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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戏/回家(1/4)
出戏/回家
“不要叫‘笼子里的女人’?为什么,她是你的姐姐?……‘妈妈’?妈妈是什么?”
林昼的视线漂浮在男孩身后。冬日的厨房里异常温暖,他听到女仆弯下腰忍着眼泪说:“对呀。小鹤,把妈妈的饭放进饭盒里好不好?她一定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就会想吃人的东西了……”
年鹤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话。他听话地用小手将比自己拳头还大的馒头夹进饭盒:“那我能去见她吗?”
女仆的眼中尽是惊恐。透过上帝视角,林昼看到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地下室笼子里被锁着的形销骨立的女人,她怪物一样咯咯发笑,打量乔装的姐姐像在打量食物;会客时衣着光鲜的男人在朋友走后便走进隔壁,反复掐晕摔打尚在梦中的婴儿为乐;一杯杯主人不如意的生母乳被倒进温室,浇灌出的茶花娇嫩甜美……
于是女仆抱住他的头:“不要去,小鹤,在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不要想这件事,我要你活着,她也一定只想让你活着……”
画面一转,熊熊的大火在别墅里四处蔓延,火舌已经要舔上玩具房的窗帘。无处可逃的男孩好不容易砸开窗子,女仆却将他推下了楼。
女仆已经疯了,她歇斯底里的话回荡在年鹤的脑海里,成为年鹤终生再无法逃出的噩梦:“为什么要杀他?你是要亲手杀了你母亲!为什么要杀他,你是杀人犯,是杀人犯——”
而后年鹤就好像一直在黑暗里往下坠丶往下坠。他的身体在吃饭,在上课,在福利院的树下画画,眼神却是空的,无法与世上的任何人沟通。
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在月夜里教年鹤学说话,耐心地重复着一个又一个音节;他也在杀人后剜出死者尚且温热的眼珠塞给年鹤当礼物,因为年鹤木然的表情哈哈大笑。
年鹤的内心在尖叫,他痛哭流涕,他在精神世界里大把大把地扯下自己的头发,他浑身都披着自己的血,现实里捧着那颗眼球的手却是稳稳地,按在画板上的手也没有动,对一切恐吓毫无感知。
那是数十年连绵不尽的绝望,在年鹤假装成为“正常人”长大后还在疯狂生长。
他想把自己的手塞进庞松的大掌中,身体反应却是一次次的呕吐。
“我想靠近你的……救救我好不好……”
他因缘际会成为慈善家儿子的家庭教师,试过骗学生无视他父亲的罪恶,最终还是满盘皆输,甚至被迫利用无辜的男孩揭发真相。
“你明明可以不成为我的!……是我太不正常了,对不起……”
他千方百计将自己纳入局中,废旧化工厂救出的疯女人还是死了,成为下一个案件的死者。
“我真的以为已经救了你……”
“你们现在才来还能做什么!太晚了!太晚了!”
“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不该往地面上爬?”
“没有人来了。”
他心中的魂影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无限下坠,扭曲成一团没有人样的污浊……
“年鹤!”漂浮着的林昼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他,那些浊影却穿过他的手,茫然往更深的地方掉下去了。
“救救我……”很久之后才有声音飘上来,极致的黑暗漩涡下有个男孩在小声哭泣,像在引诱。
站在深渊口的林昼忍不住擡脚想往里看,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点点。”拉他的人说。那声音林昼很熟悉,他便回头看——
窗外阳光灿烂,他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视线从他们交握的地方上移,滑过衬衫袖口丶宽肩丶喉结,定格在池睿的眼睛上。池睿垂眸看着他,专心又认真,无端地让林昼心安。
然后他脑后一痛,是跳来跳去的鹦鹉不小心揪到他头发,揪完不安地喊他名字:“林昼!亲亲小祖宗!亲亲!”
坐在床边的池睿脸上没什么异常。他平静地问:“醒了?”
林昼点点头,池睿就扶着他的背让他坐在床上,单手把保温盒里的绿豆粥拿过来。
绿豆粥很甜,林昼喝着喝着便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五天,戳着池睿的衣褶问:“你要出门?”
“是啊。”池睿拨开要偷吃西瓜果切的鹦鹉,低头给林昼剥鸡蛋,“吃完饭休息一会,带你去出戏。”
池睿先带他去了国际机场。
今天是万苕离国的日子,池睿征求了林昼的同意去给万苕送行。不是因为母亲的意见,单纯为了他的点点。
万苕的反应比他们上次见面时温和许多。她憔悴了一些,妆容倒还是凌厉精巧的:“在我因为傅寄瑶罢演那件事莫名上热搜后,我模糊地反应过来傅寄瑶利用了我。是我识人不清,是我误会了你,林昼。”
“到这儿就可以了,我可没有跟你和好做朋友的意思。”林昼嘚瑟,“池睿是我的。”
万苕被洋洋得意的他噎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没有放弃《瞳中》。虽然我知道后面的年鹤已经跟我已经没多大关系了,还是谢谢你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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