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静檀（2/3）

板着一张脸的姑娘，记得千万不要惹她，她属于比我们更高一级的统理者，得罪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

像我这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别人。

我看他这么有经验，一定没少得罪人家。

我看出来了，但我不说。

怕得罪他。

……

之后，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也做了很多事情。

可无济于事。

我没能保护下我最想保护的那个人。

佛说，众生有八苦。

我眼睁睁地看着晚晴在红尘中辗转，这八苦在她身上无限放大，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丧失对生的希望。

我不明白。

为何命运待她如此不公。

我甚至有些怨恨前任统理者，怨恨那该死的天命，怨恨我自己……

我明明……明明己经成为了统理者。

还是保护不了她。

待到所有事情平息之后，月流云、刘芒、钟晚晴都回到了他们的世界。

南宫明烛也跟着去了。

他们为救世做了太多事情，我该回报于他们相应的筹码，给予他们所求之物、所愿之事。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我却知道……

有一个人的筹码，我再也没有机会给她了。

……

刚刚这话，我再次收回。

顺带撤回之前那句“当然这只属于偶然事件，没事的话不要轻易模仿。比较废命。”

在晚晴死后，我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会再次见到她。

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来到这个异空间时，我好像在做梦。

眼前模糊，让我看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她。

“是我，别看了，”晚晴说，“……你个傻子。”

前辈扶了扶眼镜，悠哉悠哉地抱着手臂看热闹：“哎呦，来新人啦。”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恭喜你啊朋友，你以后可以少干一些活了。”

接着，他又嘀嘀咕咕道：“免费劳动力，我怎么没有这待遇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要找个时间起义……”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我怕这一切虚幻如泡影，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晚晴又无奈道，“你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干啥呢？攒了几天的活到底有多少，快说，说完了我好帮你……”

她凶我。

她是真的。

我从未有此刻一样厌恶我自己的嘴笨。

我喜极而泣，搁那儿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几句像样的话。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晴说：“好人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像我这样的坏人，只需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

“我也被选中，成为了和你一样统理者。”

“你个傻子，这都想不明白，笨。”

我晕头转向：“前任系统不是己经消亡了吗？”

前辈说道：“不会吧，你真以为选中你的是前任统理者？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权限。”

他又说：“……你个傻子，这都想不明白，笨。”

我：……

我保持傻笑。

因为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高兴。

——

我偷听到了前辈和别人的对话。

对方是个女子，声音清泠泠、冷冰冰的，很是好听。

前辈似乎是在起义，但声音却带着笑。

他道：“我也想要免费劳动力，你怎么不给我也配一个……”

女子冷冷道：“你不配。”

一语双关。

好生厉害。

前辈故作委屈说：“哇，你好偏心，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欸……”

那女子回他：“别装。”

“要不是你整天在我耳边念叨，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事。”

前辈乐呵呵道：“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

女子道：“滚。”

前辈还是在纠缠人家，不停地问道：“话说……这种事虽说不是没有先例，但你竟然愿意亲自将人提上来，不仅仅是因为我吧？”

女子声音更冷，似是在批评：

“你和某人做的好事，搞一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试验，还得我为你们收拾烂摊子。”

“为了补偿，我给过那姑娘选择，要么一世富贵安逸，投于盛世人家，要么来到此地，同那小子一起接受统理者的职位。”

“她选择了后者。”

“这样啊……”前辈忽而压低声音，含笑道，“上头不会责怪下来，说坏了规矩吧？”

女子漠然道：“那又怎样。”

“我就是规矩。”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不服也得忍着。”

前辈：“……哇，好厉害啊，就知道你最……”

女子及时打断他：“闭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