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大道径踪 恩怨分送（2/4）

哥。”楚怜下脸红若果，无言再对。

殷子语近在胡什身前，道：“承蒙胡员外照顾多时，恩情难忘！此去道远，归还时定登门拜谢！”胡什道：“殷公子言重。归还时若经此处，请多住些时。”殷子语道：“胡员外留心，殷辛记下了！”胡什道：“殷公子多多保重！”殷子语与众道别，随济癫往去冰村。寒逐命也各别礼，收拾行囊转走他处。

却说殷子语随跟济癫一路远行，颠倒两个日夜。殷子语问道：“师傅，此去冰村还得多远？”济癫道：“好跟我走，管甚远近。”又道：“我带你有个去处。”殷子语疑道：“去那？”济癫道：“辛庄。”殷子语道：“去做甚？”济癫道：“到时就知。”

翻座山去，见处村落。举目望去，方圆不过百里，来往不足千户。远村口前，立座实木牌坊。经年风霜雨淋，已满是斑驳。两人走近，殷子语抬头观瞧，已看不清上书何字？进村左右三五老人应暖，脸上尽是惬意。殷子语慢步上前，轻声道：“老人家新年安乐！此地可是辛庄？”老人啊声作应，耳朵不甚灵光。

殷子语见听不清，清嗓喊问道：“此地可是辛庄？”老人勠力点头，笑道：“是‘新春’，怎不是‘新春’？”她有些话儿音，入耳之言难辨。子语不知是“辛庄”或是“新春”，只看她春风满面，想是“新春”。殷子语无奈回身，见济癫手摇蒲扇，知晓不问之意。转与几位老人道别后，随济癫往村中去。

村中街道零星几人挑担贩卖，无铺无商。稀疏之景与前时城中繁华大相径庭！殷子语招手拦下个挑担的年青人。那人放下担子，呵呵笑道：“小哥，买菜么？”殷子语笑问道：“卖的甚么菜？”年青人道：“年节下无甚新鲜好卖。”说话低身掀开箩筐上盖的麻布，道：“自家种的萝卜，埋地窖留鲜。”

殷子语道：“可别糠心？”年青人忙摆手道：“小哥说笑哩。若是糠心都自家吃，出来卖惹些说法难堪。”殷子语道：“那与我拿两个。”说话，掏出铜板递去。年青人忙不迭接过，捡了四个又递还三个。道：“难用这许多！”说罢，蹲身挑了两个个大的萝卜递还。子语称谢。年青人问道：“两位眼瞧面生，外地来这？”殷子语道：“今日刚临贵地。正好有问咨询？”

年青人道：“小哥有问但说。”殷子语道：“此处可是辛庄？”年青人点头道：“此地正是辛庄。小哥是来此寻人、或是寻物？”殷子语难说因故，也不好不回，只得点头作应。那人听说来此寻人，忽就变的颓废。殷子语看在眼中，心中有疑。问道：“适才所说有何不妥之处么？”年青人泄了气，沮丧道：“定然是来此寻杜君的？”

殷子语听说杜君愣神，你道怎的？宋境之内，老鼠雅称杜君，故而听说发愣。疑道：“说甚么杜君？”年青人教他看的难耐，脖子缩了缩。回道：“我面上有字？”济癫见状不妥，忙让开子语笑呵呵迎上前去。道：“莫见怪，莫见怪。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年青人摆手道：“师傅客气。贱名李泗，何言尊说。”

济癫道：“贫僧法号道济，这位乃是我俗家侄儿。他生性缺残，精神筋短，小哥莫与他见怪。”李泗闻听“道济”二字，眼闪浮光，喜上枝梢。叫道：“竟是济公活佛！”说话要跪，济癫赶忙伸手拦下。说道：“切莫如此，世传虚名耳！”又道：“只不知适才所说杜君是何人？”

李泗听说不识杜君，松了口气。回道：“半年前庄上来位算命先生，呼风唤雨，驱雷掣电，无所不会！与问尊名，回曰‘杜君’。”济癫道：“小哥可否详说？”李泗点了点头，说道：“时值暑热之际，庄中干旱数月，庄稼不得雨润，尽数枯竭，黄土也渐龟裂！兹事体大，庄上各户即刻凑钱去城中请来井工。自来时，共有五日，井口开了七八处，却不见半滴水！有那年老体衰的，难经这酷暑缺源，活活热死！向后多有建处，可是无用之功。做得多，心便麻木。索性各门各户在家挨过，静待死期。那时过约莫三日，我心仍旧不死，强撑出门寻机。却才出门，便在街头瞧见个女子。真绝色！身穿薄衣体娇俏，远观锦绣神采飘。近看轻纱遮颜面，双目灵清若上仙！只活这般岁数，那里见过此等样人？我近前相谈，问：‘我是这庄中人。不知姑娘到此所为何事？’她答说：‘公子客气，称我杜君便是。来此是为等人。’我问说：‘不知是等何人？’她答说：‘说来你难识。我见此处干旱为灾，想是多时不曾下雨罢？’此话正是，岂有不应之理？她却言说有祈雨之法，可解此地灾情。我顿时喜出望外，道：‘姑娘若能求来甘霖，我全庄上下感激不尽！’杜君教我知会庄上各家，少时将有大雨降下！我不敢怠慢，庄中挨家挨户知会。左邻右里皆对下雨之事失期，若非我在此诚实待人，也叫不出他们。我等众会聚静观，有见是女子者心中不定。忽听惊雷炸响，为之一动！见只见乌云密布，狂风乍起。浓雾遮日天昏暗，电闪雷鸣雨将来！只见她手掐咒诀，口中念念有词。我离近耳明，听念是‘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啸风鞭雷霆，能以智慧力。慑伏诸魔精，济度长魂夜。利益於众生，如彼星河水。观我应雷法，永赐天教尊。此为五雷正然法，通天达神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