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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机，凌薇呈现石化状态。

她手有些抖，想回怎么可能。

但是乌露那些字眼一点点在她面前放大。

凌薇捂住脸，树上的蝉也来添乱，一声声，绵延不绝的吵闹。

凌薇足足在外面呆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若不是她经常要求人鱼不许单独出去，人鱼已经忍不住想要去找她了。

在和伴侣发生亲、密关系的第二天，任那条鱼都不想离开伴侣。

一进门，她就被人鱼从身后抱住。

凌薇僵直了身躯，“给你买了鱼。”

甚至还是活的。

人鱼放开了她，转而去“折磨”那条鱼。

将它放在泳池里，看着它在水中游。

如此老实，是因为她感觉到凌薇的情绪不太好，她害怕是因为她造成的，所以人鱼学会避让，不过分黏着凌薇。

她克制住自己的天性，温柔凝视凌薇。

今天凌薇做饭总是心不在蔫，她发现了。

她咬了一口鱼的脊骨在嘴里嚼着。

血染红了她的下唇。

凌薇放下手里的刀，面容愁恼。

她还打算录制综艺带着任小鱼。

现在连怎么面对她都不知道，干脆，让她呆在家里？

凌薇自己打消了念头，综艺一期要录制好几天，她放心不了人鱼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你真是。”麻烦。

凌薇将最后那两个字咽进嗓子里。

冰箱里有上次做菜剩下的半瓶啤酒，占据在小小角落。

凌薇看不顺眼，立马把它扔进垃圾桶找到归宿。

酒精害人。

凌薇最终还是想开了。

人鱼整天乐呵呵的模样，动作上总想再来一次。

令凌薇思考，这条鱼是个单细胞生物，可能一生的乐趣就是填饱肚子和交、配，她懂高级人类的感情吗？

她既然不懂，为什么凌薇要在意这些从而用这些来束缚自己。

强迫自己忘掉乌露说的话。

凌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坚定信念。

她拿着盖子盖住心底的杂乱。

那些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旖念发了疯似的成长。

她尽力不去想，不去看，继续从前的生活。

只是晚上，她拒绝任小鱼要求的同睡。

人鱼站在床边垂下眼眸，“诺，言。”

“薇薇，说。”

凌薇背对着她，瓮声瓮气，“解释权在我。”

人鱼不傻。

她从凌薇的抗拒中看懂，她不想再重复昨晚的亲。密。

为什么？

人类的思想比海底迷宫还要复杂。

喜欢就是喜欢，快活就是快活。

脚刚踏出去又收回来。

人鱼躺在床上，势必要把凌薇的蚌壳掰开。

不要再退缩。

凌薇惊了，扭头望着她，人鱼阖上双眸，装睡。

防御的姿态放松下来，凌薇拥着被子，不再管她。

反正该睡的都睡了，她坚决要守卫好下一次。

周一一大早，凌薇收拾好东西，顺便把任小鱼的衣服带了几套。

人鱼知道要和凌薇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住上几天。

把她那堆放在水里的“破烂”非要带上。

有凌薇给她买的鸭子。

有凌薇给她买的批发水晶石。

还有一根整整齐齐的鱼骨。

凌薇扶额，“只是去几天，不用带它们。”

人鱼漂亮的眼眸盯着她，凌薇飞快移开，“别看我，说不行就不行。”

人鱼不再坚持。

凌薇坐的是节目组给安排的大巴。

大巴按照路线走，凌薇家最远，最先接她，之后再去把另外三个“素人”给带走。

录节目还要带人去，司机头一回见到。

每接一个，都向人鱼投来奇异的视线。

宋可藏不住事，“她是你？”

“表妹。”凌薇解释。

宋可没说话。

过了会，她从凌薇后座冒出来，大方盯着人鱼的侧颜。

任小鱼被凌薇勒令在车上不许做亲密动作。

不妨碍她瞪别人。

宋可被她眼神逼退，对凌薇悄悄说，“我记得她，你和她都是从陈思钰的车上下来。”

“记性很不错。”凌薇夸赞。

“陈思钰胆子真大。”宋可感慨，她没别的意思，凌薇表妹看着好凶，陈思钰还敢和她接触，真不容易。

凌薇表妹的眼神令她觉得，她自己不像是人类，像是异形。

到了录制地点。

看着森林隐蔽处搭建好的一排房子，凌薇惊讶，心想，陈思钰没有骗她。

门上贴着对应的名字。

凌薇房间在最后，场务把钥匙给她，凌薇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

只有一张床和桌椅。

可以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

那就意味着，她还要和人鱼睡一张床。

凌薇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