来，几位客官，你们的东西来了，吃好喝好。”山野酒家，一名小厮端来盘热气腾腾的粥饼，手脚麻利地擦净桌子，弯腰恭敬地请站在不远处聊天的苏玉等人入座。

今儿个的天气很是不好，乌云密布，寒风瑟瑟。

赶了一晚上的路，神情疲倦的苏玉伸了懒腰，使劲搓揉快要冻僵的脸蛋和耳朵，道：“大家快点吃，待会还要继续赶路。等到了济州咱们在寻客栈歇脚。”

“谨遵小师叔令。”

同行的十名夫子院三代弟子行过礼，依次入座，抬起面前的粥碗烧饼狼吞虎咽。

热粥下肚，身子骨总算暖和了些的苏玉舒服的呻吟一声，伸手拿来个烧饼喂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师弟，咱们距离三院会合的日子还差几天？”

小口喝粥的姑苏穆心里算了下日子，道：“七天，足够了。”

“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在泰山府落脚歇息的。这个鬼天气，着实让本公子吃了大苦头。”

苏玉恨恨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昨夜急行两百里，若非那些师侄座下的良驹比不上赛乌骓的脚力，否则三百里妥妥当当。

心急下江南，生怕误了时间的苏玉听到还有七日的功夫，左算右算区区不到五百里的距离实在简单，莫不如回去泰山府游玩两日，再去戚县也赶的上。

瞧他这副思索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姑苏穆重咳一声，毋庸置疑地说道：“再行百里便至济州，师兄要是觉得劳累，可多歇息两日，或许能够提前碰上稷下的人也说不准。”

姑苏穆一句话直接掐死了苏玉心中刚刚升起的苗头。

当着师侄们的面，不好讨价还价的苏玉兴致索然地喝完粥，捞来两个烧饼走到一旁拎来些草料扔给赛乌骓。

老林萧瑟，铺雪有一尺厚。野物穿梭在雪岭间，不时发出动静。几只孤鸟划过天际，竞相争鸣。

风吹乱苏玉鬓角的发丝。抖抖身子，脸上出现抹轻笑的他拍拍赛乌骓的脑袋，喊道：“阿大，准备好打架的家伙！”

被叫阿大的那位夫子院弟子无奈地站起身。

这是昨晚苏玉给他们新起的名字。

十个人，十名字，短时间内记不全人和名字的苏玉索性换了个简单的记法。按年龄算，阿大，阿二，阿三，一下子就简单了不少。在小师叔的淫威之下，这些三代弟子中天赋最高的小师侄们只能被迫接受。自家师傅不在，即便在也管不下这位小师叔。与其触他的眉头，不如随他去吧，反正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大不了到了江南再改回来。届时夫子和诸多师叔出面，想必小师叔不敢再这么胡闹。

身为小小师叔的姑苏穆皱皱眉头，抽出佩带在腰间，精美小巧的宝剑。

“本公子就说，寻常酒家怎能在山野中开得起来。要是在官道旁边，本公子也就不多想了，偏偏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没有鬼才是真的奇怪。”

近久以来的历练，苏玉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了。虽然算不上老辣，但也能分清些是是非非。寻常人家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酒肆？一开始就心存怀疑的他果然没有猜错。

树林中，一个身材魁梧，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眼角，额头各有道疤的男子抱着把修长的战刀，径直走了过来。

苏玉放下手中的草料，拍拍灰尘，抗起坠陨，“划个道吧！我等来自夫子院，最讲道理。”

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步伐不停，径直走进酒肆中坐下。

灶台忙碌的小二见状，默不作声地端出些酒肉摆在男子身前，转身就走。

“月钱还没给。”男子出声讲道。

小二顿了顿脚步，没有回答。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苏玉愣在原地。

瞧这男子的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不应该是劫道的吗？酒肆不应该是和他一伙的吗？怎么会自相残杀起来？

正当苏玉胡思乱想之际，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跟在她后面，手里攥着些碎银子和铜板。

“月钱待会给你。”

中年男子简单和男子说了一句，走到苏玉跟前，面露难色，道：“几位公子爷，我乃此地的掌柜。不知诸位可曾吃好？能否先将饭钱结一下？”

彻底迷糊了的苏玉看了看掌柜夫妇，又看了看正在喝酒吃肉的男子，疑惑道：“饭钱简单，本公子这就给你。只是掌柜的为何要给这人钱银，莫不是此人为害一方，强取豪夺？但有此事，掌柜尽管开口，我等自当义不容辞！”

“不干你们的事儿！一共二十钱。”掌柜妻子没有解释，直接要钱。

苏玉还想说些什么，姑苏穆走过来掏出二十钱给掌柜夫妇，拉着苏玉的衣袖走到一旁悄声道：“莫要节外生枝。那人手里的刀乃朝廷边军制式战刀，看模样他们应该相熟，或许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反正与我们无关。”

“什么嘛，本公子此行出来可是要去行侠仗义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