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寒言水府无意处 云溪岸前得缘时（2/4）

气。水府亦为幻化相生，与随消散。寒逐命环顾四周，无光无影，无意无形。水府消散，难避水淹。寒逐命手掐避水咒，原路回游而去。

楚怜下见池中烟消雾散，知晓何因。看寒逐命跳水而出，闪身躲避。待他站定，问道：“你一去半时，水下是何物作怪？”寒逐命道：“是人心作怪。”楚怜下疑道：“此话怎讲？”寒逐命道：“我下水寻那生烟之处，乃是隙孔。我怕那烟有异，便捉条鱼来，入其腹带我钻下。孔上池塘方寸，孔下别有洞天。起初黑雾弥漫，而后得遇光华。我推水而去，见是一水府。打发虾兵蟹将入内，才见得源之精灵。他言自身本无意无为，无形无体，皆因人心善恶是非，才得化形。我问他可有回天之机，他摇头无言。虽是人心生恶，毕竟妖邪。我与他争斗片刻，将其打杀，现又化气消散。”楚怜下道：“如此说话，却非他之责也？”

寒逐命点头道：“正是。”楚怜下道：“既非他责，妖气何来？”寒逐命道：“我亦苦思无果。”楚怜下道：“那精灵言说是由人心所化，有灵之人不正是他父女二人？”寒逐命道：“前番言语之中漏洞百出，是有所隐瞒。如今妖邪已除，妖气未散，该寻他二人问个清明！”楚怜下叹道：“怕又怕，今生前世，儿女情长哩。”言语之间，二人又回转大堂。

卿辰见二人回转，问道：“法师一去半时，水下有何怪异？”寒逐命道：“我出厅上，见池中生烟，便循烟而去。那水下，有个精灵，已被我除去。”卿辰闻言愣神，道：“那我院中怪异，是那精灵所作？”寒逐命道：“却不尽然。”卿辰道：“此言何意？”

寒逐命道：“你只道院中有异，我此去查看院中。你怎知源于水下？”卿辰半字难出，怔在当场。寒逐命道：“你隐瞒何事，从实讲来！”卿辰道：“我隐瞒何事？”寒逐命道：“前番你说谎哄赚于我，言中有传妖邪之事。言出法随，那水下精灵幻化为妖，立有水府。你院中妖气遮天，却非精灵发散。劝你从实讲来，若有半分隐瞒，其罪当诛！”

卿茝见老父遮掩难当，再坐不住。起身道：“阿爹无需再瞒。”寒逐命道：“果有隐情？快快讲来！”卿茝道：“你所观妖气，是我房中发散。家中确有妖物，却非邪佞，乃我所养。只因修为不到，难褪妖气。”寒逐命闻言上下打量，问道：“你是何人，怎能豢养妖物？”卿茝道：“寒公子差着，我非人哉。”

寒逐命大惊，道：“既非人，我却瞧不出一丝妖邪之气？”卿茝道：“我与阿爹是为隐世王族，非人非妖，乃是九尾！”楚怜下道：“言中妖邪为假，绣球招亲却是真。今番招亲应为寒言而设？”卿茝道：“姑娘蕙质灵心，确是如此。”寒逐命道：“你我素昧平生，怎为我而设？”

卿茝眼闪浮光，问道：“你当真记不得我？”寒逐命听话怔住，凝神细想。半晌，也未想起何处见过。说道：“确与姑娘平生仅见。”卿茝听罢，满眼堕泪。寒逐命见状，不知所措。若说除妖，首当其冲。若说此事，不知作何。楚怜下转问卿辰道：“令爱曾见过寒言么？”卿辰沉出口气，叹道：“这却说来话长了。”楚怜下道：“求解心中之惑。”卿辰道：“此事我女锥心痛，述说还从千年起。”

有天风云，有地水土，地之广袤，育养万物，物内数人，智慧最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世多从众，则怪状百出也。故人分界而住，划地为国。自然天成，万物竞食。其中以人最战；为食，为财，为色，为地，为国，杀伐征斗，往来不休。

方有其地，得之善乎？有世外桃源，其间物得天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中有国，名曰青丘。有神形，体者清修得法。有仙妖，聚灵道之最真。有灵能，身怀机阔精气。于众皆聚此。《山海经》中云；青丘之国，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英水出焉，南海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鸯鸳，食之不疥。

于国万众，属位择选。九尾善幻，为青丘之皇。其下；人，妖、精、魔、怪，多数，国纳众而不计。类人长生，妖者良善，精灵祈保，魔物纳福，怪则康安。草木长盛不枯，食水长流不竭。桃源之地，无可媲美。狐分九部；一尾善化人身，二尾可吞水火，三尾能弄风雨，四尾可搅雾云，五尾翻江倒海，六尾赶月担山，七尾须臾幻境，八尾可转阴阳，九尾造化皆握，彻地通天！

狐族字卿，辰名头数，卿辰为青丘之皇。其因至纯，儿女皆继，生诞九尾，无需自修。卿辰无子，共育三女。大女卿茝，二女卿茗，三女卿倾。

一日云河漂浮木盆，二尾见状，弹指掠水捞来。托盆一看，竟是婴孩。观其貌，世间无双！暗道：“世中无这等样人，不知谁家生诞？”二尾不敢轻举妄动，忙上报四尾。四尾得见亦不敢动，又报与六尾，六尾观之亦不能识。后通八尾，才认得，此为界外类人。八尾入殿上达天听，道：“臣有事相报。”卿辰道：“奏来。”八尾道：“云河飘来木盆，内有婴孩。二尾将其捞出，逐级通我知晓。我观其不属青丘，乃界外类人。”

卿辰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