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诚国公府5（1/2）

顾长川开门见山，“老国公爷，韦老太太告诉过福宝，说令妹谢氏是在上香回来后病倒的。这个情况可否详细说一说？”

老国公爷面上露出很深的愁容，“的确是这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太宗已经占领了京城，就剩下皇宫没有拿下。舍妹那日非要去上香，就是离城不远的那家寺庙。”

“当时京城百姓没有受到影响，照常生活。舍妹也就去了。回来之后夜里开始头痛，大脑变得神志不清。已经病了几十年了。”老国公爷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国公爷，令妹在上香的过程中，是否遇到了意外之事？”

老国公爷眼神闪烁了一下，“看来大人已经有所了解。那我也就直说了吧。”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据陪着舍妹上香的丫鬟婆子说，舍妹从寺庙出来，下山途中遇到劫匪。下人都被迷晕了，唯有舍妹被掳走。下人们清醒后，发现舍妹已经回到了马车之中，衣裙是完好。问她情况，她双眼茫然，看情形也没有受伤。”

“众人回到府中后，舍妹卧床休息。下人把情况禀报了我娘。我娘告诉了我，我立刻派人去搜寻那伙贼人，未果。次日，拙荆便发现舍妹情况不对劲儿，似是受到了惊吓，也像是中了邪，神智不清。”

“我们请了大夫给她诊病。大夫说她并没有受外伤，患的是谵妄症，意识模糊，语言功能模糊，行为无章。舍妹看过很多大夫，也服过很多药，病情都没有起色……”

说罢，老国公爷长叹一口气，“舍妹遇到劫匪之后生病，我不叫下人说出去，是担心她的名誉被毁。她生病已经不幸，再被人非议……”

顾长川沉思了片刻，看向福宝。

福宝知道这是四舅舅在考验自己，想了想，便道：“老国公爷，跟谢婆婆上香的那些丫鬟婆子，我们可以见见她们吗？”

顾长川微微点头，小家伙思路很清晰！

老国公爷道：“那年随舍妹上山进香的下人们，大多是婆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升天了。好像有一个丫鬟，嫁给了府里的小厮。”

“大人和小郡主稍等，我去叫人把她叫过来。”老国公爷匆匆往外走去。

顾长川把福宝从椅子上抱起来，“咱们跟着一起去。”

“好。”

老国公爷一听顾长川要亲自去找那丫鬟，也顾不了这么多，让管家带路，他们一起出了后院角门。

当初的丫鬟已经变成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见着他们出现在面前，吓了一大跳，忙要给他们倒水。

老国公爷说明来意，“我们不喝水。他们是想听你讲讲菇兰当时遇到贼人的情形，你说详尽些。”

那老妇人把娃娃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哄睡，一边回忆着道：“当时我们正走在下山的小路上，突然从山间树林里跳出一个土匪，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数，我们叫不出声，也使不上力，全都倒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小姐从马车里拉出来。”

“随后，我们就不省人事了。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小姐端坐在马车里，身上的衣裙都是好的。”

“我们问她贼人将她掳去了哪里，小姐神情木木的，像是没听到我们问话。”

“我们担心那贼人再回来，也没多想，就赶紧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府。”

“后来我才听说小姐病了，病情严重。再见到她时，我差点认不出来她了。原本她身子苗条，竟然变得腹大如有身孕。”

“当然小姐没有被侵犯，她就是生病了。小姐病了几十年，可怜啊……”老妇人怀里的娃娃已经睡着，她擦起了眼泪。

顾长川问道：“你们昏迷了多长时间？”

那妇人想了想，道：“应该没多长时间。我晕倒在地时，就躺在树木投下的阴影里，醒过来也留意到阴影的长度增加不多。”

顾长川微微点头。

福宝问道：“婆婆，那贼人只有一个吗？长得是什么样子？”

妇人又想了一会儿，才道：“是只有一个。贼人个头高，身材魁梧，用黑巾蒙的面，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是细长的。其余的我就没印象了。”

顾长川思忖了片刻，问道：“你一直跟在你们小姐身边吗？”

“是的。”

“你讲一下你们小姐上香的整个过程，尽量说详细一些。”

“好的。那天我们小姐去的时候，一路上很顺利地到达的寺庙。有相熟的小沙弥接应了我们。他引着我们小姐去殿里拜佛，完了之后，我们小姐又去静室喝了茶。然后我们就下山了。”那老妇人竭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顾长川还没出生时，那家寺庙就被毁损了。他没办法去察看现场，只得继续问道：“你们小姐去殿里拜佛，或者去静室喝茶，有没有遇到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老妇人摇头，“应该是跟往常情况一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我倒是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小姐离开寺庙的速度比平时快。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从寺庙出来，就是那片出事的树林。我们遇到贼 人，受到了惊吓，有好些事情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