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天爷赏饭（1/2）

蒋远青深知多说话多出错之道，也没应她，趿着鞋子去看热闹。

忠平伯府是之前蒋家在鼎盛时期修建的，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回廊曲折，假山等内景一应俱全。正值晚上，天上又没月亮，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几个人撒进去，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蒋远青正面遇到程氏。程氏平时跟蒋远青接触不多，情急之下感觉他是救命稻草，哭着说道：“大爷，二爷不见了，不知他去哪里了？”

“着人四处找找。”没人比蒋远青更知道蒋远成的下落了。尽管他很想让程氏去水池里寻找，但他生生忍住，淡淡地说了句废话。

这天晚上，程氏寻找蒋远成，无果。次日，她终于想到那处水池子了，让两位水性好的仆从下水帮着寻找，还许了银子做报酬。

此时蒋远青正站在水池边，死死盯着水面，好像他那双死鱼眼具有穿透功能。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两位仆从脑袋冒出水面，跟程氏道：“禀报姨娘，二爷不在这池子里。”

蒋远青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院子里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二爷。也只有这水池子，一眼看不清透。你们别想偷懒，再下去找！”

程氏听到水池里没有儿子，先是松了口气，可又发起愁来，那儿子在哪里？此时见蒋远青训斥仆从，只当他出于关心的目的，心里倒还充满了感激。

那两位仆没搜到人，两手空空地爬上岸。

蒋远青脸色煞白得，跟程氏不分上下。他不明白，明明昨儿自己亲手将蒋远成推了进去，为什么现在蒋远成不见了？！

蒋远成落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封闭的水池子，其中有暗道通往府外。难道蒋远成死了后从暗道飘走了？又或者，有人把他运走了？

那么蒋远成现在是死，还是活？

这些问题困扰着蒋远青。他心事纷乱，哪里还顾得上程氏，借口头痛溜回到自己院子。

之后两天，蒋远青随时准备着，蒋远成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指责他，辱骂他。但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仿佛那天他将蒋远成推落水里，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

那天，顾长安他们赶走顾贤修之后，严老夫人面带不快，用手扇着风，“真是的，一大早遇到这么糟心的事。福宝是昨天给我扎针累着了，还被人说懒。哪有那么早上别人家门的人，真是不懂事！”

顾长宁凑过来，笑嘻嘻道：“母亲，刚才儿受到启发，您看我院子里，只有怀琅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要不，把福宝过继到我院子里？”

“长幼有序。我是家里的长子，要过继也是福宝来世子院子。老二，这个你争不过我。”顾长安紧紧地抱着福宝，淡淡地说。

顾长山正好回来，听了个清楚，他上前拱手道：“我院子臭小子不爱说话，福宝活泼好性子，娘，还是让福宝来我院子吧。我教她画画、写诗。”

这是在显摆吗？顾长宁道：“福宝要是来我院子，她啥都不用学，就有花不完的银子。”

顾长安道：“福宝跟我，她就是世子嫡亲的闺女。”

来自嫡长子的压制，顾长宁和顾长山表示不服。

严老夫人啐他们，“福宝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们居然想抢她？想都不要想！就现在，老大、老二、老三，你们都给我墙边儿罚站去！”

想了想，严老夫人又补充道：“福宝是我的嫡亲孙女，虽说官府都出了文书。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不，今天就来不长眼的。我准备宴请众人，正式宣布这件事情。要如何操办，你们趁着罚站的功夫，都给我好好想一想。”

福宝被严老夫人带去灶房，“今儿你受惊了，想吃点啥？祖母给你做。还有小黑，这次护主立功，干得好，得奖励它鸡腿。”

不用说，福宝又被老太太投喂得肚儿圆圆，带着小黑回到房间，摸摸它的脑袋道：“今儿谢谢你了。”

小黑高傲地抬起脑袋，心道：这才不算什么，待自己以后恢复功力，厉害的招数还在后头呢。

福宝盘腿坐在床上，小声小气地道：“婆婆，婆婆，福宝的问题来喽！”

秋婆婆现身，“何事？”

“婆婆婆婆，我今天看那位大伯伯脸上有血光煞气，判断他一定害过人性命。福宝说的可对？”

秋婆婆没想到她进展如此快，道：“你依据所学本领，识别判断即可，后期可通过发生的事情验证。”

福宝用双手托住肉肉的下巴，苦心地道：“我又忘了，婆婆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天机要自己领悟。”她又想到什么，抿嘴一乐，“婆婆，我今天还得了一次天机，我观察了那位大伯伯面相，提前告知他要倒霉，结果他头被瓷缸撞破，眉毛处还被划了道口子。”

秋婆婆道：“好学深知，其义自知。今天你先画张符我看看，然后教你新本领。”

“好嘞。”福宝掐手诀，念咒语，取过毛笔，蘸了朱砂，在黄纸上唰唰画了起来。没过多久，她拿起符纸递给秋婆婆，“这是驱鬼符。”

秋婆婆拿着黄符，开口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