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寿宴闻悲声（1/2）

“好听。”众人统一回答，楚梦婕双眸亮晶晶的望着叶十四。这一举动，大家都看出其中的意思来，其实她想听的只有叶十四的肯定。

叶十四微笑，再着重道好听。

几人一番碎话后，顾南笙便先回到的后台卸妆了。楚梦婕还在前台与叶十四祝寿。等到顾南笙卸妆出来后，伙计留下话说，她的父母先回去了，让她跟着楚梦婕好好玩耍一阵。

沈煜坤也不在了。

她略一迟疑，便转身到后台去寻楚梦婕，怎奈这边方转过游廊，便见月亮门下的桂花树前楚梦婕和叶十四正并肩站着，两个人皆背对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绕到蔷薇花架后，借着这一丛花正好做着掩护。

桂花树下，楚梦婕仰起头来，望着叶十四着重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生日快乐。”

“这句话，你先前已经说过了。”叶十四道。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楚梦婕这一刻变得格外认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慎重，叶十四沉默着，她一字一句，沉重道：“叶十四，我再问你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也不会再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月光从桂花树的枝桠处倾落下来。叶十四站在那团光晕里沉默着，顾南笙转身，忽然泪流满面，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叶十四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知道，如若他真的不喜欢一个人会直白的告诉她，根本就不会犹豫。

她走了，因为不想听到那个自己最不愿意听的答案。

风来时，蔷薇落满地。月光斑驳的印在叶十四瘦长的身影上，他望着楚梦婕郑重道：“梦婕，我已有未婚妻了。”

“你……有未婚妻了？”楚梦婕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叶十四却不想再解释。他朝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银白月光下，她望着他一步步走远，开始心如刀割。

台上戏已散场，台下落下一地瓜子壳。彼时沈煜坤正坐在原先的位子上就着花生和一坛冷酒，自斟自饮起来。顾南笙失魂落魄的走过去，砰一声撞倒了横七竖八搁在地上的条凳，这一下直直的砸在她脚面上，眼泪当即夺眶而出。

沈煜坤闻声回头，起身扶着她来凳子上坐下来。他只当她是被凳子砸疼了脚这才哭的厉害，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帕子来给她擦拭泪珠。

她这一次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心里头憋了太多事，本就抑郁，这一次找到了一个由头便将以往积攒下来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沈煜坤犹豫着，最后还是伸手抚抚她的背，安慰：“别哭了。”

顾南笙哭的眼泪都止不住，最后一手将桌上的酒坛拽过来，一手将沈煜坤之前喝酒的酒盏握在手里，那里头还有些残酒，她含泪仰头一口饮尽。

沈煜坤连声说着：“酒可不能这么喝啊……”

一句话未完，顾南笙已接二连三的续了几杯酒。她一杯杯的灌着，沈煜坤这才恍然大悟，幽幽道；“原来你哭不是因为脚疼，而是因为委屈是吗？那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告诉我啊。”

几杯冷酒下肚，她神志已经模糊，听着身边有人说话转头望过去，便觉得面前这个人正是叶十四。她手一松，握在手中的酒坛应声落地，瓷片四分五裂，冷酒流散，满地残香。

她双手揪过沈煜坤面前的衣襟，当下惊的沈煜坤不知如何是好。这推也推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任由顾南笙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越握越紧。

下一瞬，顾南笙将他拽近自己几分，酒气喷洒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她抬手沿着他的眉骨滑过，宛若是在作画。这一番下来，她泪眼朦胧，喃喃道：“我正在努力变优秀，你能不能慢一点喜欢别人？”

沈煜坤一怔，心中百味杂陈。他想，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叶十四了。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点羡慕叶十四，羡慕顾南笙的虞姬只是为他而唱，她愿意把自己变成叶十四的专属，可是叶十四却对这一份专属毫不在意。

沈煜坤望着她迷离的双目，鬼使神差的说：“好。”

顾南笙闻言，展唇一笑，这一刹那沈煜坤便呆滞了，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真真是在戏台子上复活的人，只是会是虞姬吗？还未等他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顾南笙的额头低下，待她的额头碰着沈煜坤的额头时，她喃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没能告诉你，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你等等我好不好，等到我可以跟你并肩的时候，你不要只让我一个人喜欢你好不好，你能不能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顾南笙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栽，便倒靠在沈煜坤的胸口处睡着了，眼角处泪痕未干。沈煜坤一双手讪讪的停在哪里，最后缓缓落在两侧，他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双目垂落怔怔的望着靠在自己胸口处睡着的人。

他薄唇轻启，将那最后一句话轻声说道：“那你能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

台下台下一片静谧，先前被打碎的酒液蔓延到沈煜坤脚边，这一夜的酒不必喝就开始醉了。

叶十四从外头走进来时，正撞见了这一幕。沈煜坤连忙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