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文脉的将来（2/3）

保孔家门楣，只能暂时退让。

如今五宫大典在即，想要重新夺回小圣贤庄的掌控权，孔家唯有和潜龙宫联手。虽然它的底蕴根本比不了其它几地，但它代表天下士族和殿上的那位。

对于孔家拜访的目的，似乎早有预料的周政不慌不忙道：“阁下莫急，帝威难以揣摩，未至明日，在下不敢冒然下定局。”

“我那后辈已去宫中觐见，而老夫来此，必然是有些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胸有成竹的孔颜卿一笑，老脸褶皱成团，“只要祭酒能答应共进退，孔氏必有重谢。”

“哦～还是待到明日在说吧。”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周政给出一个凌磨两可的答案。

孔颜卿见状，不再多言，静静地喝完盏里的茶水离去……

大典在即，无人知晓文脉将来的走向。

除夫子院外，各大势力皆暗中出手，四处奔波，给本就压抑的洛京城再度蒙上了层迷雾。

平静的水面下，是暗波涌动。

近来几欲被压制得喘不过起气来的太子索性入宫面圣，探一探老帝的底牌。

御花园青石板小道上，难得有精神出来游走的老帝身后跟着一个气宇轩昂，文质彬彬，却难掩一身傲气的儒生和一个背着把长剑，剑眉星目，合抱双手于身前的俊郎青年。

儒生正是特来觐见的孔浩轩。

不过他来的并不是时候，今日老帝有客，是他再熟悉不过，同辈少有能与他比肩之一，天下第一庄，李沧溟亲子，李摘星。

走过长长的花园小道，似乎有些乏了的老帝步入湖心亭坐下，端起茶盏眺望湖中景观。“坐吧，莫要拘束。你二人皆为我朝当代的少年俊杰，只是不知与大阳所号妖星的陈子昂差了多少？”

“若能战，吾必杀之！”率先说话的是李摘星，短短几字，蕴含不屑与无穷傲气。

反观孔浩轩冷静许多，沉思片刻，神情凝重道：“妖星陈子昂兵家出身，善通百道，自幼以战成名。一柄长刀能够杀得塞土各部闻风丧胆，想必应该跨出了那一步。”

“天极吗？会不会太简单了点？”放下茶盏的老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孔浩轩。

孔浩轩不否认：“虽为同辈，却未见过，但我相信他即便没有破镜，也离的不远了。相比我等，终究还是慢了他一步，十年内，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

“危言耸听！何必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见孔浩轩如此贬低自己的李摘星嗤笑一声，傲然道：“他的道，于杀戮成长。真正使他扬名天下的是于金顶帐的几次战役。”

“这一点，我不如他，但未必就比他差了那么多。毕竟，两人争锋非千军万马厮杀，他借不到势，而我，早已通剑意，未必不能胜！”

笑眯眼睛的老帝招招手，亭外恭候的大常侍迎面走来，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封密卷。“这是督翎司前几日从大阳传来的密信。月前，塞外风雪，你们口中的陈子昂携一童儿出了龙关，西进北上，此行三千里。孤身闯金顶帐，一刀横去，八大宗师陨。”

老帝将密信递交给孔浩轩和李摘星逐一细看。

一时间，亭中气氛冷淡了许多。

风吹过，几只锦鲤跃出水面。

老帝取来块点心，碾碎于掌中洒向湖面。“你二人皆为我朝少年俊杰，寡人不希望你等因过于自负而断送性命。”

“孔浩轩，寡人劝你出宫后回去好好修炼吧。莫要轻易陷入这朝野庙堂的纷争。你本不该来，寡人愿意见你，只是不想一个好苗子就此断送，去吧，倘若你执意而行，寡人不介意天下少一个俊杰。”

老帝之意，再明显不过。

孔家送来的一份忠心终是晚了些。

帝威难揣，何况是眼前于乱世开天下的雄主。今日得见，孔浩轩明白，孔家如何于陛下眼中根本不在乎。之所以愿意见，实乃他的天姿与老帝凑巧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臣告退。”

孔浩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老帝挥挥手，继续投喂湖里的鱼群。

看着孔浩轩离去的背影，被督翎司的密令当头一棒的李摘星不再逗留，紧跟离去。

送走二人，大常侍转回湖心亭禀告道：“启禀陛下，太子以于御书房求见许久，不知陛下见否？”

“看来他坐不住了。”

拍去手中残渣的老帝走回桌前坐下，端起茶盏微泯一口，放下道：“唤他来见吧。对了，寡人要的东西命人送上来。”

大常侍称喏退下。

过了许久，一直于御书房恭候的太子在一名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湖心亭。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行跪礼。

老帝伸手将他扶起，示意坐下。

一旁侍女奉来茶水。

气氛有些压抑，端起茶水又放下的太子询问道：“今日父皇的身子可曾好些？”

“寡人老了，心力不济以成常事。反倒是文儿，于你的位置上坐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