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不知是好是坏（1/2）

福宝回到自己的屋子，鹩哥立刻飞过来。

“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伴以上下左右无死角环绕，最后停在福宝的手心里。

福宝摸摸鹩哥身上光滑的羽毛，鹩哥用喙啄她的手心。

小黑对鹩哥这种讨好谄媚的行为，用碧蓝的眼睛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你看看它，还翻白眼！谁不会翻？”鹩哥照例回怼小黑，兼向福宝告状。

“哎呀，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说小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福宝用手指触它的尖喙。

“哎我忘了！算了算了，跟一只猫，计较啥呀！”鹩哥用翅膀捂脑袋。

福宝笑得嘴都合不拢，这鹩哥也太可乐了！

再扭头看小黑，油光发亮，胖fufu的。刚认识小黑的时候，她还抱过它，可后来它就不让抱了。福宝朝小黑招手。

小黑：“……”本猫是能随便让人撸的吗？可福宝不是普通的人，它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踱着步子来到福宝跟前。

福宝抿嘴乐了，伸手小胖手，摸了摸小黑浑身蓬松的毛发，心里感到满足极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福宝扑到床上，滚进床中央，立刻陷入深深的睡眠。

夜幕深重，有两人骑马从不同方向而来，在通往靖亲王府的路上碰了个正着。

顾长川拱手，“大哥这么晚才回来？”

“衙内事务繁杂。”顾长安点头，见对方眼下青黑，“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靖亲王这辈子没有纳妾，只有严老太太一个妻子。严老太太一口气生了八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顾长安是嫡长子，按大都朝律令，是要袭亲王爵位的。顾长安行成人礼的时候，靖亲王已经提出，要向朝廷申请由长子承袭亲王爵位。是顾长安不同意，说等自己肩膀能担得住这个责任再说。

这些年下来，顾长安处处以亲王府利益为重，沉稳、考虑事情周全，被全家人给予充分的信任。

顾长川也是如此，身为大都朝锦衣卫指挥使，那些见不了光的事他来做，台面上的那些则交给顾长安。

“顾贤修和刘二娘死了。”顾长川捏了下眉心，疲惫地应道。

“怎么回事？”顾长安有些吃惊。顾贤修一案牵扯到靖亲王府，他相信顾长川会处处小心，不会让顾贤修等陷入意外，避免授人以柄。

“就是很出人意料，种种迹象表明不是常人所为。我还是想请福宝去现场看一看，如果你同意的话，一会儿我将情况一并说给你和福宝听。”顾长川面色沉重。

顾长安沉吟道：“旁人家三岁的小孩子，活得简单，无忧无虑。福宝小小年纪，却要知晓人世间种种腌臜。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啊！”

两人并辔而行，场面一时沉寂。

过了一会儿，顾长川道：“大哥，其实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可不知怎的，这两年，市面上突然冒出来许多鬼鬼怪怪之事，用寻常的办法已经难以解决，幸亏福宝本领大，否则发展下去，不知有多少百姓遭殃。”

顾长安听后心里一动，“世间万物有因有果，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蹊跷之事？”

“具体原因现在还未知。”顾长川神色黯然。

“又或者说，在这世间，人和妖魔鬼怪本有界限，各在不同的领域生存、生活，彼此相安无事。可现在，”顾长安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鬼怪们蹿到人间作恶，人类又如此能抵挡鬼怪？这是不是破了世间的平衡法则？”

这是顾长安一段时间来的思考，他苦苦思索而不得结果。

顾长川咀嚼着这段话，内心似有所开悟，“诚如大哥所言，这世间有平衡法则，那么这个法则是由谁定？平衡既已打破，就应该有制定法则的人来维护。那人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顾长安摇头，“既是制定法则的，不管是人还是神，应该能看到三界众生。或许在那人的眼里，人类如蝼蚁般不起眼，一时没有看见，或者是需要时间才行。”

顾长川抱着剑，目光凝视着密不透风的黑暗，“不管怎么样，鬼鬼怪怪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寻找背后的真相。找着找着，或许就有了答案。”

“你说得对！要行动起来。”顾长安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有种感觉达到了共识，那就是——去找福宝！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王府门口，有小厮迎上来，“老爷说如果大爷和二爷回来，让小的去回个话。”

说罢小厮的走，顾长安叫住他，“老爷今儿如何？”

“回大爷，老爷今儿照旧翻地锄草，用饭时，还喝了二肉。”小厮恭敬回话。

顾长安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去，转头跟顾长川道：“太晚了。明天再与福宝说吧。老太太说，缺乏睡眠，会让福宝长不高。”

“那行。”顾长川表示同意。

两人刚进到二门，正要去往各自的院落时，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大舅舅、二舅舅！”

正是头发乱蓬蓬的福宝，后面还跟着想叫不敢叫的春菊。

顾长安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