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至少九方钟期能（1/2）

次日一早。

天还未亮方栀夏便起来了。

匆匆用过早饭后，背着好大一个包袱与蔺不周策马出城。

二人绕着小道去追大军。

终于在日升之前追上了蔺王夫妇。

“三皇子呢？”方栀夏先问了这么一句，亏她还特意乔装了一番。

蔺王看着她脸上的胡子好笑：“三皇子的军队殿后，按原计划的时辰出发。”

“为什么？”方栀夏不懂。

蔺王摇头：“本王也没想明白。”

他看着她身上的大包袱，又冲自已儿子道：“你倒好，一身轻松，就不知道帮忙背着？”

蔺不周：“……”怕她自作多情说我喜欢她。

方栀夏挥挥手：“无碍，这点重对我不算什么。”

她解开包袱递给蔺王，“里头的瓶瓶罐罐均已写好了用处，还有一些我惯用的暗器，射程、范围最适合配什么毒也写好了，您看着用。”

蔺王妃被她这话说笑，“你们在长安，也多注意。”

“好，”方栀夏转头看蔺不周，“世子没有话说吗？”

这种场合蔺不周经历了多次，该说的早已说完，到眼下能说的话也只有二字：“保重。”

“一定要活着。”这次他又加了一句。

方栀夏跟着重复：“一定要活着啊！”

“好！”

“好！”

大军路过他们继续往前时，有人看着蔺世子认出他身边的世子妃来。

“世子妃，怎么再没去南城兵营啊？我等还盼着与您一较高下呢！”

“是啊，我们肖大将在蔺家军可是骑射第一，那日不在，还不信呢！”

肖大将哈哈一笑，“不是不信，这还没比呢，他们就恨不得开盘下注压我输。”

“世子妃，您知道都到几倍赔率了吗？”

方栀夏也笑，“不管几倍赔率，押我赢保你赚得盆满钵满就行。”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士兵们被她这般猖狂口气惹得哄声大笑，也并未觉得受了小瞧。

距离错开的越来越远，肖大将冲他们摇摇手，高声道：“行，我等回来，拉开赛事！”

方栀夏望着大军，发自内心地高声回喊道：“蔺家军必能凯旋！”

朝阳在此时跃过远处山尖，不过片刻朝霞满天，红彤彤的太阳爬上来，寒意驱散，暖意渐起。

方栀夏看了好一会，才道：“走吧。”

回城的路上。

她说：“今晚我去开棺。”

蔺不周侧头看她：“想清楚什么了？”

“什么都没想清楚，但不动不是解法，缚魂令中，还有那么多将士亡魂呢。还有，我有什么机会能见长公主与李政的女儿吗？”

蔺不周想了想，“有，成安郡主可以设宴。”

……

这晚入夜。

方序与蔺不周都在方栀夏房中等着夜深。

“按理来说，他们知道究竟换了那些尸体，所以长安之中，方便开棺的她其实可以提前在那守着我，对不对？”

方栀夏收拾着要用的工具，将蔺不周写了特征的纸张塞进怀里。

蔺不周点头，“你说的在理，但守着你做什么？相认？”

方栀夏无味地扁嘴，“也是。”

她转头看方序，“序啊，你真的不回九方城吗？”

蔺不周在方序摇头时接话：“玄脉的秘密，九方城一定有线索。”

方栀夏也是这么说的，方序若是能在九方城查到些什么，比待在她身边有用。

方序闻言看一眼蔺不周，很坚定，“我不放心你一人在长安。”

他今晚都要跟她一同去开棺。

蔺世子的身份不合适陪同，但方序的身份没什么不合适的。

“她不是一个人，有我、有蔺家。”蔺不周道。

方序索性不回话了。

方栀夏收拾好，苦口婆心道：“这回真的不是对你有怀疑，你想啊，玄脉世代都在九方城对吧？

一脉长留之地，必然有所守护。

我一直怀疑那些被做缚魂令的人就在九方城，或说在凌川。

之前我多次往返，皆无所获。

可如今对缚魂令的怀疑已经通过开棺落定，那么势必就有这么一处，用来存放着尸体。

而这个地方，我依旧怀疑在凌川。”

方序两头放不下，缚魂令、长公主、皇室……方栀夏在长安犹如羊入虎口，何其被动。

可能帮她回九方城查这些的，又只有自已。

方栀夏又道：“除了存放尸体的地方，还有一点，要探城主是否知道缚魂令一事，是否知道真假巍青一事。”

方序问：“他知道当如何？不知道又当如何？”

方栀夏：“缚魂令是玄脉与皇室的秘密，如果他知道，或许你能通过他查出些什么。

如果他不知道，他是城主，九方城的门门道道，他也最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