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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女孩抖着嗓子说，“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手里刚买的包也扔回车里，“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她躬着腰飞快跑走。

王成扶着下巴，接着一直流的口水。

他觉得还是车里安全，背转着身子打开车门，怎么拽都拽不开。

锁上了。

王成气的拍打车门。

车窗反射过去一道人影。

王成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猛地回头，“是谁，我可不怕你！”哆哆嗦嗦从脖子上拿起来纯金十字架项链握在手里。

凌薇躲在大柱子后面，一脸无语，真有鬼的话，中国的鬼你拿外国的十字架有个屁用。

人鱼在陆地上可以化为鱼尾，但是人类都是用双腿行走，她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在陆地上，她一直用腿。

现在来教训这个丑陋的雄性，她的长腿化成鱼尾，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王成咽着口水，全身紧绷。

他是斗不过海底的猎手。

人鱼的预判始终早他一步，王成只能听到沙沙的摩擦声，看不到有人在，他慌了，彻底慌了。

左右身边没人，地下车库很大，他为了回去方便坐点“坏事呢故意找了很偏僻的角落。

坏处是，闹出很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关心，好处就是，他现在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没有人看见此时他的糗样。

凌薇心思一动，迅速拿出手机录下。

就算以后这个王成知道是她干的事，她也有证据证明是王成谋杀未遂。

沙沙声来到他耳边。

王成搓着手，“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我色欲熏心，我不要脸。”

他记起胸牌上的名字。

“凌薇小姐，你放过我吧，每年清明我去给您扫墓。”

扫墓确实不算个好词。

他想要凌薇死？

人鱼得出这个结论，为了凌薇她原本还想收敛一些。

尾纱卷起，搭在了王成的脸上。

冰凉滑腻。

像是死人的手。

王成哭了。

太吓人了，他不敢睁开眼睛看。

下一秒，他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嘴里扑哧扑哧呼气。

凌薇关掉手机。

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成。

她说，“把他甩出去干嘛。”当然是——

她跑上前，趁着王成疼痛还没有散去，神志不清的时候，多踹了几脚。

如此，才泄去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火。

她大概看了下，死是死不了的，顶多晕一会。

楼梯口有脚步声。

凌薇牵着人鱼的手躲在柱子后面，是餐厅经理。

见到王成趴在地上，嘴巴和鼻子都在流血，凄惨无比，他忙摇他，“王总，王总？”

王成费劲睁眼，紧紧攥住经理的手就要说话，结果，经理说了句，“发生在餐厅之外的意外，我们可不负责。”

王成，“……”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现在离开不是明智的选择，怕被经理发现，凌薇坐着，人鱼和她并排坐在地上。

她的鱼尾还没有收回去，凌薇想起刚才她的尾纱碰上过王成，有些膈应。

这么漂亮梦幻的尾纱不应该碰那种脏东西。

凌薇虔诚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去尾纱上的灰尘。

她的手不断摸着薄如蝉翼，但又异常坚韧的尾纱。

人鱼像是被爱抚着的猫，尾纱微微扬起落下，全身的鳍线都泛起如波浪。

她早就发现凌薇特别喜欢她的尾纱。

她没有出声，静静享受凌薇的手抚过尾纱带来的微微战栗。

她现在身如同在潮期，想用尾巴缠着凌薇做些让彼此快乐的事情。

暗示一般，她的手划过凌薇的脊背，落在腰与臀的交界处。

冰凉的手指存在感很强。

凌薇没法忽略。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凌薇，牙都要咬碎了。

她在干嘛。

向人鱼示好吗？

向她求爱吗？

可恶，她的手指都快从腰处摸进去了。

凌薇转过身，一本正经，“擦干净了。”

人鱼扬扬尾纱。

缱绻的目光笼罩着凌薇。

凌薇道，“为了感谢你今天的帮忙，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顿了顿，她补充，“不能太贵。”

人鱼听到要什么。

立马说，“你。”

她又甜蜜说，“凌，薇。”

凌薇一怔，继而说道，“我也不行。”她一看就知道这个色鱼在想什么。

看看，尾纱一直不安分扫着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

人鱼蔫了。

凌薇道，“把尾巴收回去，我们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