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堕落者们（2/2）

詹伯希说：“即便你用精神法术知道了堕落者们的真实目的，你能保证他们的动机和态度永远不变么？”

唐南心中一动。老师一语道破自己想法的不现实。他想起了导师的话“善恶的标准存在于他们的心里，而非你的心里……他们有权选择追求的目标以及实现它们的方式。只有他们有这个自由，这个世界才是公平的……”。

“若问动机和态度么……”詹伯希顿了顿说，“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堕落者呢？他们在灵能世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要么犯法堕落，要么自愿堕落。但那并不代表他们厌倦灵能世界的一切。相反，他们是想要的更多。他们甚至比普通灵能者有更强烈的欲望。比如权利、比如威望、比如财富，等等，所有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或者可以为自己享用的东西。他们对这些都不排斥。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对那种能力的留恋。他们现在没了灵能，可他们还能看到它们。想想都觉得折磨人。”

“如果你非要给自己确定一个立场……”詹伯希继续说：“虽然说堕落者与灵界再无瓜葛，但灵界一直在监控他们压制他们，蔑视他们。这并不公平。我想你会跟我一样，想为他们鸣不平。当堕落者听说灵能审判还能再激活灵能，他们便有了新的目标。那种心情很容易理解。”

“你还真是来帮他们当说客的”。唐南虽这么说，但其实已经被老师说动。

詹伯希嘿嘿笑了两声：“我再说点实际的。以你现在的处境，非常需要这些帮手。你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对你忠诚。”

“话是这么说……”唐南觉得要挟别人有些恶心。

“其实这事不必想的那么复杂，”詹伯希继续劝道，“我这次就是受堕落者的委托，请你接受堕落者们的忠诚。他们也不想白白受你的好处，所以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唐南微微一笑：“情理都被你说完了。你只给我留了一句——好的。对么？”

詹伯希大摇其大头：“不会，我总是会给学生留一些发挥的空间的。”

唐南想了想，随即点点头：“老师提醒的是。堕落者们救了我的命，我理应报答。老师放心，等我灵能恢复以后，一定先为他们重新激发灵能。”

詹伯希一把抓住唐南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我知道你想报仇。蓝幼平他们对灵界也有怨恨。你们在这一点上虽有共鸣，但真到了那时，千万三思而后行。”

唐南点头道：“我记住了。”

詹伯希听唐南这么说，倍感欣慰。可那也只是暂时的安慰而已。以他的智慧怎会为一句“我记住了”便即放心呢？

詹伯希又补了一句：“到时候记得叫我，我嘚好好看看是怎么激活的。”

唐南尴尬一笑。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