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怪大叔（1/2）

彼得堡的街上拥挤不堪，惹人窒息，到处是飘散的石灰、东倒西歪的脚手架，，毗邻商业中心的酒馆不断散发出夏天特有恶臭混杂着呕吐物的异味。尽管现在正是工作时间，但在这里，却随处可见烂醉如泥的酒鬼，给纷乱的街区添上了几分阴郁的色彩。

脏兮兮的小孩会来到这里，翻找酒馆和妓院旁边无人打扫的垃圾桶，他们收集掉在地上的吸了一半的烟杆和熄灭的烟头，当地的废料处理中心会专门回收这些烟头，而他们会给孩子们三十到五十一斤的卢币。而对于生活在贫民区的人来说，200卢币已经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一天的面包了，除却不能用的烟头，大部分捡来的烟杆还可供抽上几口。

仅靠烟头带来的收入并不够整个贫民区的小孩的生存，垃圾桶还可以找到一些被扔掉的旧衣服，运气好点还可以在里面翻到几张不慎遗失的褶皱钞票，或是几块生产日期未知的融化糖果。除此之外，还有些小孩会在妓院的门口乞讨，或是窃取那些烂醉酒鬼的财物。

“老大，这是我们今天收集的烟头。”三个11、2岁的小鬼头凑到一个看上去比那三个小孩更小的男孩面前。

“先看我的，老大。”另一个小孩挤了过来。

“当然是先看我的，你算什么东西？”最先开口的那个小孩歪过头瞪着后开口的小孩。

“你说什么？”被瞪的小孩也不甘示弱，一脸不屑地瞪回去。

“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想死。”

“正好，我也早看你不爽了。”

两个人目光之间擦起的火花四溅。

“唧唧歪歪的吵死了。”被三个小鬼围在中间的男孩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几个人：“收集好了就放这里。干什么，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男孩一脸嫌弃的转过头。

“老大，你的俄语越来越标准了呢。“

“废话，老大的能力岂是你能想象的。“

“老大不愧是老大。”

“这、这样吗。“男孩两颊微微泛红：”少跟我废话，一会我要去工厂那里，要是今天的任务不能达标，你们拿不到钱可不能怪我。“

“欸，怎么这样。“

“少废话。“就在男孩不耐烦的时候，他身后传来“哒哒”的声音，阴影忽地笼罩了他。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从男孩的身后传来。

“做什么？”男孩站起身扭过身来，面前是一个对于男孩来说堪比巨人的成年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脖子上打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这身装扮在那些工厂老板一样，想必这家伙也和那群人同属一类人吧，男孩这么想着，同时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阳光刺目，他的右手捏着一根金属杖。

“和你没关系吧，大叔。”男孩冷淡地回应男人的问题。

“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眼前的男人挠了挠脑袋，说道：“算了，不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来丢个垃圾。”

男孩看向男人的手，他手里果然提着一个垃圾袋，男孩可以看到垃圾袋里装的一些东西，干瘪了的黄瓜、泛黄的西兰花以及隐约可以闻到的臭鸡蛋的气味。

“切，”男孩轻啐一口：“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就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吧。”

“欸~”男人似乎不是很愿意：“十分不巧，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钱包，钱包里总有钱吧。”

“欸~”男人再次发出不愿意的声音。

“那就别怪我们了。”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孩扑向男人的大腿，这是他们的策略，只要有几个人控制住大人，剩下一个人从大人的口袋里拿钱就可以了。

“别怪我们哦，看上去很有钱的大叔，谁让你不知道这里是我们老大的地盘呢。“几个看上去年龄大的小孩喊道。

“欸~其实我不是很想对小孩子动手的。”男人挠了挠头，抱怨道。

“少废话，那就把钱包交出来。“

就在那数个小孩快要抓住男人的四肢时，男人突然一步后划，双手握拳横在胸前，一个呼吸的功夫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片残影掠过，几个扑上去的小孩全都被不知方向的攻击击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男人几乎是瞬间到了男孩的身后，带动漫天飞尘，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是你们先动手的哦，可不能怪大叔我欺负小孩子。”

男孩嘴角一扯，瞳孔中隐约有莫名冷芒闪动，只见他一甩手臂，一柄匕首被他从腰间拔出，眨眼睛间就捅想男人扶着他肩膀的手臂。

“危险、危险。”男人身体后仰躲过男孩的攻击，右腿顺势踢在男孩的手腕处，强力的冲击力震得男孩松开握住匕首的手。

匕首“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与此同时，男人又是一脚踹在男孩的肚子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男孩飞出去数米。

“咳咳咳！”男孩发出剧烈咳嗽，勉强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