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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茶、琴棋书画，未有一样不是翘楚，更不必说与外男保持距离，这种污点，莫说为太子妃，就是寻个好人家都不可能。

但如此卑劣的手段，往往最有效。

冬儿瞧着脚尖，艰难张口：“皇后胞弟，霍殊霍将军。”

“什么？”林阑梦失手打翻茶盏，水渍溅湿了鞋面，“那日城外赏雪的事？”

“不是，那日之事京都无人议论，说，霍将军请旨陛下还未应允，他便一人一马四日疾驰回京，冒着砍头的罪名就为了将解药送给姑娘。”冬儿垂着眼偷偷去看书桌上放着的小瓷瓶。

林阑梦蹙眉，“费珍珍怎知晓他给了我解药？”

冬儿回过神，“不知道，只是霍将军跪在凤仪宫门口时，袖中的小瓷瓶滚了出来，路过的宫人帮忙捡了，说瞧见上面刻着小姐最爱的海棠，枝桠长势都与咱们院子里砍掉的那颗一模一样。”

林阑梦：……

“那宫人如此胡言乱语，竟还有人信？！”林阑梦深觉匪夷所思，宫中最忌以讹传讹，如此行径不是自寻死路吗？

冬儿更小声了些：“被罚掌嘴二十，依旧未曾改口。”

林阑梦指尖点桌，越发焦躁，“算了，流言就是一阵风，压下它便好。”

找回思绪后，林阑梦踩着碎瓷片眼底含笑道，“大家都爱看热闹，那便让这热闹更响些。今日雪也化了，街头巷尾人也多了，东宫送来那么多东西不会没人看到的，冬儿，太子殿下如此不嫌弃我，怎能不让费珍珍知晓？”

“可如此一来，小姐您的名声…”冬儿欲言又止，太子送来东西时，她不是没想过，可此事宣扬出去，对太子并无什么影响，费珍珍生气，可自家小姐却处于风口浪尖，日后嫁人可如何是好。

“当朝太子与皇后胞弟都钦慕于我，这若宣扬起来，汴京城未出阁的姑娘们怕是要把帕子咬烂了，哪儿还有费珍珍待的地儿？于我，怎么不算是褒奖呢？”林阑梦脚下瓷瓶碎成粉末，她淡定地轻点脚尖，换了个新的茶盏继续饮茶。

研磨写字，她欲捋清思路，却总是不自觉看向那小瓷瓶，不自觉拿起细细地看了一圈，“也没海棠阿。”

冬儿诺诺地屋门，去寻白日守着后门的小厮，附耳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小厮表由忧转喜，“什么右相之女，哪儿能和咱家小姐比！这口气我都咽不下！冬儿姐既给了我机会，我今晚必定好好发挥，明日，必叫这事传到费府！”

事儿办成了，冬儿忐忑地回到怡心院，怡心，怡心，她现在安不下心，站在那颗枯木桩旁，看着小姐院子里的灯火亮堂堂的，心里却十分憋闷，汴京城的流言她只敢和小姐说一半，另一半尽是秽言秽语不该进小姐的耳朵，她不明白，小姐那么好的人，什么也没做，便要被那般编排。

那么好的人，为何如此艰难。

深冬的冷风透骨的凉，冬儿跺了跺脚，又搓搓手，暖和了点才推开门侍奉林阑梦更衣洗漱。

她没注意到，那小瓷瓶沾上的血迹淡了几分。

八卦总是传得格外地快，第二日吃早膳时，春儿便轻快地跑进了屋，搓着手大笑道；“听送菜的小厮说，那费珍珍摔了一夜东西，昨夜费府灯火通明，闹得鸡飞狗跳，听闻费相今日都未上朝，不知道的还以为费府也遭了刺客呢！”

“这脸他可丢不起，自然是要避开了！”夏儿笑得前仰后合。

“也不照着镜子看看，怎与我家小姐相比！呸！”冬儿也跟着起哄，说完又觉不妥，偷偷去瞧林阑梦的眼色，“好了，这口恶气也出了，咱也到此为止。”

“今日早膳比昨日好吃。”林阑梦又吃了热乎乎的包子，胃里也暖和了起来，“那堆的东西里没有流云匕？”

“我们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秋儿摇了摇头，“不过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里也有把匕首，比流云匕还要精美，还未开封，也更安全些，可要拿来？”

林阑梦顿时失了胃口，放下手中的包子，摇了摇头，“不是我的东西，要它干什么。”

“小姐，太子殿下又来了。”外院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来，止在屋外门栏处，喘着粗气惊恐不已，定亲之日的事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敢再出什么岔子。

“一惊一乍地像什么话，莫要冲撞了姑娘，我问你，太子从前门进的？”冬儿挡住林阑梦的目光，站在那小厮身前。

小厮缓了两下，才算平复，赶忙答道：“姐姐饶命。后门，府门已封，无人能进，太子敲的后门，我们不敢擅自做主。”

“太子于我府内遇刺，封府是为了捉拿凶手，刺客还未找到，怎可再迎太子入府？”冬儿冷眸看着那小厮，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回去。

待林阑梦又写了一页字后，那小厮再次踏入怡心院，将一封信递给了冬儿。

【我心如明月，只照你一人。】

林阑梦笑着递给冬儿，“差人送于费珍珍，就说我得了一珍品，顾念二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