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幽门精神病院（2/2）

一丁点的不耐烦全凭自身修养撑着。

当他发现这个事实后，他不在主动聊起这方面的话题，除非涂茶序自己提起。

有很多次，他们聊着聊着就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寂，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经历几次后，程际就没能么想见涂茶序，后来直接叫涂茶序少点来找他。

开始，涂茶序没听，还是按时每个月都来找他，只是时间一久，他什么都没说，涂茶序就自己少来了。

三年过后，涂茶序几乎不再来，对此程际并不难过，毕竟没有人应该围着他程际转一辈子。

涂茶序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涂茶序虽然不在来看他，可他还是会一直往精神病院汇钱，程际这么长时间里来的所有治疗费用全是涂茶序支付的。

而且治疗费用的支付用的是涂茶序私人账号的转账，以涂茶序谨慎的性格，他是不会把自己的私人账号密码告诉任何人的。

也就是说涂茶序三年一来，每个月，都亲自按时缴费。

这一点可能对别人来说并不难，但对天天忙的四脚朝天的涂茶序来说并不容易。

缴费不难，难的是三年以来每个月都替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朋友缴费。

这也说明涂茶序在忙也并没有忘记程际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这件事。

更令程际倾佩的是涂茶序既然能把他在哪家精神病院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整整三年，周阚宇都找不到他。

渐渐的程际病情慢慢好转，现在他已经从重症转轻症了。

这天他又像往常一样待在心理室看书。

程际喜欢在这里看书，人少还安静，此刻他头顶天花板上的旧风扇呜呜作响，是这里唯一的噪音来源。

“你在看什么？”院长忽然凑过头来问。

程际轻轻把书放下，笑容绽放在脸上，“《创伤的内在世界》，院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院长推了推眼镜，彻底看清程际的脸后说：“刚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不会是又叫我帮你收拾院子吧，我先说好了，我要看书，去不了，你找别人。”程际嘴角飞起。

“不是院子的事，是有人要见你，说是你朋友。”

程际呆滞了几秒后，恢复正常，“我朋友？”

院长认识涂茶序，如果是涂茶序来，院长会直接带他进来，也会直接告诉他来的人是涂茶序。

然而看现在的情况，这人院长是不认识的。

那又能是谁？

程际心底有点冒汗，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如果不想见，是可以拒绝的，朋友不像家人，只要病人不想见，完全可以不去见，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去回绝。”院长贴心地说。

程际释然一笑，说：“院长，没事的，我可以去见。”

“他人已经在一楼休息室，你看完书在过去吧，我看那人不着急。”院长语气随意。

“那好，让他等会。”程际笑着说。

程际虽然是这么说，可不会真的这么做，真让人等他这么久，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一楼休息室的门被程际打开。

里面一个穿着西装，板正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向他。

他们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刻都愣住了，久久会不过神来。

“是你啊。”程际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下。

方则兴的视线从程际进门后就一直跟随着程际，他真的很难不注意到程际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和手上带着紫色的手环。

“怎么了，我变化很大吗？还是你已经认不出我了。”程际也意识倒了方则兴目光的含义。

方则兴温和地回答，“你长的好看，多看看你。”

“我就当你在夸我，”程际的神情从一进门的呆愣变的逐渐舒缓。

“你不问我怎么找到你的吗？”方则兴期待他的反应。

程际淡淡地看向他，说：“好，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老实说这地方挺难找的，我可是花了三年才找到，本来我已经打算放弃了，不过前段时间在路上正好遇到一位久别重逢的朋友，是他告诉我你在这的。”方则兴。

程际睫毛闪动了一下，缓缓开口，“你的这位朋友不会是涂茶序吧。”

方则兴暗笑了一下，神情黯淡下来，“还真不是。”

这个回答令程际颇感意外，原来还有涂茶序以外的人知道他在这。

“你也是个恨心的，玩不告而别也就算了，一失踪就是三年。”方则兴话是谴责的，但语气却是温柔的。

看到程际现在别他过的惨，方则兴在心里放过了程际，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同情这个模样的程际。