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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神。”

他脱掉身上湿透的外套，甩进水里.

指着侍应生骂道, “你是瞎眼了，看不到我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故意弄出这种事情, 等着吧，我要告你们这家破餐厅。”

侍应生欲哭无泪，“先生，我们也操纵不了喷泉啊, 再说，您是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掉进里面。”

“这边已经让维修人员来排查问题了。”

王成听也不听, 被女孩搀扶着从水里出来，嘴里含不住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这副模样丑陋不已。

女孩默默转头，露出一个膈应的表情。

面对他时，又瞬间换好了情绪, “咱们先去处理伤口吧，等会再来和这里的老板商讨赔偿事宜。”

她故意加重了赔偿事宜四个字，侍应生内心毫无波澜，反而松了一口气，赔偿再多那是老板的事情, 他只要不再受客户的刁难就好。

侍应生歉疚说道，“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心里纳罕，以前这个喷泉从来没有出过毛病，今天这是怎么了？

经理听闻用餐区的事情，赶快给王成冷泡了毛巾，并准备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拿药。

他赔上笑脸，尽量让自己的服务态度呈现最好的状态。

王成捂住嘴，不断爆粗口骂人。

商场人纷纷侧目，凌薇和人鱼混在里面反而不明显了。

一路跟到王成的车旁。

凌薇借着地下停车库的大柱子遮挡住身形，人鱼大大方方站在显眼的位置，凌薇拼命向她招手。

好心累。

人鱼指了指自己。

凌薇点头，对，就是你，快来到我身边。

人鱼想了想，她想要速战速决，然后回去邀请凌薇一起睡在水里，一起再吃鱼。

凌薇拍了拍额头，对她无奈，只好溜到王成车后观察。

王成把经理赶下车，要换衣服。

经理陪笑下车，再拐角处对着空气踹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

这个经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凌薇乐的见他吃瘪。

不过王成换个衣服把经理赶下来，把女孩留在车上。

凌薇搓了搓胳膊，被幻想到的里面的景象恶心到了。

看来只损失两颗门牙还不够 。

地下停车库都有监控，凌薇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找到一个监控死角，摄像头被拆下来了。

距离王成的车也不远。

想办法把他引下来。

人鱼则大大方方来到凌薇的身边。

凌薇对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等会跑过去敲门，然后王成要是出来，你就”她话还没说完，人鱼径直走到车后面，看着漆黑的车身，双手握着车尾，一抬，甚至凌薇看到她的表情还是那么风轻云淡，接着那辆车屁股就被抬起来了。

凌薇听到了车内传出来的嚎叫。

这条鱼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这都能行？

凌薇摸摸脖子，突然庆幸，人鱼好像没有对她用过力气。

将车抬起十秒钟，人鱼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慌乱的场景，不受控制趴在方向盘上，那个人类雌性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只在哪里干嚎。

太难听了。

凌薇没找到那个经理的身影，大概是趁着王成换衣服的时间跑去负一层楼偷懒去了。

正好。

凌薇兴奋起来。

她半弯着腰人鱼身边，小声说，“可以了。”

人鱼直接松手，宝马车重重落在地上，颠了几颠。

一切归于平静后，女孩声音颤颤巍巍，“外面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安静。

半晌，她打开门，惊恐环顾四周。

到这种程度了，她还没有放弃王成，“可以，可以，出来了。”

王成再也不复刚才的拽样，衬衫穿了一半，口里还流着血。

“我就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吧。”女孩抖着声音，“刚才那喷泉水就是忽然攻击了你。”

“你是不是惹上谁了？”女孩拽着包包，声音都带有哭腔，不然用科学实在解释不了。

她说的委婉，没有指明那谁是什么东西。

遭遇了这样诡异的东西，王成两腿也开始打漂，再也不能硬嘴怪别人。

能把车都抬起的力气，人绝对做不到。

他想起那个女侍应生。

是她吗？

他把她不小心推进海里，她变成鬼来报复他了。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王成竟然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海腥味。

他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女孩只想捞点钱，可不想把命搭上。

电影里不都演了吗，鬼来报复，基本上都是一窝端了。

她还年轻，不想上普法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