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选择（1/3）

唯一的选择

地下宫殿。

“我自泥土里生长，黑暗是我永恒的居所。”

极深的黑暗之中，有人在念诵，“混沌的君主，终将会重新占领整个世界……”

孔苏站在黑暗的中央，混沌的力量在他周身涌动。

盘在他身上的巨蛇渐渐幻化出巨大的身影，直到占据整个地下宫殿，念诵的声音因巨大身影的出现而变得激动。

恐惧，贪婪，欲望……上万种覆杂的感情汇聚在一起，冲向高天。

巨蛇伸直上身，仰着巨大的头颅叹气，“三千年了，这种肮脏而赤裸的目光，却从未改变。”

“我还记得，几千年前……”

“我伟大的，第四国度的君主，我们等待您的降临！”

巨蛇维持上身不动，油绿色的眼球冷不丁地滑向出声人所在的位置。

“啊，还真是熟悉的称号。”

巨蛇歪着脑袋，“不过，我讨厌被打断。”

他长大巨大的嘴巴，向着人群所在的地方猛冲过去。

孔苏抱着手臂，厌烦地扫了眼地上的肢体，他跨过地上鲜红的血迹，递给巨蛇一个瓶子，“遵从你的诺言。”

“当然。”

巨蛇转了转眼睛，“不过，我们的交易还差最后一步，我们还没有进行最后的仪式。”

“约定的事情早已完成，”孔苏打断他的话，“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别的联系。”

“我和你确实没有，不过我和你的巴，还有别的约定。”

“怎么了，当年放任你的巴引诱我达成约定，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巨蛇凑在他的面前，感受到孔苏片刻的僵硬，欢快地吐着舌头，“孔苏，你该不会想反悔吧？你尽心布置的棋局，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你可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和你的巴有什么不同吗曾经无数次感受愉悦的震颤，你我的联结从未因此断绝。”

“接纳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坏处。”

孔苏冷着脸，“你愿意帮维图斯，就是为了和我提这件事？”

“嗯，”巨蛇缓慢地吐着舌头，“我对你很感兴趣。”

巨蛇庞大的身躯不断缩小，最后变换成人身蛇尾的模样。高大的男人捧着孔苏的脸颊，油绿色的眼眸沈沈地看着他，“在与你的约定结束之前，我想与最真实的你见面。”

孔苏看着他，埋在袖子里的手缩紧，淡金色的光芒蔓上男人的手臂，继而整只手臂迅速地剥落落。

“阿佩普，即使太阳神之眼，在我手里无法完全使用，但对於刚刚醒来的你来说，这样的力量足够了。”

“我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想帮他，还是想害他，”剥落的手臂缓慢的恢覆，阿佩普绕着他转了一圈，“你夺走了‘他’的东西。”

孔苏收起手里的东西，“这是不该有的东西，我只是代为保管。”

“你的语言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欺骗，孔苏，杀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只要世界上还有一缕太阳的光芒，你都无法代替‘他’的存在。”

“被所信赖的力量背弃，无法得到智慧的回应，孔苏，你的固执也该走到头了。”

“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建议，也不必沦落这样的下场。”

孔苏不耐烦地把瓶子冲他的嘴怼，“快点。”

“对我有点耐心，”

巨蛇张开嘴，深绿色的毒液从牙齿喷射而出，“着急的小家夥，你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喜欢。”

“不必急着拒绝我，在永恒的黑暗落下之前，我许诺我的天空会有属於你的光芒……”

孔苏被恶心的头皮发麻，低头盖上瓶盖。

“我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温喻。”

维图斯的声音里带着安抚，“不过，对於你的疑惑，你所需要的东西，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太阳的象征，颜色，力量……你的心理自有答案。”

“老师……”

“违背常理的事情，总是会引起灾难。”

“我还是那一句话，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太阳，”

“而选择在你。”

温喻看着被挂断的听筒，缓缓坐在沙发上。

连着几天温喻都没有见到赫普尔，因为温喻的一句话，赫普尔一颗心都扑在明亚周边的恶魔上。他对那些不自量力的恶魔表现愤怒，势必要让所有出现在明亚的恶魔全都挫骨扬灰。

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如若他需要的东西，是他所想的东西。

温喻紧紧盯着窗外的水池。

“怎么了？”

帕塞坐在他身边，“我今天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甜点心。”

“我不想吃，我有点累。”

“吃一口嘛，你最近吃得很少，我担心……”帕塞撑着脸颊，奇怪道：“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连那小子也跟转了性一样，居然同意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