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书3（2/3）

东西之一，他买回来，她就吃罢了。

这一想，连他自己也觉得，当年就算在县里，他都从来没让自己闺女馋过什么东西，难不成进了宫反而还要她忍？

便又强调了一遍：“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御膳房去做！”

沈玉如看着中气十足的爹，破涕而笑：“没什么想吃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挑嘴的。爹，你也吃。”

转头看到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他们也都进来了，眼眶又红了红，挨个给他们递上一块梅花糕。

她心里最后一丝寒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等她痛得愈发频繁，太医让大家都出去时，林老夫人走出正殿，抹了抹泪：“阿妧这是孝敬我们呢，怕我们离开秀水县久了，想念家乡的滋味。”

萧景昭也从她手里分得了一个梅花糕，想到她才只吃了一个，其馀都分给了他们时，觉得老太太的猜测不无道理。

不一会儿，宁远侯府的萧夫人也到了，她是萧景昭特意喊过来的，她在生产上有些经验，或许能帮的上忙，画屏帮不上什么，但也执意跟着母亲来了。

产房里，周太医，院使，几个稳婆，宁远侯夫人和听到宫里动静过来的萧娘子都各自分工，萧娘子甚至亲力亲为，接过小宫女端热水的活计：“她们年纪还小，不知道生产的艰难，我自己来放心些。”

原本萧娘子之前重创过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将养着的，现在却迸发出新的生命力一般。

宁远侯夫人见陛下有些不放心，说：“护国夫人当年也是亲自看着你生下来的，什么时候要热水，她清楚。而且她呀，只要她想做的事，哪件出过岔子？比让她坐着空等好。”

说完又问娘娘刚才可有进食，得知只吃了一个梅花糕后啼笑皆非，命人做红糖水炖鸡蛋来，足足六个，她能吃下几个，就吃几个。

她对玉如说：“两个孩子呢，不知要生多长时间，你要是没力气，怎么把两个孩子都生下来？”

沈玉如明白，刚才是自己借着梦境中的事，任性了一回，接下来她面对的挑战是生孩子，她要把两个孩子都平安生下，等红糖鸡蛋端来，一口气吃了两个，实在吃不下第三个了，这才作罢。

萧景昭把她剩下的拿过去吃了：“凉了不好，一会儿饿了再做新的。”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很需要补充体力。

宁远侯夫人见状一楞，没想到帝王竟然如此不避讳，本还想着一会儿就让他出去等候，此情此景之下，却也说不出口了。

此刻她却真正庆幸起来，当初画屏没有进宫为妃。

倒是稳婆开口了：“娘娘这马上就要发动了，陛下和两位太医先出去吧？”

萧景昭巡视一眼，把年迈的院使赶了出去，留下了年轻的周太医，就在一旁守着，当然，他自己也留下了。

稳婆看得眼睛都瞪大了，陛下自己要留，还能理解，也不是没有伉俪情深非要陪产的丈夫，还留下个这么年轻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这看着也不像小太监哪？

“周太医医术高超，留下以防万一。”萧景昭淡淡道，“你们不必管，好生接产就是。”

之前怀有双胎太医却没有及时告知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前些日子他特意安排了几回义诊，专让太医院的人出去，免费给京中妇人看病。

他亲自在旁边观察，果然是这位周太医看得最快最好，比资历最高的院使都好，因此他更相信这位周太医。

那边，沈玉如听侯夫人的话，尽量不喊出声，把力气省着，萧景昭吸了口气，问一旁垂首而立的周太医：“一应器具可都带齐了？”

周太医拍拍自己的药箱：“陛下放心，入冬来，这些东西都专门备着，为以防万一，过来时也已让人熬了汤药。”陛下曾专门找他说过，皇后的母亲就是大出血没的，当年陛下的母亲也是难产……因此很是担忧。

故而他不敢大意，早早做下各项准备。

话虽如此，萧景昭还是让他去一旁桌子上，再检查检查自己的药箱。

周太医觉得此时的陛下仿佛比皇后娘娘还需要喝点药，但他到底没敢说，到一旁检查针灸包等物。

萧景昭不过是在旁边陪伴，尚且紧张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敢去想她真正面对着这一切，又该是如何害怕，所能做的，唯有在她身边陪伴。

外间，林家人和公主在一起，两家马上要结亲了，相见自是亲热。

现在他们都担忧着阿妧里面的情况，怕里面人太多反而添麻烦，便在外间侯着。

“里面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我记得阿姐当时……”林子毅说到一半，自己止住了，没再说下去。

林老夫人瞥他一眼：“蕙娘在天上保佑她呢，我们阿妧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说着，她自己心里也忐忑，蕙娘只生一个孩子都……这可是两个啊。

没有声响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以他们以前的见识来说，妇人生产哪个不是哀嚎连连？

“皇后娘娘是在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