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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冒出一丝慌张。

被子里的腿动了动，酸疼无比，好像跑了八百米, 凌薇慢慢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和陈思钰去吃饭，对方让她帮她和楚昕复合，她不愿意，然后陈思钰灌她酒。

助理送她回家。

有蚊子叮她……

凌薇呼吸骤顿, 嗓子干涩发苦。

她掀开被子悄悄看了一眼。

继续呈死尸状。

完了，这下更说不清楚了。

凌薇觉得自己像一个出尔反尔的渣女, 嘴上说着我不会碰你, 我不喜欢你，结果还是把这条鱼给睡了。

昨晚狂乱的记忆纷至沓来，凌薇将头埋进被子里，没脸见鱼了。

她倒是能想得开, 二十一世纪，饮食男女, 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

就是尴尬，特别尴尬。

她自认为的小动作惊醒了人鱼。

人鱼张开手臂环抱住她，表达清晨的愉悦。

凌薇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她。

人鱼握住那根手指仔细查看，确定她的手指上没有伤口了。

下巴蹭着凌薇露在被子外面的发顶。

凌薇闷声道，“你先起床穿衣服出去。”

人鱼还想撒娇, 凌薇命令她，“必须。”

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门开启又关上。

凌薇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她懊恼无比捂住眼睛, 不敢看窗外的阳光。

否则她的情绪与凌乱无处遁形。

人鱼在外面等了一会，她不时踮起脚，身后的影子随着她少女心的动作一起一伏。

窗边的充气泳池蓄满了水，粼粼发光。

她的手拂过肩颈，摸着锁骨上覆盖的鳞片，昨晚凌薇一点点舔，过，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在战栗，她喜欢这种感觉。

身体投进水中。

人鱼慢慢滑下去，让水彻底淹没她。

不知过了多久，凌薇房间的门响了。

人鱼立马从水中跃起。

带着期待与难以言喻的爱慕视线落在凌薇身上，她浑身别扭，几乎不敢和人鱼呆在同一个空间。

低头匆匆进了浴室，前段时间她买了扇门，卖家上门给她安装好，很以前一样的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勾勒出个大概。

凌薇将门锁锁上。

在浴室得到“一线生机”。

打开花洒，热水不断滑过身体，凌薇身上的酸痛得到缓解。

浴室里充满雾气时，凌薇从里面出来。

人鱼得不到她的注意总是被她忽视，她来到凌薇面前，光着脚，身上的裙子往下滴水，很快汇聚成一小滩。

凌薇盯着那片水，深吸一口气选择了逃避，“家里没菜了，我出去买菜。”

匆匆换上鞋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凌薇站在树下发呆，她蹲下来，脸上出现的是恼意，揪住地上的一棵草，凌薇打开手机，看到陈思钰给她发了微信。

陈思钰：昨晚我助理小王把你送回家了吧？感觉还好吗？

感觉非常不好。

酒后乱；性是真的。

凌薇恼恨自己不设防，家里有条觊觎她的人鱼，她还敢喝醉。

又唾弃自己没出息，沉溺于欲望。

反正这次她推卸不了任何责任。

凌薇缓慢打出一句话：送了，挺好的。

陈思钰是个成熟的人，她不会因为昨晚凌薇的拒绝而泄气，总会有机会的。

凌薇也明白，她不愿给自己再多添烦恼，等录制完综艺，赶快和陈思钰互删吧。

指尖滑到乌露的头像，凌薇咬着指节，心里有无数个困惑冒出来。

乌露恋爱经验丰富，她应该能解答她的问题吧。

于是，还算凉爽的早晨，凌薇给乌露发去一条消息：假如，我有一个朋友，她喝醉了和别人上、床了，刨除掉感情因素，你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几率能有多高？

乌露那边很快回消息：你和别人上、床了！

凌薇大囧：说了是朋友。

乌露：无语，老掉牙的梗你还在用，是你我又不会笑话你，顶多觉得你终于不用过尼姑生活，开始向往多彩的世界了。

乌露的直觉一向准，想骗她根本不可能，凌薇内心挣扎两下，便放弃抵抗了：是我，怎样，快回答我问题。

乌露：稍等，你上、床的人我认识吗？

凌薇挠挠脸：也算……认识吧。

乌露：【奸笑】该不会是周元吧。

凌薇：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他，别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友情。

乌露：……那我可真是为他伤心。

凌薇：越说越过了，快点，回答正经问题。

大约乌露想晾晾她，在她等得不耐烦时，回了一条消息：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凌薇，你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因为喝了酒就和别人稀里糊涂上“床的人。

乌露：你喜欢他吧。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