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夫子院缘分已尽，师徒之缘仍在（2/3）

了，老夫亦准备好要教你什么。你注定要来，老夫注定收你，此为缘。”

“何为人？或许连老夫自己都不知道，又怎能教你。”

“万法学前，先学做人。当你心中有了答案，老夫再也看不透了。”

“古有仙人垂钓，愿者上钩。你说无钩钓不来鱼，偏偏有人钓起来了。或许从一开始，老夫便忽略了，甚至于你何时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都不知道。”

说话间，竹竿的另一头微微震动。夫子猛地一拉，一条鲜红的锦鲤跃出水面。

不知是鱼傻还是自愿上钩，明明无钩，偏就钓起来了。

夫子放在走锦鲤，收回鱼竿。

“一安还是不明，难道是因为金铃儿？”

仔细想想，好像自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愿上钩的也就只有金铃儿。

夫子笑摆脑袋，青戒出，在苏玉畏惧避让的情况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痴儿，区区一女子，如何能把你作为棋子呢。”

“难道说她身后有人想要利用本公子？”见没挨打，悬着的心放下的苏玉追问道。

夫子笑而不答，岔开话题，“谦修这孩子，自小要强，更是骄傲。他走了，便以放下，你乘虚而入，虽不好听，总要给别人一个名分。”

“师傅的意思是要我娶了金铃儿？！”

绕得晕头转向的苏玉暗吃一惊，回过神，苦笑道：“我的情况师傅您是知道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玩够，有很多还事没有做，怎能轻易成家呢。”

“你呀，怎就不明白呢？老夫可没有功夫管你的这些琐事。”

夫子笑着抬起青戒点了三下苏玉的额头，脸色一变，严肃道：“明日入了平江府，此事了后你便顺着你的心走，去找你想要找的东西。记住了，老夫是你的师傅，无论你闯下多大的祸，老夫都站在你身后！”

“至于你将来的路如何？且看你自己的选择。后山便不用回去了，大势之下，老夫不愿将他们全部拉入其中。你应该明白，你和大殇之间，必将会有一次艰难的抉择。老夫不想他们成为你想来抉择之时的羁绊，亦不想你有顾虑，因为这里，你本不该来！”

咣当一声，苏玉手中的八卦盘掉落在地，摔成碎片。瞳孔急骤的他双腿有些软，踉跄后退两步，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动。张开微颤的嘴唇，难以置信道：“您，您的意思是一安，一安～”

话到嘴边，苏玉张大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夫子站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没错，正是如此。”

“难道是因为今日之事？”来得太突然，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苏玉心中充满了苦涩。

“非也，非也。莫要多想，此乃大势，非老夫所能力及也。”

夫子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叹道：“自你入院的那日起，此盘便多了一条裂缝。直到今日，它碎了。天地大势，若在二十年前，老夫敢争上一争！可惜，你便是如今的大势，老夫又怎舍得与你为敌呢。”

“够了，你入院两月半余，你与本院的缘分已尽，师徒之缘仍在。你仍是老夫的第三千弟子，却不再是本院的小师弟。他们与你再无瓜葛。将来如何，你不至于背上残害同门的名声。”

夫子取来块丝帕，将捡起的碎片包裹其中，交到苏玉的手里。“去吧，按照自己内心的选择走。”

“一安明白，还望师傅照顾好自己。”

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口的苏玉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没来多久，内心已经渐渐融入夫子院的他瞬间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来没有跪过的他跪了，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拜别夫子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唉～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的夫子长叹口气，双手搭在椅子背上呆呆地注视着波澜渐起的池面。

“小师弟，不对，一安。照顾好自己，将来要是觉得累了，倦了，本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等待许久的赵一凡看见苏玉的身影，走到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用袖子替他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柔声道。

苏玉抬起头，苦涩道：“师兄早就知道了吧。”

赵一凡点点头，说道：“我送先去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出发。”

“不必了，一安想要静一静。”

苏玉勉强挤出抹笑容，独自黯然离开。

竹廊中，童儿推着黑衣男子来到夫子身旁。

“老夫以为你会多给些时间。”收回目光的夫子低头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行过礼，双手藏于袖中，“借您的话，玉儿本不该来，却偏偏来了。”

“你替他选的路，未免太过残忍。”面无表情的夫子不忍道。

黑衣男子挥手示意童儿退下，滚动轮车来到池畔，伸手舀来些水，轻声道：“强者的路，注定孤独；我原以为他会受尽坎坷，未曾想您成了替他遮风挡雨的大树，就好像武王爷一般。”

“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难道能瞒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