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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死(3/3)
是听过相互之间听过名字而已。
雪然犹记她和连长晋初遇是在三年前的二月十四日,那天恰是寒食节。
国子监组织去郊外踏青,兄长答应父母带她一同前往。等他们到了马场,兄长却把她孤零零丢在马厩,自己却偷溜离开,不见踪影。
马厩里只剩一匹矮小的枣红小马驹,她也不知道兄长究竟去往哪里,她就是骑上这马也难追上兄长的队伍。
有位男子让给她一匹异常高峻的白马,随后转身离去。她那时哭得泪眼模糊,待到囫囵擦干泪,却只瞧见男子的背影,穿着白色锦衣,发如墨倾,身形奇伟,风度翩翩。
虽未能与之对话,雪然却将他模糊的形貌牢牢记在心里。
回家后,雪然向罚跪祠堂的兄长询问男子姓名,兄长骂骂咧咧地告诉他,那名男子的名字是连长晋。
雪然记下了那个名字。
他们两人重逢是在盛家那棵槐树下。那天兄长说他“请”连长晋上门,雪然担心兄长会为难连长晋,便提前埋伏在树上。
那日的连长晋穿着单薄的月白襕衫,长身玉立,朝藏在树梢的雪然望去。雪然脚下一滑,正巧跌入他怀中,被抱了个满怀。
她惊得花容失色,抓起他错放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却不想这一口留下印记,赔上她的姻缘。
后来他的家人从潞州赶来看望他,发现他右手缠着白布,询问来龙去脉后,转日一早带他到盛家负荆请罪。
再见面是在雪然家门口,她再见到他时,着实吓了一跳。他身形孱弱而消瘦,四肢被五花大绑,模样怪可怜的。
她好心替他松绑,拉着他进入自己屋中取暖,还留他在家中进食。他那时候怔怔地看着她,以一种极为覆杂的眼神审视她。
事后,雪然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这件事在永安传得沸沸扬扬,朝中立刻有人以此事攻讦盛将军治家不严。两家为平息事端,他们二人被迫定亲。
盛家人心意难平,时常对人念叨:“雪然若非被设计,怎么便宜给那家子穷酸破落户?听人说,他可能还是个养子,父母是囚犯还是匪寇都不一定。”
连长晋的养父母皆是前朝世家后人,但在本朝无功名,他家世代教书匠,勉强算是书香门第。
盛家其实也并非多体面。盛天青原是修宫殿的泥瓦匠,机缘巧合救了当朝皇后,才得委任指挥佥事。而后他战场屡破奇功,渐升为本朝新贵,
两家人互相看不上眼彼此。
雪然说实话,连长晋生得芝兰玉树,她是极为满意这桩婚事的。
前晚听闻连长晋转日登门,雪然兴奋难眠。今早天蒙蒙亮时,她半迷瞪双眼就从床上坐起,换上金丝石榴花裙,问母亲要来金钗花钿,找冯姨娘替她挽出双环望仙髻。这两位长辈都不待见连长晋,她好说歹说才获得她们帮助。
梳妆完毕后,她对着铜镜反覆瞧着,肤白得欺霜赛雪,一双水杏眼得意洋洋,怎么看都挑不出差错。
见面时连长晋只看了她一眼,表面看上去毫无波澜。
可见他应该是不喜欢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填满委屈,不经意间捏起点心,胡乱往嘴里送,舌头也食不知味,浑然忘却自己不喜红豆。
连长晋慢悠悠吃茶,偶尔瞥一眼魂不守舍的雪然,眼神空荡荡而难读。
雪然想了想,这桩婚事或许是应该中断,她冷静情绪过后,忽然开口:“刚才......”
连长晋打断她的话语,反问:“还掀棋盘吗?”
雪然看着连长晋凝视自己的目光,认真托腮沈思。
看来他已经忘记她提退婚的事,至於他提出的问题,比起退婚而言根本算不上事。他无非就是想听她说一句软话,哪个男子不喜欢听女子温柔软语?
於是,雪然擡起头,盯着连长晋的眼睛保证:
“嗯。下次还掀。”
连长晋淡淡一笑,颇有些无可奈何。
雪然瞧见连长晋为她斟了茶,诧异了一瞬。
这算是他们和好了?
雪然将信将疑地捧起杯子,杯中沏的茶是她所喜欢的虎丘茶。她呷了两口茶,心坎里也泛起甜意。
在院落外面守候的丫鬟冰蕊,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忙闯进院子。
“二姑娘,外面传将军府有犬生角。圣上命人彻查将军府,官兵已在路上。姑娘先回闺房吧,或者同姑爷去外面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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