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厉害的是小娃娃（1/2）

福宝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从源头上想办法，四舅舅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的应该是这个小娃娃才对。

如果不是她有一双发现鬼的眼睛，还有能捉住鬼的本领，一百个自己也查不出真相。

顾长川忍不住羞惭，“还得有你才行。”说到这里，他眉间有深深的忧虑，“那个何宗是往东南方向逃走的，朝廷已经派人去追杀他。不过，依着他的本领，很有可能这些人会无功而返。”

“东南方向是哪里呀？”福宝眼里浮出迷惘。

她转头从小布包里摸出三根蓍草，念念有词后抛到地上，然后掐着小手指算了一卦，思索了一会儿，皱着小眉头道：“算不出来呀。对了，那个叫卫善的，有没有交待何宗都有哪些本领？”

“他说何宗异于常人。何宗除了拳脚快之外，他还特别抗打，用砖头砸他，砖头会碎。对了，他身上的伤口恢复得特别快，有一次手被刀划出一道大口子，只流了很少的血，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伤口就长好了，还没有结痂。卫善说何宗会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福宝两道小小的眉毛蹙起，“你审问何宗时，何宗那只被我敲断了的手，有没有长好？”

顾长川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应道：“没有。我记得他有喊过痛。”

福宝眉头舒展，一拍小手，“那就对了。何宗这个人，身上的功夫和身体以前异于常人，现在他的功夫应该还是很厉害，要不然也不能从道士和卫兵把守的牢狱里逃走。可他现在身体就不如之前了。按卫善所言，他的手被我敲断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但实际却非如此。为什么会这样？”

“与你端了那窝贪心鬼有关？”

“应该是这样。可他是靠什么获得功夫上的超能力呢？”福宝琢磨了一会儿，摇摇头，“这个我想不出来。”

屋内一片安静。不知过了多久，福宝突然问道，“卫善说何宗是什么样的人？”

“卫善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别看在比武现场，他极力维护何宗。可何宗被锦衣卫抓进牢狱之后，卫善对何宗牢骚满腹，说何宗吝啬，武馆从王公贵族那里得了很多银子，何宗全拿走了，基本上都没有给他分。还说何宗有一种神秘的药丸，他讨要了很长时间，只得了一颗。”

“等等，药丸？何宗那些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关于药丸，我问过何宗，他嘴很硬，什么都没有交待。卫善说，那些药丸应该是滋补的。他吃了之后，感觉神轻气爽。”

“这个药丸，听着好像有问题。”福宝陷入思索之中，想不出结果，她话锋一转，“四舅舅，何宗从这个侯那个伯那里得来的那些银子，都派了什么用场？”

福宝的语气中有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气质，顾长川看着她，暗暗称奇。“卫善说都在何宗那里。奇怪的是，锦衣卫随后搜查了镇远武馆，并没有找到那些银子的下落。对了，何宗每年都会离开武馆，听卫善说，他去了南方。应该是把银子一并带走了。”

“呣。”福宝微微点头。

“不急。既然何宗这人身上功夫还在，他必定还会作恶。多行不义必自毙，到时候一定能把他捉住。”顾长川摸摸福宝的发顶。

福宝本来还忧心忡忡，这下就略微轻松了，“四舅舅说得对。我只发觉何宗身上有邪祟作怪，但是没能查清真相，我得再跟秋婆婆多多学习，等下次见面把他抓起来。”

“秋婆婆？”顾长川有些疑惑。

“秋婆婆就是教福宝捉鬼的师傅傅，以前跟四舅舅说过的。”福宝脸上流露出自豪的表情，“我现在有两个师傅傅了，一个是武大师，教我学功夫的。另一个就是秋婆婆，我跟她学捉鬼。福宝的两个师傅傅都很厉害呀！”

以前，顾长川也听福宝说过她有师傅，师傅会教她捉鬼，他半信半疑。

他见过福宝捉蒋远青和谢继礼身上的鬼，还见过福宝替玉鸢郡主与故去的王妃相见，他还是没当一回事儿，毕竟福宝才是三岁的小孩子，或许机缘巧合下有异于常人之处。

可现在福宝说的头头是道，并且那个武大师，顾长川当然知道。武申荣曾经是靖亲王的下属，也上过战场，为大都朝建立浴血奋战过。

朝廷也有意授予武申荣官职，可是他放弃了机会，转头去经营祖传的精义武馆。他为人厚道讲义气，在功夫上精益求精，赢得武林人士的尊重，终成京城武夫大师。

福宝将武申宋与秋婆婆相提并论，可见秋婆婆这个人的确也存在。

“我能见见秋婆婆吗？”顾长川小心翼翼地问。

“呣，”福宝想了想，“婆婆好像说过，除了我，旁人都看不到她。”

“啊，这……”饶是顾长川见多识广，也不免吃惊——这个秋婆婆是何许人也？难道福宝这身本事都是她教的？她为什么会教福宝这些？她会不会对福宝不利？

福宝看出他的担心，晃晃顾长川的胳膊，“婆婆对福宝很好，四舅舅放心吧。”

顾长川搓了把脸，抱起她放到床上，“你睡觉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