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堕落者们（1/2）

唐南对黑衣人有了一种模糊的感觉，他们的后台手握重权，却不便公开露面。

詹伯希继续说：“都是被判发配的人。我看过蓝幼平他们拍的照片，我很快就证实了他们的身份，都是被判发配的人。乌合之众。不过我得提醒你，被判发配的人也有不少危险人物，搞不好哪天他们真会放出来一个两个的。灵界有一伙势力掌控着这些家伙。想想都头疼。他们甚至还能驱使玮玄这种神灵级的人物。这水可够深的。现在还搞不清他们的目的。他们在灵能世界、魔能世界和世俗世界都有些见不得人的活动。”

唐南听到黑衣人们在魔能世界也有活动，颇为惊讶。关于魔能世界，唐南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像詹伯希这些老一辈灵能者都对它讳莫如深，而新一辈又完全不了解。偶尔有从魔界来灵界生活的人，对那个世界也是从此绝口不提。

“我只把这事告诉了钟离，没想到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詹伯希仰起头，缅怀他的老朋友，“你这也算是替他报了仇了。”

听到钟离的名字，唐南突然血往上涌，有股要把那些人从地下翻出来的冲动。“你知道幕后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唐南相信他，他真的不知道。可是以老师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出，他只是想明哲保身。

詹伯希似乎看出了唐南在想什么，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别想了。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别去躺这浑水，他们跟你没关系，压根也没想找你，或者找你的终极审判。”

“终极审判是导师的，不是我的。”

“哦，好，随你怎么说。总之这次你只是倒霉不小心撞上了他们。你可别傻乎乎的又自己送上门去。这件事由几个还算正直的老家伙在追查，那就够了，你不必管。”

“他们有怀疑的对象了？”

“呃……”

“是鸿废么？”

詹伯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对象，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是碰巧遇上的么？唐南不确定。但既然是老师说有人在管，既然詹伯希不让自己掺和这件事，那干脆躲的远远的就是了。但唐南告诉自己，躲只是暂时的。血债又填了一笔，鸿废造成了导师的死，几乎又是杀害钟离的幕后主使，唐南不会放过他。报仇，但要在终极审判安全之后。

“哦！对了。事发那天跟你同在钟离店里的几个人，你都要提防些。他们都不像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叫小贝的，很有些可疑。我听蓝幼平说，你认为小贝不是你激发的？”

“只是一种感觉。”

“别小看感觉。灵体本身就是发于心灵的力量。所有感觉都不是空穴来风，都值得注意。我看过现场，就是你们遇袭的那个别墅，说实话我很好奇，小贝的那种灵能力我从未见过。但是我并不想抛头露面，你知道，那太危险了。你以后要是知道了那是什么，就让蓝幼平通知我。”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那些黑衣人每次的袭击，都是针对小贝和黑塔去的。”

“哦？”詹伯希听罢，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还有一件事，”詹伯希骤然停下思考。那是他的用脑习惯，只要是一时还想不透的事情，再重要他也绝不执迷，“他们想证实你是否真能激发灵能。”

“谁？”

“堕落者们。我受他们所托，向你求证。我想应该可以确定，灵能激发确与灵能审判相关。对吧？”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有求于你。他们拜托我跟你说情，想请你再现那天的法术，重新激发堕落者们的灵能。”

唐南恍然大悟。怪不得蓝幼平突然对自己那么殷勤，还奋不顾身的来营救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再来一次灵能审判，激发堕落者们，让他们再次拥有灵能。看来他们也不是完全愤世嫉俗的人，仍然还对灵能法术有所向往。

“你意下如何？”

“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如果能呢？”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灵能世界的规定，要么去灵界，要么去除灵能。”

“那么你认为呢？”

唐南看着詹伯希，他觉得这老头的眼神有点暧昧。以他的禀性，不会轻易包揽这种说客的工作，搞不好是为了一睹灵能审判激发堕落者的盛况。

“那要看他们是出于什么目。”唐南道，“虽然我本来就不赞成剥夺堕落者的灵能。灵能世界的政策美其名曰为了平衡与公平，其实都是扯淡。他们只想垄断权利而已，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是……这种做法是导师……。可是如果堕落者获得力量是为了挑起战争，那我当然不能支持他们。”

詹伯希摇摇头：“你跟管平瀑不一样。在他看了来，考虑他人的目的是一种干扰，不利于理性思考。为什么你不用导师的思维方式？”

“事实、逻辑、公正。以我的导师的智慧，也难免被人利用、陷害。我尚且不如我师，就得另找捷径。所以我会首先考虑动机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