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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救护车来了，就不方便偷偷离开。

人鱼听她的话，收回鱼尾。

洁白纤细的长腿合拢在一起，凌薇让她把刚才脱下来的鞋子穿上。

对比刚来时的茫然，人鱼已然能分清左右，还会给鞋带系上蝴蝶结。

凌薇道，“给你买雪糕好不好，还是你要棒棒糖？”

想要的又不给。

人鱼委屈看着凌薇的背影。

她吃力说着，“要。”

“亮，亮。”

“亮亮？”凌薇带着她走另一条通道离开，“谁叫亮亮？”

“你背着我认识其他人了？”凌薇捏了捏她的掌心。

人鱼摇头，“没。”

凌薇包上带着一串用玻璃球编成的吊坠。

人鱼手指着它，“亮。”

“西环。”

凌薇才反应过来，“亮？”

玻璃球剔透明亮，折射着灯光光线。

“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吗？”

人鱼立马点头。

难怪她会想要水晶吊灯。

看神话里说，人鱼喜欢引诱水手，吃掉他们，把船上的金银珠宝带回海里，藏在自己身下。

任小鱼也有这个习惯吗。

凌薇想象一下人鱼盘踞在金银珠宝之上，嘴里念叨着，“亮，亮。”

她就想笑。

这个要求，她还是可以满足的。

“带你去买亮晶晶的东西。”凌薇对她一笑。

那她就可以装饰泳池了。

她和凌薇一起呆在水里，凌薇摸她的尾纱，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人鱼舒爽地打个摆，开始期待。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凌薇带任小鱼去了……

凌薇带任小鱼去了饰品店。

琳琅满目的各种小商品。

凌薇道, “义乌批发小商品，肯定比不上你给的真的。”

人鱼捏起一包假珠子，看了看光泽度, 确实是比不上她洞穴里的那些。

不够亮。

她继续寻找合适的。

没有满意的。

凌薇倒是童心未泯，拿了放在水里的小鸭子和一些玩具，她想，放在泳池里正好。

继续往前走，包被拽住。

凌薇啧了声, “什么毛病你，放手。”

人鱼指着玻璃珠子。

她发现还是这个比较亮, 她想要这个。

凌薇摇摇头, “不行。”

“这是乌露编了送给我的。”

“我要永远留着它。”

若不是凌薇从她手里拿的快，她差点就捏碎了玻璃珠子。

又是别的人类送的，凌薇每天都带在包上。

凭什么不让她把气球带出来？

她原本还有些喜欢这些玻璃珠子，现在看着太讨厌了。

长长的简直太碍眼。

人鱼挡在她面前, “里乌。”

凌薇莫名其妙，“我正在给你买啊。”

人鱼接着又说, “我。”

给字在唇舌间转了几回，人鱼慢慢说出来，“格。”

“你。”

“你要格我？”凌薇懵圈，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

“我没惹你吧。”凌薇委委屈屈。

意识到凌薇误会了什么，人鱼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刚要说话,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凌薇？”

凌薇微微探出头去看，定了定，“领班。”

这城市真是小，刚遇到秃头男, 又遇到游轮上的领班。

凌薇皮笑肉不笑，“这么巧。”

领班却没说话，目光怪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凌薇很奇怪。

她不是早知道她没死吗，干嘛现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领班视线瞟向人鱼，“这位是你……”她故意留白，给她讲述的机会。

凌薇回过神才发现，她的脸还被人鱼捧在掌心。

怎么总是在这种境况下遇到熟人。

凌薇按下人鱼的手，咳嗽一声解释，“她是我表妹。”

“是吗？”领班笑了笑，她觉得刚才她们之间流淌着的氛围难以描述。

她也是结婚有孩子的人了，嗅也能嗅出一点。

不过她也不能妄下断论，没听说凌薇有别的癖好。

她每天仿佛只想着赚钱。

领班道，“我来给孩子买点手工课上要用到的东西。”

凌薇，“……我随便来逛逛。”

店里没有太多客人，领班顺了顺肩上的挎包，“今天没有去做兼职？”

“做了，刚结束。”

人鱼看了看说话的人类。

依照人类的年龄，她属于比较大的。

人鱼也很会看碟下菜，看到领班年纪大了，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浑身的气息处于平和。

领班面对她也有些尴尬。

但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她很想补偿凌薇。

游轮上她坠海那件事，她昧着良心让凌薇和平解决，心里也一直不好受。

倘若那天凌薇不是命大活了下来，恐怕她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