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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血，你不是人类，人鱼族也不会接纳你。”

“除了外表和生命，你没有任何能力。”

“人类一枚子弹就可以要你的命。”

“我会杀了你。”

“为妹妹报仇。”

郁随清苦笑了笑，“好。”

“我把命给你，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

“可是她，她没错，她不愿意喝人鱼血，她自杀了，不关她的事，求你，你们一定有办法复活她，哪怕她以后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我只想让她活。”

郁随俯伏在地面上，她恳求着。

凌薇一把推倒她，她掐住她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我也想杀了你！”

“你害死了任小鱼，却要你的爱人复活，那任小鱼该怎么办！谁来复活她！”

“郁随，你就是一个孬种，一个失败者，你自己害死了林清默！”

她红了眼，郁随呼吸困难，她不挣扎，只一双眼睛盯着贝亚。

楚昕尚有几分理智，她拦下凌薇，安抚道，“我知道你恨她，可你现在不能杀她，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别忘了，你是人类，你还有家人，杀了她，你也就犯了罪。”

她对着贝亚说道，“我不是替郁随说话，死去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只想说，她是无辜的。”

“只是我们来晚了，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很抱歉。”

“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不想让郁随一错再错，便自杀了，死前她说，她一命抵一命。”

有用吗。

贝亚很想问。

这一地狼藉，都有苦衷，都有迫不得已。

祖母说的对，人鱼遇上人类，是没有好下场的。

哪怕不变成泡沫，也会失去生命。

她冷漠望着地上虚弱的始作俑者，“只要她活着，你愿意付出一切是吗？”

郁随黯淡的眸子有了色彩，“是，是的。”

贝亚没有多言，再次召唤水球将地上的林清默裹住带走。

既然如此，祖母说过，对于相爱的人类来说，忘记对方会是最大的惩罚。

凌薇喊住贝亚，“为什么，要带走她。”

“她能复活，那小鱼呢，她该怎么办。”凌薇想毁了一切，她不是圣母，林清默没有害过她，甚至还间接帮过她。

可她也间接害死了她的恋人。

她不想原谅，假如贝亚真的有办法复活林清默，她会恨死，她不想让郁随得偿所愿，她要让她活在地狱里。

贝亚只留下最后一句。

“贝西斯一定希望你幸福快乐，每天都开心，你要好好生活，也许，还会再见面。”

凌薇追出去，贝亚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

空落落的。

她抬头，残阳如血。

摊开手掌，手心纹路复杂，命运坎坷。

从初遇到现在，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等你。”她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