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真相来了（1/2）

丈夫刘御史和嫡长子刘文容几乎是同时赶到，见刘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都吃了一惊。

“夫人不是已经大好了吗？这会儿怎么又病倒了？”刘御史捻着稀少的胡须，关切地问道。

刘老夫人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丫鬟二月便将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今儿一大早，我听老大媳妇来报，说是玉莺和身边仆妇王妈妈不行了。正好靖亲王老夫人携孙女来府上，闲聊几天，她们离开之后，我就和老大媳妇去察看情况。”刘老夫人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在那处小院所见情形，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旁的黄氏见刘老夫人说话费力，便道：“老夫人先歇着，容媳妇讲与大家听。”

这黄氏虽然有时装糊涂，但口头表达能力不差，见刘老夫人点头默许，便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黄氏说到玉莺和王妈妈离世两个时辰就变成了干尸，刘文容忍不住出声，“怎么会这样？天气又不热，尸身至少能保存五天不变样，这两个时辰……也太奇怪了！”

刘御史年岁已大，经历的事情多，沉吟片刻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很多年前，我听说有一种邪术，那便是正常人的身子被邪气占领，看着与常人无异，但那邪气一旦被抽走，原本就没有血气，便只剩下空架子了。”

“玉莺小小年纪，又不出门，怎么能沾染上邪气呢？”刘文容不由得摇摇头。

“邪气，对，是有邪气！她那院子和屋子，阴森森的，我身子本来已经好了，就是因为去了那里，突然犯病了。”刘老夫人睁开紧闭的眼睛，激动地叫了起来。

“老夫人还吐血了。”黄氏在一旁也心有余悸。

“往下说，快往下说！”刘老夫人嘴唇哆嗦着道。

黄氏便告诉刘御史和刘文容，说玉莺用玉鸢的生辰八字扎草人，还拿了刘御史、刘老夫人和大房这边的生辰八字，说玉莺的屋子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符箓。

刘御史惊得跌坐在椅子上，刘文容也是脸色苍白，这简直是出乎他们的预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刘文容道：“有草人作证，玉莺害玉鸢这已经做实了。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也在玉莺手上，她这两年病痛缠绵，很有可能也是玉莺作的祟。她是怎么拿到我们的生辰八字的？”

刘老夫人道：“外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可若是有心的话，也不难得到。比如我们去寺庙上香时都会带生辰八字，或者从我们平时的言谈中获知。主要是没人防着她，你说平白无故我们为何要防着她？”

生辰八字是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这是老天的安排，给的命，属于特别隐私的东西，谁都不会把生辰八字轻易告诉别人。但现在玉莺却都拿到了手上。

想到平时看起来乖巧优雅的小女孩，竟然背地里做着如此邪恶的勾当，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没有人能回答刘老夫人这句问话，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刘御史咳嗽了两声，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好几年前，有个衣着褴褛的道士在咱们府门口，说府里有位小姐八字极佳，不仅旺她本人，还旺咱们府的运势。”

刘文容看了一眼刘御史，接着往下说：“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亲自去见那位道士，想将他请入府里。那道士不进来，但说出了所称这位小姐的八字。后来父亲和母亲一核对，他口中的小姐就是玉莺。”

众人都想起了这段往事，心里俱一凛。

黄氏想了想，道：“那个时候，正是玉鸢小姐刚从杨家镇被找回来。按理说，既然真正的小姐被找回来，顶替她的那个理应回到她自个儿的家去。”

“正是应该这样。爹娘也是这样说的，但玉莺苦苦求过爹娘，说养恩大过天，她从齐王府出来了，就要留在侯府服侍爹娘。爹娘当时觉得不合情理，没的自家嫡亲外孙女回来了，还要占着别人家的小姐，落人口实。”刘文容接着往下说。

刘老夫人也陷入回忆，“玉莺得知道士所言后，来找我，恳请我们将她留在侯府，她的八字会旺咱们府，她要因此报答府里的恩情。当时她亲爹亲娘也来府里，说家里不缺人丁，玉莺回去后会不习惯粗茶淡饭，求我开恩留下她。我看她也懂事明理，便同意了。这就是当时的情况。”

“会不会正是这个道士，教授玉莺邪术？”刘文容忽然想了起来。

众人顿时后背凉嗖嗖的。

黄氏道：“玉莺和王妈妈之前就经常去道观，说是去祈福……头一天，她说染了风疹，还跟老夫人说要去医馆。”

经过这一番讨论，玉莺意外身亡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刘御史手一挥，叮嘱刘文容和黄氏，“这不是体面的事情，你们都管好下人，不许到外头乱说话乱传话。老大，你差人去杨家镇，跟玉莺的亲爹石二报个信，就说是突染风寒，别的话不要说了。还有，玉莺去医馆是谁赶的车？你去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大夫诊病是如何说的？”

“还有，”刘御史停了片刻，又说道，“玉莺在外人看来，还是咱们府里的小姐，她修邪术害人不浅，但面子上咱们还须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